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页)

一壁因为她擒住了弱点,一壁因他不想结束,而忍受铺天盖地袭来的情绪继续。

这种起伏是比方才,还要令她受不住的细磨,她颤得越发骨子发软,撑在他胸膛的手险些软下。

见他还如此精神,唐袅衣不敢停,贴在胸口手用力,感受到他颤得越发剧烈,肩膀都洇湿了一大片。

他终于控制不住咬住她的肩膀,抖着结束。

唐袅娘累得停下手缓和,才发现肩上的人已经无力昏厥了。

压得她后背发疼。

唐袅衣喜泣,抱着人软坐在窗下喘气。

终于都弄走了……

推开怀中的人,她眼前雾霭出白,也从窗台上滑落再他的怀中,昏沉的困意袭来,搭在他身上的手垂下。

黑暗中,两人神情恬静地依靠在一起。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山下被巨石拦住了,不少人都去修葺道路。

清晨的钟声延绵响彻整个净月山庄,雨下至清晨就停了,院中树枝上凝结的干净雨滴,砸落在树下莲花水缸中,从外面有成群结队的嬉笑声。

屋内的沐浴水声涔涔地响起,面色红润的少女在浴桶中闭目,坐在一旁的青年轻颤鸦黑睫羽,手法温柔的仔细替她沐浴。

他垂眸看抱在怀中,正睡得双颊微红的少女,迷蒙的神色像是掉入虚空的延缓。

她累到极致,睡梦中都还抽搭着肩膀,鼻尖轻轻地耸着,可怜得令人心生怜惜。

昨夜的记忆如梦般涌来,还伴随着难言的余感蔓延在心中。

清晨的情动让昨夜更具体,理智和身体达成一致,他的脸上迅速的蔓延出红痕。

双手圈紧怀中的人,玉白的脸埋进她的侧颈,难忍地轻喘出含情呻.吟。

那种声音吵醒了,昨夜昏过去的唐袅衣。

她睁开眼,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浑身酸软无力伸手推拒。

指尖触及濡湿,她倏然睁开眼,入目即是一双漂亮含着蒙的眸,藏着清晨的迷乱。

他对她轻压眼角,“醒了啊。”

唐袅衣还没有从晨梦中回过神,脑中空空如也,神色微呆地睁着微圆的杏眸。

身体上未绝的感受,让她渐渐想起昨夜发生了何事。

昨夜她把季则尘弄得哭晕后,本是想要将人弄走,但还没有站起来也体力不支地昏了。

她半晌没有说话,季则尘轻垂下眼,弯腰将人从浴桶中捞起,裹上干净的袍子,起身把她放在榻上。

她坐在榻上仍旧没有回过神,顺势垂下头,盯着他看。

青年乌发雪肤,半跪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勾起歪歪斜斜是裙摆,正欲撩开。

唐袅衣蓦然回神,手疾眼快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动作制止。

忽然被拦住,他抬起头,漂亮的眸如琉璃,浮着清浅的惑意,如理所应当做这样的事。

唐袅衣脸色发烫,耳廓微红,松开他的手腕,腿往后移了移。

季则尘注意到她的动作,了然道:“昨夜是我的错,方才帮你沐浴时看见似乎受伤了。”

昨夜……

唐袅衣神色微妙,攥着裙摆的手捏紧,摇头小声拒绝:“没、没事,不疼。”

再次被拒绝,季则尘目光仍旧温慈清淡:“我看看。”

唐袅衣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攥住袍摆手犹豫不决地松开,最后还是妥协了。

慢慢地掀开裙摆一角,露出纤细腿上的淤青。

膝盖上有一片青紫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碍眼。

这是最初跪在榻上的时辰太长了,本就娇嫩的肌肤自然会留下痕迹。

季则尘凝望上面的痕迹,手指拂过她的膝盖,轻轻地触碰。

这般若有若无地触碰,唐袅衣忍不住咬着下唇,想将腿移开,可又觉得如此太欲盖弥彰了。

她强忍着敏感,身子地细微颤栗,看见屋内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水,转过话题问:“哪里来的浴桶和热水?”

“我让人送来的。”他温声回应,指尖轻柔地按摩。

让、让人送来!

她捏住衣摆,望着他一身清爽,发梢还有水汽的湿润,昨夜穿的那件衣袍也换了,许是也沐浴过。

都让人送来了浴桶,他怎么还在这里不走!

季则尘察觉她的目光,抬起头,露出温柔的皮相,淡色的眸中倒影着她的脸,腔调忪哑地问:“其他地方有吗?”

“没…没有了。”唐袅衣软和的声线微喘,摇着头回他,心中想着他何时离开。

季则尘没有说话,目光划过她的脸颊,眼尾微恹地垂下,按在膝上的手往上,按住她的腹部。

轻轻的动作像是提醒。

唐袅衣表情一僵,不知怎么回答。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可说的沉寂了。

“这里我看看可以吗?”他先打破沉默,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他原本整洁的发髻,在昨夜已经被她扯得凌乱地散下,让原就温柔的轮廓,越渐看起来柔善无害,眼神更是风光霁月得,容不下分毫污秽。

像是真的只是看她,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他的皮相生得很好,极具蛊惑。

唐袅衣时常会忘记,他衣冠楚楚之下,是用温慈来隐藏纵慾与无世俗的疯狂。

见他这副看柔和却强硬的姿态,料想是要看了才肯离开。

她咽了咽喉咙,杏眸不放心地盯着他,小声地问:“真的只看一下就走吗?”

季则尘与她对望的淬金琥珀淡瞳中,转瞬即逝涟漪,见她松动的神态微偏头,敛下长睫没说话。

他没说要走。

唐袅衣见他垂下眸,当他是同意了,心下忍着羞耻,手指卷着裙摆往上提。

甚至为了能让他看得清晰些,还主动躺在软枕上,乌发铺散,衬得她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的瞳仁漆黑。

在他的注视下,屈起膝盖。

无一丝遮挡的凉风袭来,她因羞赧过度,脸颊如染大片醉熏。

唐袅衣可怜地望着他,尾音轻轻地颤抖:“看见了吗?”

季则尘望着她露出来位置,除了周遭有些红肿外,并无别伤,甚至因在直白的注视下,沾了湿润的一层水色。

似染珠的花苞。

生得很漂亮,和她那双湿漉漉的眼一样。

他的喉结轻滚,手搭在她的双膝上,抬起艳绯的玉面,望着她露出温柔的笑:“看不见。”

“怎么会看不见?”唐袅衣不信,都这种姿势了,他怎么还会看不见。

松开裙摆,正要起身,却又被按了下去。

青年覆在她的上方,微翘的狐狸眼轻轻地眨了下,殷红的薄唇微启:“真的没有看见。”

他的气息压得极低,很难听见泄出压抑的激颤。

唐袅衣呆呆的和他对视,见他满脸清正,不禁怀疑是真的没有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