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第2/2页)
她今天送过去的东西诸如珠宝、礼服等华贵物品都已登记在册收好,其余小物件也已收拾妥当,特地和她说一声。
甘棠道了声好,将手机放回包里。
已经是晚上八点,她还没回去,在陪温思茗喝酒。
很正经的小众清吧。
甘棠只点了一杯简单的加里波第,鲜榨橙汁的口感清爽浓郁,酒香很淡,喝起来也不会太甜腻。
她来这里是特地放松一会儿,毕竟回去就要和秦屹淮呆着了,她怕自己紧张。
温思茗就不太一样,她最合拍的炮友要跟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了,她被迫单身,十分不爽,来这里喝酒,顺便表达一下对炮友的尊重。
调酒师善解人意,给她调了一杯“破碎的心”,伏特加龙舌兰威士忌是一点儿没少。
“你知道我为什么手握寒冰吗?”温思茗脸颊微红,举着手中杯子道。
甘棠配合摇头。
“因为幸福如履薄冰。”
“……”
这杯“破碎的心”搭配的杯具是蓝色碎冰玻璃杯,深沉淡雅,颜值极高。
蓝色忧郁,玻璃心碎,酒的度数还高,极度适合向失恋患者推荐,不得不说,老板挺会起名字。
不知何时,温思茗身旁高脚凳上坐了一个男人。
蓝发男人给她点了一杯水果宾治,抬手拂过头发,并露出邪魅迷人的微笑:“最芬芳的酒,献给最迷人的……”
温思茗看也没看他,直接打断:“滚。”
蓝发男人微微一笑,也不恼,波澜不惊换个位置,来到甘棠身前,手里的那杯水果宾治都没换,继续抬手拂过头发,邪魅一笑道:“最芬芳的酒,献给最迷人的你。”
“……”甘棠不敢喝陌生人送的酒,婉拒道,“不好意思,再喝多一点,我老公会生气的。”
秦屹淮不一定会生气,但她一定会恶心。
“妹妹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老公?”男人摆好忧郁造型,突然回眸,咧开嘴,回眸一笑,wink一下,“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
果然是小众,还能碰见神经病。
甘棠忍住把酒泼他脑门上的冲动,没了在这里呆的心思,拉着温思茗就要走。
不料温思茗却完全不惯着他,指着他胸膛问道:“你谁啊?哪条道上的?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妈是谁吗?!敢这么调戏我姐们儿?信不信我一酒瓶砸爆你的狗头!”
酒吧里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今天真是有点倒霉。
“走了走了,不要搭理他。”
甘棠连忙握紧她的两只手,她们两个单独在外,还是不要徒生事端的好。
温思茗显然不想走:“你拉我干嘛,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撒气呢。”
甘棠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撒气了,我们打不过。”
“……”
话还没完,甘棠继续道:“你忘记你警察局的妈了,上次进局子,她可没捞你。”
“……”短短几句话,足够叫人理智清醒。
“哼,放你一马!”温思茗变脸极快,气势极凶道。
两个人没了再喝小酒的兴致。
甘棠拉着温思茗从酒吧里出来,没有注意到,室内角落里,有一个男人,眸闪一瞬冷光,正暗盯着自己。
这条街不算繁华,酒吧隐于小巷中,路上行人并不多。
两人在外等车,晚风寒凉,甘棠一把抱住温思茗,脑袋搁她肩膀上,温思茗顺手揉揉她的脑袋。
“周煜林真的要结婚了?”甘棠问了一句。
周煜林就是她那个炮友。
“别提他,没用的男人。”温思茗烦躁道。
大概是因为周煜林放不下家里产业,听从家里安排要跟陌生人结婚,所以温思茗才觉得他没用。温思茗可是挫败许久,都没有向家里屈服,当然瞧不起他。
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说好了炮友就是炮友,温思茗也知道自己没资格指责他,就是觉得自己以后很长时间都没那么好的肉吃了,可惜而已。
“那你还参加他的婚礼吗?周家都给你发请帖了。”甘棠蹭了蹭她温热的颈窝问了一句。
“我怕他老婆砍我。”
没仇没怨的,没必要给人添堵。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她哪个笑点,甘棠抱着她莫名其妙开始笑。
温思茗给她泼了盆冷水:“别笑了,你还不是怕你老公。”
甘棠笑着的唇立马闭紧。
“我没有怕他,我最近跟他相处得很好,我让他送房子他就送房子,完全不带虚的。”
一栋房子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人越心虚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温思茗对这句话把握得很精准,淡淡道:“哇哦~”
“……”
甘棠吭哧吭哧用脑袋顶她,心里琢磨哪天请他们吃饭,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家庭帝位。
秦屹淮肯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不远处车灯闪烁,温思茗抬眼看见,拍拍她手臂和她说道:“我先回去了,待会儿到了地方给我发消息。”
两个人一南一北,完全不同路,甘棠的司机也还没到。
“好哦,宝宝再见。”她软声道。
“再见再见。”温思茗敷衍回完,穿过斑马线上了车。
晚风寒凉,甘棠低头掏出手机,问了司机一声。
甘棠大部分时间都会自己开车,因而也导致她喊司机的时间完全不固定,还得等一会儿,做不到随叫随到。
旁边人影稀少,甘棠得了消息,手机上方有弹窗,震动声同步响起。
秦瑜淮的电话。
“怎么没看见你?”
寂静的夜里,男人的声音稍显低沉。林港没有很乱,都被人收拾好,但他不见女主人。
“我有点无聊,出来跟思思喝了一点点点点酒。”女生的声音带些娇憨。
秦屹淮大概能想象她用手指比划那一点点点点的神情,不由得轻笑一声,把主卧门带上:“别在外面呆太晚。”
“没有太晚,我司机在路上了,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到。”甘棠轻声说着,抬眼看着头顶的路灯,眼睛水亮,脑袋有些发晕。
“那你……”巷子另一头,鸣笛声响起,盖过了秦屹淮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