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2/3页)
“哎呀!”
会议室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叫声。
被傅凭司抓住手臂的小姑娘像鱼一样滑出去,再次伸手朝着那枚红色晶石袭去。
傅凭司凝出力量,拿走云沉溪手里的红色晶石。自他手中射出的规则之箭直指面前这个无声无息出现在会议室里的小姑娘。
“小业!”
屠夫出声喊道。
小业察觉有危险袭近,当即弯腰旋身,和傅凭司交手,打了两下,就捂住手臂,及时抽身,从会议室跳到门口。
与此同时,整栋办公大楼轰然震动!
和屠夫交手的时候,傅凭司感觉到一股千顷重的力量压下来,顶层办公室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地板蓦然裂开。
屠夫的天赋,是力量!
办公大楼随之而倾斜,会议室乱作一团。
时间凝滞的时候,办公大楼里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岌岌可危的办公大楼恢复了原本的坚固。
屠夫沉着脸,钳住傅凭司的手臂。
下一秒,吞噬之力爆发开来,震得屠夫被迫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掌被噬尽了一层皮肉。
有人一边吐血,一边强撑着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屠夫望着彻底恢复的办公大楼,脸上露出些许的惊疑神色。
傅凭司声音平静:“你们是来抢进化源的?”
他在想,进化源对S级执政官也有用吗?
屠夫回神,开口道:“来找长官,另外不让进化源被你们得到。”
哲学家抱怨道:“你不是不用吗?”
傅凭司道:“我不需要,不代表我会让你们抢走进化源。”
屠夫目光一扫,神色间有些意外:“我承认你是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单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阻挡我们的。年轻人,把你的同伴叫出来。”
“其他人都是懦夫吗?”
屠夫的声音震耳欲聋。
小业跳到屠夫身边,气势汹汹地镇场子。她双马尾一甩:“是啊,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几个吧。”
其音色带着独属于高中生的清亮。
“还有……”
屠夫顿声,开口朝着会议室喊道:“画师,你还不出手,是想要背叛长官吗?”
画师?
躲在会议室里的人不由得惊讶,慌张地看着屠夫的目光落在会议室里。
S级执政官一口气来了四个吗?
正当所有人心中紧张时,会议室里响起一声轻笑。大家看向笑声的来源,然后瞪大眼睛,流露出震惊的情绪。
“屠夫,你说笑了。”
师连心神情诚恳:“我怎么可能会背叛长官呢?”
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从角落里站出来,坦然说:“是我邀请你们来这个世界的。”
“师连心?”谢令野感到一阵荒诞,有些头晕,“你是里世界的画师?”
永恒国度的继承人竟然是里世界的画师。
有人试图去看永恒国度的掌权者,却发现师淮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地晕了过去。
“一个掌权的傀儡。”
师连心淡然出声,自我介绍:“永恒国度,曾经名为西北基地,由我和另外一位S级执政官掌权。”
“这一点,傅凭司应该清楚。”师连心笑吟吟地看向傅凭司,“毕竟,你还从我的基地带走了那些幸存者。”
傅凭司想到之前盛明盏的提醒,对此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只是问了句:“幸存者的暴毙,跟你有关系?”
师连心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犯不着出这个手。根据我的调查,你们与异种有所勾结,才是事实。”
他在过去,收容了很多死去的执政官。
斑点狗,冰火,都是被异种诡异所侵蚀。那种诡异,试图剥夺他们的力量。
冰火在死前,强行剥离自己的能力,转移给了同在中央基地的S级执政官。
追溯诡异的源头,他来到了这个新世界。
傅凭司闭了闭眼,说:“跟我们无关,我从未与异种有所勾结。”
“我知道,毕竟你的身份这么尴尬。”
师连心笑着质问:“我可以信你问心无愧,但是你敢替他们做担保,说在场所有人都与异种无关吗?”
他不知道。
傅凭司心中默说。
“颠倒是非!”
会议室里,有人脱口而出:“师连心,你入侵我们的世界,还在这里颠倒是非!与异种勾结的,分明是你这个叛徒!”
师连心突然出手,将叫嚣的人抓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使用精神审问。
原本骂得厉害的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止不住地摇头说:“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是我,我受到指示,一定要……”
这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身体抽搐挣扎,脸色开始泛青泛白。
在场的人都见过普通人异变之后的情况,都清楚这个人受到某种影响,已经开始失去理智,快要变成异种了。
师连心毫不留情地解决掉异种,拿出一块帕子,擦拭干净自己染血的手指,从容不迫:“你们当中,的确有人与异种勾结。”
“众所周知,当一片海出现一处污染,证明整片海都没救了,就该被彻底销毁掉!”
师连心道:“毁掉这个世界,理所应当。长官也会这么想的。”
屠夫听见画师的说法,皱了下眉,只是问:“画师,你见过长官?”
小业突然举手说:“其实,我感觉之前有一次碰见过长官来着,就在这里的陆城。”
“长官就在这个世界里。”师连心道,“在年前,我已经跟他取得了联系。”
会议室里外,俨然成了S级执政官久别重逢的寒暄之地。
“傅凭司。”
师连心看向面前这个沉默寡言的人,颇为好心地邀请道:“这个世界注定毁灭,但你作为强者,可以加入我们。”
“我们代表长官,向你发出邀请,成为除我们之外的第九位S级执政官。”
傅凭司握着手中的红色晶体,没有说话。
会议室里,陷入长久的沉寂。
突然,从会议室的角落里爆发出一声震怒:“傅凭司,你敢背叛!”
傅凭司没有回头去看接近暴怒边缘的傅衡。
倒是师连心看了一眼傅衡,继续劝说:“到了我们这种境界,力量至上,亲情与血缘都是可以被舍弃的,这些如同过眼云烟,随着时间流逝就会没了。”
傅衡的声音微变,继而软化:“小司,想想你的母亲。”
“哦对,画师说得有道理。”哲学家突然情动,忆往昔感慨道,“当年,我爸妈就是被我亲手给送走的。”
他们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过来,如果不是他有一支笔,他如今可能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