第270章(第2/3页)
公安悄悄盯了一段时间,没发现出什么异样,还以为是组织彻底脱手了,就再没管过,谁能想到组织居然还搞这种左手倒右手的把戏。
诸伏景光一边踩着楼梯上去,一边思考让公安再把之前都查过的组织据点再查一遍的可行性。
楼上当然只有琴酒和伏特加。
琴酒今天不打算动手,拿出一个已经暴露的地点来见面,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不过这是在没谈崩的情况。如果苏格兰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更乐意直接开枪。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却没有立刻进来,伏特加小心翼翼往门口望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留着薄薄一层胡须的男人。
也是组织搜查了很久却全无踪影的叛徒,苏格兰。
苏格兰礼貌地对伏特加点点头,接着目光略过他,看向琴酒,“好久不见,要先叙叙旧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琴酒。”
“你如果还有废话,可以在门口再站五分钟。”琴酒平淡地回答。
“好吧。”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走进来,“明明是你约我见面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要我先来向你搭话。”
他从光线昏暗的门口走进来,伏特加才发现,苏格兰的状态并没有他的语气那么平稳,甚至看上去稍有些疲惫。
伏特加脑子飞速运转,难道真的像是大哥说的……苏格兰发照片过来不是炫耀,而是另有目的?
他想不清楚,只好乖乖继续做背景板,而苏格兰已经靠着吧台对大哥说话。
“给我来杯酒怎么样?”
“那白兰地人呢?”
“……”苏格兰耸耸肩,“几个小时前,他和朗姆的人离开了。”
白兰地怎么可能去见朗姆?
伏特加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想起那张照片上白兰地未必清醒的状态,死死闭上嘴。
而琴酒嗤笑了一声,
“你是说几个小时之前的那场袭击?朗姆的人带走了昏迷的白兰地?”
苏格兰顿了顿,“对,所以我来是……”
琴酒打断他,
“不如先说一说你那张造假的照片。”
“别这样,那是真的。”
苏格兰无奈地轻声否认。
琴酒点上烟,并不说话,等烟雾渐渐浓郁的时候,苏格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照片有什么问题?。
对啊,根本没有问题,伏特加也努力想了想,照片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暴露时间日期,还有外部景色的内容。
床上的被子不薄不厚,也是现在可以用的那种,床上的人也很正常……总不可能大哥还能判断出白兰地的头发长度……不过那张照片也看不清,这么细致的东西。
琴酒终于抬头,说的却恰好就是这一点。
“那张照片不够清楚。”
苏格兰含笑,“你总不会认不出白兰地。”
“别装傻。”琴酒扫了一眼旁边满脸茫然的伏特加,勉强把话说清楚了一点,“如果那张照片是专门为了发邮件拍的,不会只开一盏夜灯,还只露出半张侧脸。”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绑架也好,威胁恐吓也好,保留那种床上的特殊照片也一样,最重要的是拍脸,要把五官清晰的展露出来。
但那张照片光线模糊,还只露出来半张侧脸,说明拍照的人一开始仅仅打算自留,没想过用这张照片干什么。
故意留下的破绽,果真被洞察敏锐的琴酒发现了。
伏特加一脸恍然,但蓝灰色眼睛的男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被揭穿的不安,反而继续冷静地说,
“我只是拍照的时候没打算发给你们,后来改变主意了而已。”
这句话连伏特加都没能相信,“那你就不能重拍一张吗?”
他此刻思路清晰极了,“如果白兰地真在你身边,那你为什么昨天就非要拿一张旧照片来发邮件,为什么发完邮件之后还愿意和大哥见面?
伏特加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
照片不是P的,所以白兰地之前或许还真确实是被苏格兰囚禁。
但也许就在几天前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人被朗姆带走了,苏格兰没办法找到人,所以……
“你想和大哥合作,找回白兰地??”
伏特加下意识开口,又疑问,
“那你为什么非要说白兰地是在几个小时之前消失的?”
“因为从苏格兰的角度,白兰地几个小时之前才被朗姆带走,暴露情报的可能性降低了,嫌疑降低,存活的概率增加,也更容易说服琴酒合作。”萩原研二将事情顺了一遍,分析出来了这个要呈现给琴酒的原因。
工藤优作点点头,
“朗姆派人袭击的是瞒不住的,但是如果琴酒已经怀疑照片是假的,连带着就会怀疑苏格兰主动承认的时间。这样即使他们查到了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也会怀疑是不是苏格兰故布疑阵。”
萩原研二回忆之前的情报,“朗姆早期也参与过组织的实验,库拉索的洗脑技术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他这么多年也有在暗中继续研究的话,那么未必不能临时性的屏蔽小阵平脑内的装置。”
工藤优作道,“不需要他真的可以,只要boss认为他可以,那泽田弘树的嫌疑就解除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松田阵平怎么样了?
松田阵平还没醒。
几个小时前,暗室被人破门而的时候,松田阵平强打起精神,看见了一闪而逝的银发。
库拉索。
库拉索因为被洗脑的缘故,对朗姆十分忠心,本身能力又很强。她这些年已经不常出任务,但是一旦出任务成功率都极高,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松田阵平感觉到库拉索的脚步顿了顿,接着极轻巧地走到他面前,用手指轻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按在他的颈侧。
要害被人按住,松田阵平差点打了个激灵。他反复提醒了自己不要反抗,不要做出反应后,慢慢被困倦淹没,最后不知不觉彻底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再次睁开眼睛,然后猛地被镶嵌在天花板上的灯光直射眼睛,刺眼的光线直直扎进来,让他的眼球生疼。
他猛地闭上眼,但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从眼角渗出,视网膜上还残存着大片黑色的斑点,和刚刚映入眼中的向远处延伸不见边界的白色天花板。
视线被强行暂时性的剥夺,他的其他感官就更加清晰。
他稍微动了动,发觉手腕和脚腕被冰凉的金属紧紧束缚,而身下则是类似手术台的坚硬金属平台。耳边则不断传来墙壁内的机械声,监控设备的电流声,还有房间之外模糊的脚步声,清晰烦乱得让他想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