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2页)

原来狗嘴也可以好好说话,白昙心里不由美滋滋的。

这时走廊上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白昙知道是秦涵下来了。他从崔灼的办公室出来,跟秦涵打了声招呼,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而还未等秦涵走进办公室,白昙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白秘书,你让秦总来趟康乐部,有客人性骚扰贺主管,贺主管报警了。”

报警?

白昙一愣,第一反应便是他在健身房也看到过客人对贺超的举动不是很合适,但贺超从来都表现得不在意,怎么会突然报警?

香水的事重新浮现在白昙的脑海中,昨天和崔灼心意相通,他一整天都处于亢奋当中,完全没多余的心思去八卦别人的事,一时间也忘了贺超或许就是那个“神秘人”。

但直接报警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不应该先通知秦涵吗?

还记得白昙被胶囊乐队的主唱骚扰,秦涵不准他报警,现在贺超招呼也不打就叫来警察,就好像故意要跟秦涵添堵似的。

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但短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白昙立马通知了秦涵,而崔灼得知情况,也跟着两人来到了顶楼的康乐部。

骚扰贺超的是一个男客人,大约四十来岁,肌肉练得很壮,但体脂也不低,非说摸贺超的胸是贺超主动让他感受下,他才动手摸的,根本就不是性骚扰,还让酒店调监控,说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贺超冷冷地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就像在旁观闹剧似的,而秦涵肉眼可见地非常火大,应是对贺超引起骚动的行为相当不满。

附近的派出所民警没几分钟便到了,听说缘由后,明摆着一副不想管——或者说,男性对男性的性骚扰也没法管的态度,但按照流程,他们还是让贺超跟那男客人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秦涵身为酒店总经理,自然不放心地跟了过去。不过让白昙奇怪的是,崔灼竟然也跟上了,就好像要去看热闹似的,一点也不符合崔灼的性子。

无论如何,酒店顶楼的骚乱暂时平息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都不在,日常的早会也只能取消。八卦群里刷屏刷得非常厉害,有人说贺超是不想干了,故意给酒店使绊子;有人说目睹了男客人摸贺超屁股,贺超这是忍无可忍;还有人说自己也曾被客人骚扰,报给上司只会被压下来,贺超直接报警才是对的,就该让那种人受罚,就算不能受罚,让他丢脸也是好的。

一个多小时过去,八卦群里的风向渐渐变成了聊自己被性骚扰的经历。白昙见秦涵和崔灼迟迟没回来,手上又没别的工作可做,干脆来到秦涵的办公室里,给他养的绿植浇起了水。

绿植摆放在办公室角落的斗柜上,柜子正好被建筑的承重柱挡住,若是进来的人没有继续往里走,便很难注意到那个斗柜。

好巧不巧,当秦涵和崔灼走进办公室时,白昙正好站在承重柱和墙面构成的夹角里放喷壶,比斗柜的位置还要隐蔽。因此崔灼完全没注意白昙还在这里,一进办公室的门便对秦涵说:“我查了监控,去你房间里的人就是贺超。”

正要出声的白昙不由一愣,崔灼还去查了监控?他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所以白昙没有猜错,那个神秘人就是贺超。

贺超是文艺范吗?比他还不沾边吧……

等等,这也不是重点,也就是说崔灼刚刚跟去派出所,是因为知道贺超跟秦涵的关系不一般,他是不是过于关心他哥的感情生活了?

无论如何,白昙不适合站在这里偷听,他正想站出来提醒两人他还在这里,只听崔灼又说:“我查了他的简历,跟你一个高中,你们是同班同学?”

听到这儿,白昙隐隐感觉崔灼的语气不太对,不像亲兄弟之间的闲聊,倒想带着杀气的质问。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昨晚崔灼大半夜还在搞电脑,是在查贺超的资料?

实在不能再偷听下去了,白昙动了动嘴唇,“我”字已经到了嘴边,然而秦涵却毫无预兆地提到了他的名字:“白昙知道你在拿他钓鱼吗?”

钓鱼?

白昙微微一怔,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