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第2/3页)

“过阵儿去学。”陈涧坐下说了一句。

说完又突然有点儿没底,还用学吗?出钱学车这事儿是……

“我给你介绍个教练,我之前跟别的教练没考过,换了他才知道这教练和教练差别还挺大的。”陈二虎说。

“嗯。”陈涧点了点头,“谢了陈老板。”

“得了吧,”陈二虎说,“别跟单羽学得这么虚伪,什么陈老板不陈老板的……”

“不是陈二虎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的,”胡畔白了他一眼,“人尊重你还有错了,见不得老板对人好是吧。”

“我也没说他不好吧,我是说……”陈二虎敲着桌子。

“哎,”陈涧赶紧也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俩,“吃饭,过完这个周末就是黄金周,除了大学生那些房,还订出去不少,陈老板你这两天把你的人抓紧培训一下,别到时候忙起来都乱了。”

“放心,交给三饼了。”陈二虎说。

“我写了个培训内容,”三饼说,“晚点儿整理好给你看看。”

“嗯。”陈涧点点头,三饼这话让他有些意外,他跟陈二虎混久了,陈涧总会忽略他也是上过……高二的人。

吃完饭陈涧端着餐盘把单羽的饭菜送到了办公室。

单羽坐办公桌后面对着电脑:“放这儿吧。”

陈涧把餐盘放到桌上,准备走的时候,单羽叫住了他:“一会儿把那个箱子拆了,里面东西在餐厅或者什么地方找个显眼的位置放着,发票给我就行,应该还有个定位器,粘在隐蔽的位置,这事儿你自己干。”

“……嗯。”陈涧点头。

“要有人问,就说这玩意儿是老板花大价钱买来显摆的,”单羽说,“如果没人问,就让三饼他们出去说。”

陈涧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这是……给谁下套么?”

“还不知道,”单羽笑笑,“有效果了再告诉你。”

盲盒里放着的是个看上去很抽象但又还挺好看的异型瓶子,胡畔和三饼就这个瓶子是个小动物还是一个扭曲的人体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胡畔作为民宿里唯一的先锋人士,担负起给这个瓶子找个位置的工作,最后选择了咖啡厅,咖啡厅的窗户对着院子的栏杆,窗户前面的架子上本来就放着各种展示用的杯子和壶,跟外面花园的景能融合在一起,这个瓶子放上去很合适。

“这个瓶子真那么贵吗?”陈二虎说,“我看发票上写的一万多?”

“嗯。”陈涧点点头。

“单老板有钱,”三饼说,“畔畔说他那个轮椅也好几万。”

“扯吧。”陈二虎习惯性不服。

“真的,电动的嘛,还是碳纤维的很轻,你也搬过的,是不是很轻,”胡畔一甩头发,“别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真的,”陈二虎瞪着她,“你要不是我同事我……”

“我要不是你同事我都不在这儿呢。”胡畔又一甩头发,转身哼着歌走了。

陈涧笑了起来:“陈老板,别总跟她呛,她厉害着呢。”

陈二虎啧了一声:“三饼走,给我看看你那个训练内容,交上去之前我先给你把把关。”

“好。”三饼点头,跟他一块儿去了餐厅。

这会儿大家各自都忙着,陈涧找来厚一些的泡沫双面胶,把箱子里那个小圆片的定位器粘上去,又拿下瓶子看了看,只能粘在里头。

瓶口正好能让他手指夹着定位器伸进去,他把定位器粘在了瓶颈凹陷处。

单羽没说这东西是买来干什么的,但肯定不是装饰,他估计着是跟陈大虎有关,毕竟这人跟陈二虎不同,不是吃一次亏就能罢休的。

何况他不会把被单羽打晕那一次归类为吃亏,只会认为是单羽让他丢了面子,早晚得找回来。

今天店里客人不多,这周调休,过来度周末的人很少,晚上大家基本都没什么事了。

陈涧在店里转了一圈,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他上了楼,单羽的腿还得消毒。

虽然还有些尴尬,但这是收了钱的活儿。

不过今天单羽没在三楼的房间里,陈涧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了四楼。

办公室里亮着灯,他敲了敲门。

“进。”单羽应了一声。

推开门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屋里有熟悉的平时换药时能闻到的碘伏味儿。

“你自己消毒了?”陈涧问。

“嗯,”单羽看了他一眼,“这两天不是挺忙的么,就自己弄了。”

“也……不差这点儿时间的。”陈涧说。

“那你明天继续。”单羽说,“另外节前发工资,你把考勤统计好。”

“嗯。”陈涧应着,“刚那个瓶子拆了,是完好的,我把定位器粘瓶子里头了,正常是看不到的。”

“瓶子放哪儿了?”单羽问。

“咖啡厅对着院子的那个架子上。”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可以。”

从办公室出来,陈涧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本来工作虽然挺多的,干起来一堆细碎的事儿挺累,但心里是很轻松的,面对老板时他也没有什么压力,但这会儿却感觉一切都变了。

很累。

就刚那么简单的几句对话,他都觉得累。

而随着假期来临,更忙更累的日子也要开始了。

假期前一天开始就有客人入住,虽然不多,胡畔也能应付得过来,但陈涧还是一直都在前台帮忙,总担心哪里会出错。

晚上要给单羽消毒的时候,他拿着个本子去的307。

“这些都什么?”单羽靠在床头,看着本子上的内容。

“碰上的一些问题,”陈涧打开药箱,“想跟你再确定一下这样行不行。”

单羽没说话,沉默地看着本子上的内容。

“还有里面夹着的那张纸是陈老板那边的培训内容,”陈涧说,“人多了他们那边肯定不止两个人在这儿,所以……”

单羽还是没说话,从本子里抽出那张纸。

本子和那张纸上一共也没多少个字,但他看了很长时间,长到陈涧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忍不住开口问:“是有什么……”

“陈涧,”单羽皱了皱眉,抬眼看着他,“从这个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开始,你有没有问过我这么多行不行?这样行不行,那样行不行。”

陈涧顿了两秒:“没有。”

“开业准备的时候,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单羽合上本子,“大到房屋修整花园改建,小到房间里的纸巾,你问过我什么吗?”

陈涧没有说话。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单羽说,“不要憋着,我说过,该骂骂,该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