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故都的秋结尾+琵琶行序(第2/3页)

或许因为年龄原因,我们现在还有些难以理解,可人生之悲凉,不理解未尝不是好事呢?且记取他的文字吧,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有突然被击中的感觉。

好啦,对课文内容的讲解就到这里,我们来看段视频放松一下。】

图标点开,悠扬的音乐传来,映入眼帘的是碧瓦飞檐、雁塔高耸,红叶染遍山林,两辆已然眼熟的“铁盒子”在林荫道中相对驶过;

金黄的银杏叶铺满校园,石桌旁游人悠闲地品茶,含笑注释着一个幼童捧起满手黄叶,往空中一撒;白墙黑瓦,舟舸过桥;

长城在山色里巍峨、稻浪于秋风中翻涌、累累硕果飘香在枝头,又被喜笑颜开的农人摘入筐中……

“真美啊……”有人情不自禁地感叹。

这不是郁达夫笔下的秋天,但却是那样蓬勃、夺目,令人神往,竟是将万古的悲秋情绪都荡去似的。

柳宗元的心情忽然开阔:“梦得兄,我懂你的诗了。”

也懂了那个人的诗,万类霜天竞自由,秋,也可热烈。

太极宫。

长孙皇后看着水镜里帧帧闪过的画面,目露神往:“若是看得这般秋景,郁达夫想必不会那般悲凉吧!”

“是啊,”李世民轻笑,难得感慨不已,“后世曾遭沦亡,却能驱除敌寇,克复神州,有如此欣欣向荣、百姓乐业之景,后人总说大唐盛世,与后世一比,却是相形见绌了。”

未央宫。

刘彻眼红完那灿灿稻谷与宽阔广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楚棠说她处在2023年,1945年日本投降,其间相距不过78年而已!”

卫青等人如遭当头棒喝,猛然回过神来:“百年不到,他们的国家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咸阳。

嬴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暗自沉吟:“短短78年,故都换新貌,后世王朝,怎么会有这样的惊天伟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航拍中国里的秋景图,大家看完有什么感想呢?壮美山河,处处是风景。郁达夫独爱故都北平的秋日,大家又会对哪里的秋天魂牵梦萦、感慨遂深?我们这次的作业,就是请大家模仿郁达夫的笔调,写一篇随笔,分享你眼中的秋,字数不限哦~这篇课文就讲到这里,有问题后台私信,喜欢的话一键三连,我是楚棠,下节课再见!】

嗯……

苏轼迟疑了一下:“模仿郁达夫的笔调,是要我等写那新文学?”

苏辙艰难微笑:“似乎,是的。”

文章大家韩愈颇觉棘手:“那新文学看着是平易,但若要写,却是有些难于下笔啊。”

还是古文好,多简洁,怎么不让写古文,他能一口气写三篇!

白居易同样迟疑:“诗可俚俗,但这新文学的文法,我等却是生疏得很啊。”

三国。

向来积极交作业的曹植第一次想逃掉,有个词语叫东施效颦,他不想做东施。

现在他们反倒感谢起楚棠说字数不限了,若限上字数,怕不是更令人头疼。

万万没想到,对后世学子来说极为平常、极好应付的一次随堂作业,竟是令不少文坛大佬踌躇不已,唯一有共鸣的,可能就是“字数不限”这样的福分吧!

当然,也有例外。

明朝。

冯梦龙摩拳擦掌:“我也来试试这新文学的笔法。”

敢于接受民间新事物的冯大手早就对新文学十分感兴趣了,这个作业简直正中他的下怀。不仅是写秋,他还盘算着尝试用后世的文法写写话本子。

毕竟这种语言,看起来真的很方便。

清朝。

曹雪芹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走了个偏锋,他不想模仿郁达夫的,他想模仿老舍的!反正都是新文学,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各位老祖宗为作业头秃,而诸位陛下头更秃了。由于楚棠透露出来的后世种种,他们一反思,一合计,还是觉得富民强兵才是第一要务,寇从海上来,水师之防也不能轻视,还有出海寻访诸国,桩桩件件都是事。

另外,他们还觉得心惊的是水镜上放出的两首诗词和提到新文学时隐隐用到的字眼,秦皇汉武等人敏锐地感觉到其下潜藏着惊雷,一时间对楚棠的观感都复杂了起来,既想从她口中窥到机缘,又怕她说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话引起骚乱。

“要是楚棠能少讲些新文学就好了。”

他们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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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黄昏幕下,水镜准时亮起。

长安。

院中的白居易几乎立时抬头,上次横空杀出一个郁达夫,这次按顺序,应该要讲他的《琵琶行》了吧?

从房间里出来的白行简笑眯眯地给哥哥递了一杯水:“兄长,别紧张。”

被看穿心事的白居易微窘,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白行简笑着在一旁坐下:“水镜说兄长诗作在杜工部之后,不出意外,今天就要讲到吧?”

“说不定楚姑娘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白居易面上若无其事,一双眼却是不受控制地往上看。

【各位同学大家好,您的新课文又上线了~】

欢脱清亮的女声传遍诸天万朝:【首先进入惯常的作业评点环节。emmm这次的作业,大家写得好像很……艰难?】

呵呵,你知道就好。

宋及以前的众人一致冷哼,这次的作业花了他们最多时间!

【这次的作业其实就是个小随笔,大家不用用文言文写的,嗯……写的也不是纯种文言文,好像是文白夹杂的机翻,大家cos起来真是太敬业了,直接用白话文写就好啦!很简单的。】

唐朝。

古文大家柳宗元表情冷静,虽然不知道机翻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词,他堂堂当朝进士、河东柳氏,文章竟被后世一个姑娘嫌弃了。

就,有点丢人。

刘禹锡倒是没怎么在意,反倒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我等所写的是文言文,而后世用的是白话。文者文饰,白者,明白晓畅,这个名字用得贴切。”

明朝。

汤显祖道:“杂剧曲词之中,有‘宾白’之谓,与唱词区分,或记内心独白,或记二人交互对话,用语浅显,后世所谓白话,莫非是取其中之意?”

【说起来,从文言到白话,也是一次语言变革,文言文虽然简略,但是门槛是真的高啊,不太利于文化的普及。

记得我大学的时候老师要求读《尚书》,一篇看着只有几行字,但是诶嘿,根本读不懂。他们还没有标点符号,痛苦加倍。文言文是真的很难学啊,越古老的越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