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露天泳池69%(第2/2页)
“谢谢。”
楚葭接过,就坐在更衣室的椅子那边吃起来。
林悦走过去,“你晚上没吃饭啊?”
楚葭点头,“嗯。”
“难怪你这么瘦。”
楚葭愣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发现好像比起来京港之前已经算是长了不少肉了,可能因为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吃薄妄不吃的宵夜的缘故。
林悦打开自己的柜子,拿了一袋面包给她,“吃点垫垫。”
“谢谢。”
“你怎么这么客气啊。”
林悦在她旁边坐下,
“你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吗?我是舞蹈学院的,今年大二。”
楚葭吃了一口面包,想了下开口,
“我是港大的,下个月开学就大一。”
“学霸啊。”
林悦语气有些夸张,顿了顿又才反应过来,“那你是刚刚高考完啊。”
“嗯。”楚葭没否认。
林悦愣了愣,“你是京港本地人吗?”
“不是,我是云和的。”楚葭语气平静。
“云和?”
林悦皱眉,“离京港很远吧,你还没开学就过来这边,你家里人不担心吗?不对,你一个人来你住在哪里啊,这边有亲戚吗?”
问题一连串有些多,林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我这个人有些话密。”
“没关系。”
楚葭摇摇头,已经吃完了面包和水果,起身准备离开,
“我现在住在一个长辈家里,末班车快没了,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面包和水果。”
——
末班公交是凌晨两点,只有一趟。
楚葭从酒吧后巷出来的时候已经走了,她站在路边,考虑打网约车回去的话需要多少钱。
酒吧正门的街道门口依旧热闹,时不时有三三两两喝醉酒的人出来。
但今晚没看见那天的跑车,不知道薄聿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或许可以让他捎自己一下。
帆布包里传来震动声,有电话进来。
楚葭拿出手机,看了眼,是薄聿的电话。
之前在警察局的时候她存了他的号码,而且她来京港后又弄了个新号码,知道的人也就薄聿。
“喂?”
楚葭接通电话。
“楚葭是吧?”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不是薄聿。
楚葭愣了愣,又看了眼上面的备注,有些迟疑,
“哪位?”
那头声音有些杂乱,“哦我是程州,薄聿的朋友,他喝多了,你过来接一下人。”
“地址等会儿我短信发过来啊。”
说完那边就挂了。
“……”
楚葭点开发过来的地址消息,抬头看向对面的街道。又垂眸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上地址。
到达地方后楚葭扫码给司机付了钱。
八十块。
她有些心疼,差不多够她半个月的交通费了。
程州发的地址是在他自己的私人俱乐部这边。
楚葭不是第一次来,上回薄聿喝多了她也来接过,就是把她手机给丢进泳池那回。
而且自打那回后,薄聿往公寓那边来的次数就比之前要频繁的多,基本上可以说是已经住在那边了。
楚葭进门,不知道薄聿的确切位置,准备打电话过去再问问。
私人会所能进来的人很少,只偶尔有侍应生端着托盘出来。
楚葭站在一楼的大厅中间打电话,里面的房子是玻璃墙面,透明的,能看到外面的露天泳池。
上次薄聿就是把她的手机从二楼直接丢到泳池的。
手机那头电话没接通,楚葭往靠近泳池那边的玻璃墙面那边走过去。
灯光把泳池着的波光粼粼的,池壁是蓝色的,水面上还有一些花和空酒瓶。
显然是刚刚玩闹过后还没来得及收拾。
楚葭想到自己那部旧手机,估计也是跟这些花和空酒瓶一块被丢掉了吧。
其他的倒没什么,毕竟手机已经很旧了,但跟周应淮的聊天记录也都没有了。
电话没有打通。
楚葭看着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又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马上天都快亮了,她觉得薄聿也没必要回家了。
楚葭关掉手机,往大厅侧面的楼梯过去,打算上楼看看再说。
白色的楼梯梯面很宽,一层要走两三步才能迈上去。
楚葭到二楼,她记得上回薄聿好像就是在二楼的房间,但具体哪间不清楚。
走廊是一整段的通道,光线有些暗,只有楼下的泳池水面折射出光线,隐隐有些刺眼。
楚葭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动静声。
她脚步顿了下,看见走廊尽头那端好像站着两个人。
灯光有些暗,看不太清楚人,只隐隐能看见轮廓一高一矮,可能是是情侣。
楚葭抬了下脚,打算继续往前走,那边的人却忽然开始说话,像是在表白。
男生手上拿着只打火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暗蓝色的火光明明灭灭的,显然主人没什么耐心。
说了没两句,女生忽然踮起脚似乎是想吻上去。
楚葭蹙眉,转身准备走。
那边却忽然咚得一声传来动静,声控感应灯骤然亮起。
刺眼的光线照的人忍不住眯起眼睛,走廊尽头那端的人也终于看清。
是薄聿。
对面的女孩穿着件白裙子,长发,很乖顺的样子,楚葭并不认识。
很明显是表白被拒,送吻也被拒绝。
薄聿脸上表情不太好看,拿着打火机的那只手上蓝色的火焰在虎口位置燃起,映衬着腕骨位置的刺符纹身。
女孩表白被拒,低着头转身往另一侧跑开。
楚葭站在原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打断了薄聿的好事,正犹豫着要不要走。
那边薄聿却忽然侧头往她这边看过来,似乎是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他表情丝毫不意外,只冷着脸将打火机放进口袋,双手插兜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声控感应灯熄灭,他一身黑衣黑裤,几乎隐在夜色里,只有楼下泳池折射出来的光线透过玻璃墙面照过来,将原本就英俊的脸庞打得薄利而精致。
“你。”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脚步,漆黑狭长的眸往下扫,视线盯住她,面无表情地挑眉,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