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页)

贺司宴显然不觉得浪费,给他盛了碗鲫鱼汤:“多吃点。”

谢秋食欲很好,但胃口不大,吃了一会儿就饱了。

见他放下筷子,贺司宴不动声色地问道:“吃饱了吗?”

谢秋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肚子:“饱了。”

贺司宴笑了:“那该轮到我了。”

“你没吃——”谢秋和他对视,二话不说跳下了椅子,头也不回地往主卧跑去。

“跑。”贺司宴坐在原位,声音里带了丝戏谑,“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谢秋脚步一顿,转过身,语气可怜巴巴道:“我真的错了,保证下次不再犯了好不好?”

贺司宴起身,朝他走过来:“下次归下次,这次归这次。”

谢秋被抱了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明天要上早八。”

贺司宴抱着他,往浴室方向走:“我知道。”

进了浴室后,谢秋几下就被剥光了。

头顶的花洒打开,在温热的水流中,他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能仰着脸承受贺司宴的吻。

吻着吻着,两人的气息都变了。

谢秋转身面对墙壁,被迫塌下腰,掌心抵着冰凉的瓷砖,背后紧紧贴着滚烫的身躯。

贺司宴吻他的耳后根,嗓音哑了下去:“宝宝,站好了。”

谢秋被烫得打哆嗦:“要是我站不住呢……”

贺司宴握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拎了拎:“要是站不住,惩罚加倍。”

谢秋还想说话,下一秒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浴室里水气缭绕,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

谢秋努力踮着脚尖,手心根本按不住湿滑的瓷砖,很快就只能哭着讨饶。

贺司宴咬他的耳垂,恶劣地说道:“宝宝要接受惩罚了。”

谢秋被抱出浴室时,整个人都挂在贺司宴身上。

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而强壮,托抱着他就像抱一只娃娃那样轻松。

湿漉漉的水痕从浴室一路蔓延至卧室,来到了窗台前。

主卧做了大飘窗,台子上垫了厚实而柔软的毛毯,高度正好。

谢秋指尖抓着飘飘荡荡的窗帘,腿软得几乎跪不住,完全依靠身后两只大手牢牢钉死了他。

“宝宝。”贺司宴嗓音又低又哑,“叫我。”

谢秋颤颤巍巍地唤道:“贺司宴……”

贺司宴亲他的后颈:“不对。”

谢秋呜咽一声:“哥哥……”

“还是不对。”贺司宴陡然又变凶了,“再想。”

谢秋被逼得几近崩溃:“我不知道呜……”

“叫老公。”贺司宴下颌的热汗滴下来,打在雪白的背上,咬着牙说道,“叫老公就放过你。”

“老公……”谢秋艰难地扭过脸,满面潮红,“老公饶了我……”

贺司宴舔了舔他眼角的湿痕:“好,老公疼你。”

谢秋后悔了,但是飘窗台就这么大,他往前爬了两步,又被狠狠拖了回去。

*

翌日清晨,谢秋是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气得一巴掌糊上去。

只不过手心挨上那张俊脸时,还是卸下了大半力道,轻得像是在抚摸对方。

贺司宴睁开双眼,低哑的嗓音满是餍足:“早上好,宝宝。”

“骗子。”谢秋气呼呼地骂道,“大骗子。”

说什么叫了老公就放过他,结果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把他翻来覆去折腾得更惨了……

贺司宴从善如流地道歉,又凑过去亲他。

他捂住嘴不让亲,烫人的唇落在了手背上,顺着手背继续往下亲。

谢秋被亲得很痒:“我要起床了……”

贺司宴率先起身,抱他去了卫生间。

两人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刷牙,谢秋看着镜子里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眉眼弯了弯。

贺司宴察觉到了,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口,俯身又去亲他。

牙膏是白桃口味的,两人接了个清新的水果味的吻。

最后还是谢秋红着脸推开了男人:“我要迟到了。”

贺司宴用指腹抹了抹他的唇角:“来得及。”

“住的近就是好啊……”谢秋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贺司宴会这么干脆地同意他搬进来,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算不算是,他自己引狼入室了?

贺司宴又抱起他往外走:“我做了早餐,吃了再去学校。”

谢秋疑惑道:“你会做饭?”

贺司宴回道:“现学的。”

谢秋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复杂:“你竟然还能早起做早餐……”

贺司宴将他放到椅子上,点了点他的鼻尖:“我需要的睡眠不多。”

谢秋脱口而出:“是因为年纪大了吗?”

贺司宴眯了下黑眸:“你说什么?”

“没没……”谢秋心虚地垂下眼睫,“我什么也没说,吃早饭吧。”

贺司宴盯着他看了几秒,直起腰身,去厨房端出了早餐。

吐司,滑蛋,煎培根,蔬菜沙拉,配上牛奶,看起来很是丰富。

谢秋竖起大拇指:“太棒了。”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谢秋回道,“就是肌肉有点酸疼,问题不大。”

其实说句实话,贺司宴事前事后都做得非常周到,技术也精进得飞快,只不过由于两人巨大的体力差距,到后面爽过了头,就变成了……

贺司宴微一点头,评价道:“天赋异禀。”

谢秋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