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页)
漏壶经常称赞对方,这种感觉对于他们几个新人类来说刚刚好。
所以那家伙是除了自己之外第二喜欢黏在禅院身边的。
在他们几个的眼里,基本就没有禅院见流做不到的事。
“我说——禅院,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真人的气虽然消了大半,但是回想起刚才死里逃生的情况,还是忍不住心生抱怨。
他语气不满地走向白发少年,要求对方给予自己一个抱抱抚慰心灵,等待着禅院见流像往常那样抚摸自己的脑袋,给他梳头发。
然而,禅院见流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几分,看上去有些凝重。
他本来就皮肤白皙,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好似随时都会吐血,此时露出凝重的神色令人忍不住想抚平他秀美的眉毛。
“双胞胎?”
“你在哪里看见‘我’了吗,真人?”
“看见了哦——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你清楚我的能力。”
真人跪坐下来,把脑袋凑过去躺到白发少年并拢的膝盖上:“对方的灵魂和你不是同一个。”
“呀……真的是一模一样,我真的被那家伙揍惨了,要不是我的无为转变我都认不出来。”
“你们战斗过了?”
读作禅院见流写作羂索的白发少年眉毛蹙得更深了。
掌握这具身体的同时,他自然掌握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虽然这具身体的记忆似乎有些问题,有束缚一样的外力东西干涉,他不能窥视到全部,但从对方加入高专那一刻起的所有记忆还是拥有的。
这个家伙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可是意义非凡的特别存在。
如果他们想办法把对方复活了,或者利用执念之类诅咒出一个相关的咒灵与他们一起生活……也不是没可能。
不,不对。
他一直躲在暗处掌控着五条悟他们的情况,对方并没有复活神渡见流。
那么还有一种设想,对方是自己突然复活的……现在很有可能正要与高专那几个家伙会合。
羂索知道神渡见流有不少秘密,从每天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就知道了,即便是他有时候疼的都忍不住想自杀。
对方的记忆甚至有空缺的地方,大胆猜测一下或许真有复活的手段。
总之,无论是什么猜测,真人透露的情况对他这边都非常不利。
羂索这么多年来能经营到现在,自然谨小慎微,不忽视任何一个细节。
计划有变。
涩谷的行动要提前了。
他等不到10月31日,今天傍晚之时就要启动计划。
还好,31日将至,涩谷的街头已经有很多预热活动展了,最主要的是……
今天是金曜日(星期五),双休日前的傍晚下班点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羂索完全不担心控制五条悟的普通人数量。
事实上,他的计划非常顺利。
哪怕提前了时间并改动了一些小细节,事情的发展也依旧如自己所料。
害怕事情出现意外,在五条悟想出解决现况的办法之前,羂索便提前顺着车厢里的改造人一同走出来,叫住了那个人群中央身高鹤立鸡群的白发男人。
他可是知道的,五条悟这个人可不比活着时候的神渡见流。
对方拥有一定的冷漠。
他不会怜悯所有人,并且接受自己无法拯救所有人的事实,会牺牲一小部分人来拯救更多的人。
要是换做自己这具身体生前,当然是不会这么想的。
不过,要羂索说……他觉得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没有多怜悯众生。
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会做出一些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决定拯救所有人,但他的内心说不准比五条悟还残酷和冷漠。
这样想着的羂索,笑眯眯地朝着呆立在对面的白发青年招了招手。
看他的反应,恐怕还没见到真人所说的“神渡见流”。
那就没问题了。
羂索暂时松了一口气。
确认狱门疆初步发动,如他所愿缠向五条悟的身体,他甚至有几分闲情逸致地走过去,戳了戳白发男人俊美的脸颊。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别碰我!”
五条悟的额头布满青筋,他身上的气压从未像此刻恐怖到整个地下层都笼罩在阴暗之中。
站在对面的白发少年是多么的令人熟悉。
没有咒力的肉体,苍白病态的肤色,相差无几的和服,但表情、神态完全不是一个模子。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神渡见流。
……
他怎么敢?
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少年浑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最后的模样,五条悟垂在额前的刘海布满阴影,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然而,站在对面的孱弱少年眨了一下雪白的睫毛。
他收回手,漂亮的脸颊露出了几分委屈和无辜的神色。
“你好凶啊。”
“在我临死前还说着那样刻薄的话……”
“哪怕久违地重逢都不愿意对我温和一些吗?哄哄我嘛,悟。”
“我……”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紧绷的身体下意识松懈了几分。
但紧跟其后的便是几乎上升到顶峰的血压和遍布额头的青筋。
他嘴角甚至都被对方气地裂开了。
“你真够恶心人的。”
看着白发男人的神情,恶趣味的羂索似乎也感受到了几分无趣。
他自然知道神渡见流原本的性格更为冷淡,做出这幅样子只是为了给五条悟增加一点震撼,让他思考得更久一点,使得自己的计划更顺利罢了。
想到这里,一身华丽和服的“白发少年”叹了口气,他继续靠近了几分被固定住的白发男人。
“我说啊,别装的一副很了解这具身体的样子好吗?”
“哈?”
五条悟狠狠扭起眉毛。
他嘴角几乎冷笑不止:“所以你这是承认了吗,竟然敢动他的身体。”
“所以说啊……”
“别说的那么亲近好吗?”
“你知道我自从得到这具身体以来,每天都在使用反转术式么?”
羂索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故意咳嗽了几声,苍白的唇瓣立即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他没有抬起手去擦拭,只是张开那张被血染红的嘴唇,笑眯眯地继续说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每天都在忍受足以让人发疯的痛苦。”
“早上起来头痛得要死,方圆百里之内的任何声音都要涌入大脑,耳鸣、犯呕像家常便饭。”
“如果换做常人,处理或者忽略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都能被逼疯。”
大概是憋的有些久了,羂索难得多说了好几句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