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页)
“如果在未来,里世界大面积入侵表世界,异种肆虐,大家该怎么办?”
傅凭司放下手中的实验计划,冷淡道:“这个实验并不能令我完全信服,等有明确和合理的依据,再来找我吧。”
“还有,针对这次的实验计划,特别行动区有合理的程序,将在周一发送调查函给你们,进行调查。”
说罢,傅凭司转身离开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下楼时,傅凭司来到扶手前,站了很久。最终,他缓步走回房间,抬手推开了房门。
盛明盏就在书房里,听见响动,很快来到房门附近,开口道:“你回来了。”
傅凭司应了声,垂手关上门。
紧接着,他被盛明盏从身后抱住腰身。
“哥哥。”盛明盏轻声问,“你不高兴吗?”
傅凭司轻轻握住盛明盏横过来的手臂,将人转了个圈,拉进怀里,抵在门后,神色安静:“难道看起来很明显吗?”
盛明盏抬眸,仔细描摹了一遍傅凭司的眉眼,点头说:“确实很明显啊,眉头都是皱巴巴的。”
傅凭司轻轻笑道:“好吧,确实有一点不太高兴。”
盛明盏迟疑道:“说说?”
“嗯……”傅凭司沉吟瞬息,解释说,“就是我父亲依旧不太满意我,想让我变得更完美一点。”
盛明盏不解:“嗯?”
傅凭司出声:“就是他嫌我太弱了。”
盛明盏不服气:“难道他很强吗?打得过你?”
“没打过。”傅凭司说,“他不是觉醒者,但是在普通人里,还是算比较强的吧。”
盛明盏握紧拳头,开口道:“我也是普通人,让他来跟我打架。”
傅凭司失笑,将脑袋埋进盛明盏的肩颈一侧。
盛明盏眨了下眼,面前人轻缓而平静的呼吸微微喷薄在他的脖颈侧。
“哥哥,你不要不自信,你已经特别好了。”盛明盏像哄小朋友似的,拍了拍傅凭司的背,继续说,“优秀,强大,我们不跟别人做比较。”
傅凭司说了声好,慢慢地抬起头来,把人抱了起来,问道:“还没有洗澡?”
盛明盏说:“我特地在等你回来。”
傅凭司低头吻了上来,由轻及深。
……
直到深夜,两人才洗完澡,重新躺在换新过后的床上。
盛明盏带着一点倦意,勉强睁开眼睛,伸手戳了戳傅凭司,声音极低地喊道:“哥哥。”
傅凭司将人圈进怀里,鼻尖充斥着清淡的香气,应声问:“嗯?”
盛明盏慢吞吞道:“没事,就想叫你一声。”
傅凭司想了下道:“是不是好奇我父母的故事?”
“不好奇。”盛明盏摇头,肯定道,“我只对你感兴趣。”
傅凭司沉吟说:“那我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的小时候,其实很枯燥而又漫长,没有什么意思。
不着家的父亲,不亲近的母亲。
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到哪儿都要学习。在家里学习,在学校学习,在实验室也要学习。
突然,盛明盏按住傅凭司的胸膛,低声问:“等等,实验室?”
“我想一想当时的保密条件,好像可以透露一些情况。”傅凭司应声回想过后,轻声道,“我小时候参加过一个实验,每年的寒暑假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哥哥,这个实验是合法的吗?”
“不知道合不合法,但是我的确是还活着的。”傅凭司解释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谢令野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吗?”
盛明盏“嗯”了一声。
傅凭司道:“当年,他也参加了那个实验,结果在第一年就被淘汰了,研究员说这个小孩儿不合格,谢令野当场就哭了。”
“当时,我就在旁边盯着他哭,没有出声。”
傅凭司猜测说:“从那之后,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他都绕道走,脸色不大好看,大概是怕我说他嚎啕大哭这件黑历史吧?”
盛明盏评价道:“这个人真记仇。”
傅凭司笑了笑,继续道:“后来,那个实验进行到后期,其他小孩儿都被淘汰了,只剩下我一个小孩儿。因为平时要上课,所以我只能在每年寒暑假的时候,去住在实验室里。”
每年的寒假和暑假,他母亲就会把他送到实验室门口,站在墙外,直到他被穿着实验服的研究员给接走,才会转身离开。
然后,在寒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他的母亲又会等在实验室的墙外,把他给接回去。
盛明盏道:“哥哥,你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快乐。”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傅凭司说起从前,神色很是平静,“可能是没有对照组吧。”
毕竟,当年被送去实验室的,不仅有他,还有谢家、云家、韩家都有人被送去,只不过最后经过试验合格被留下来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在二十年前,还没有现在的六大集团,只有四大财阀,明日星程,生命科技,机械旧部与创世集团。
傅凭司问:“还记得我的天赋吗?”
盛明盏道:“吞噬。”
傅凭司说:“这是我在经过各种实验之后,成功觉醒的能力,是在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觉醒的。”
“当时,其实是实验室出了一场意外,不知道什么原因,实验室被炸了。”
“等所有研究员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实验室彻底没了,所有数据缺失。”傅凭司回忆道,“他们在实验室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找到了我。我醒来之后,就已经觉醒了吞噬这个天赋。”
盛明盏闻言,好奇地问:“那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觉醒的吗?”
“不记得。”傅凭司解释道,“事后,研究员分析,是因为觉醒的天赋太过强大,导致我出现了短暂性场景记忆的缺失。”
“天赋觉醒的初期,我经常性地流血,不知道伤口是怎么造成的。那时候,我还不太成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就要不治身亡了,背地里偷偷抹眼泪。”
傅凭司很是坦然地说:“后来,我发现自己身上那些流血的伤口会好得很快。”
盛明盏记得前几次见到傅凭司受伤之后,他手臂上的那些伤口的确好得很快。
傅凭司道:“因为实验室炸了,那个实验计划就终止了。在考上联盟大学的那个暑假过后,我就搬出去了。”
傅凭司说罢,忽地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儿的地方,抬手打开了床头灯,垂眸看向盛明盏。
盛明盏形状漂亮的桃花眼泛着微红,“吧嗒吧嗒”流着眼泪。
他恼声说:“你干嘛开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