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贪婪与永生之塔(第4/5页)

降谷零还没想通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就看到对方接起了电话,语气轻松地说:“秀一。”

降谷零的眼睛微微睁大。

小巷里的金发男人平常地跟对面的人进行对话:“电话?有人在满东京找我,我怎么接你的电话?……是吗?你没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那个警察啊……嗯,确实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即使只能看到半张脸,降谷零也能清晰地看到这个男人嘴角恶劣的笑,以及……被刻意翻转过来的手机上,显示出来的,毫无疑问是属于赤井秀一的号码。

赤井秀一。

你——

你到底——

赤井秀一!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你明明知道黑泽的情况吧?!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降谷零的心已经开始乱了。

那个男人依旧在从容地打电话,说到【某个人】的时候还特地往降谷零的方向看过来:“他?他刚睡着了——经历了那种程度的审讯,你应该知道吧——几个小时内他都不会醒,叫也叫不醒的。我建议你晚上再去看他。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挂断电话,语气轻佻地问降谷零:“我觉得……你来问我,还不如去问问秀一?”

好亲近的称呼啊。降谷零咬牙切齿地想。

问赤井秀一?我没问过他吗?明明说是要交流情报,结果什么都不说,赤井秀一,真有你的。

降谷零按下心中的怒火,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尖叫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汽车的引擎声还有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他往小巷的一侧闪去,几乎就是在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建筑倒塌、玻璃破碎和东西坠落的声音,一辆白色厢式货车撞上了街角那家没有在营业的咖啡厅。

降谷零甚至没往车祸现场看,就去找那个陌生金发男人的身影,却发现对方已经从小巷里消失了。

只有半截被掐灭的烟,掉在他面前的地上。

“……可恶,这家伙!”

降谷零用力捶了一下地面,匆匆赶来的同事心有余悸地把他扶起来,降谷零低声说我没事,车本来就不是朝我撞的——他看得很清楚,那辆车撞向的方向本来就是拐角处的咖啡厅,根本碰不到他。

但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人会遵从本能下意识地闪开,对方利用了这点,从降谷零面前脱身。

降谷零用力抹了一把脸,对同事说:“目标肯定还在附近,你们先追上去。”

至于他?

他要给赤井秀一打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赤井秀一没接他的电话。

此时的赤井秀一正跟加尔纳恰走在东京郊区一座寺庙外的山道上,他们刚跟某位据说是加尔纳恰朋友的人见了一面——就是那位打电话邀请加尔纳恰的朋友,对方听加尔纳恰说要带其他人一起去,稍微有点疑惑。

朋友问加尔纳恰不是没几个认识的人吗,加尔纳恰说这是我十年前就(在FBI)带的新人,只是现在才介绍给你而已。他背后跟【最上面的那几位】有关,嘘,别问他的来历。

鉴于加尔纳恰是个无论什么时候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的人,朋友没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破绽,只是——

他看这位赤井先生的冷静程度,还有这傲慢的眼神,这摄人的气势,肯定是什么大人物!

朋友:好吧,既然是你说的,规矩你应该懂,如果他有什么问题,就是我们两个负责了。

赤井秀一:(其实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对方的光头太耀眼,刺到他的眼睛了)

这位住在寺庙里的住持朋友说他跟【那边的人】联系过了,今晚去见,说话的时候特地往加尔纳恰的方向看了看,加尔纳恰就摇摇头。

赤井秀一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等下山的时候加尔纳恰才跟他解释:【永生之塔】说是一个组织,不如说是一个所有人都可以宣称的名号,更不如说它就是【人脉】本身。

而在【塔】里,永远有那么几位最有权有势的人物,虽然大家都会听说,但不是很经常提起他们的名号,一般用简单的代称……

“比如那位先生?”

“如果所有人都被叫做那位先生,那跟不叫也没什么区别了,我们组织的那位先生以前被叫做【C】先生,现在不了。”

毕竟是乌鸦,不过那位先生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就算叫他的姓氏也没关系,于是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是直接叫他乌丸的——可惜知道乌丸先生和组织关系的人其实并不多,毕竟只是乌丸财团就足够乌丸先生在经济领域横着走了。

“那抓走我弟弟的呢?”

“那位我们一般叫他那个【B】。”

加尔纳恰显得有点迟疑,于是赤井秀一就停下脚步来看他,直到加尔纳恰叹气,说其实这个人吧,你应该知道。我本来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有次FBI搞面子工程,探望老长官的时候我因为翘班(去找那位先生)被拉去参加了,然后……

然后就见到了我们FBI的前前前任长官,一位昨儿还在乌丸先生那里见过的人物。

加尔纳恰:我裂开。

赤井秀一理解了一切:“所以他知道你是组织派到FBI的卧底?”

加尔纳恰脸上写着就算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好吗,然后他继续往下走,说:“不然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在直接跟他们接触,而不是通过那位先生以前的关系?”

他们走到山下,加尔纳恰拿出手机,把为了进入寺庙改成静音的手机调回去,接了打来的电话。

他听了一会儿,表情逐渐空白,看看赤井秀一,欲言又止,又看看手机,烫到手一样挂断了电话。

赤井秀一问:“怎么回事?”

加尔纳恰:“……没、没事,是我这边的事。我手里的人有项任务失败了,出了点事。”

不,这种谎言也太拙劣了吧。

赤井秀一:……

加尔纳恰:难道要我告诉你我特意把去参观(?)琴酒的时间拖到今天,就是因为我昨天在找人混进琴酒所在的地方先杀了他,结果暗杀失败却听到了【琴酒的父亲是那个Wieland(维兰德)】这种消息吗?!

加尔纳恰:所以你们的父亲是他啊?啊?什么叫维兰德当年把琴酒卖给了乌丸,什么叫维兰德不想回收被人碰过的东西干脆不要了扔给【B】先生,赤井秀一你清醒一点,你们的爹根本不值得你找啊!

加尔纳恰:我替琴酒不值啊!琴酒!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的啊?!虽然我跟琴酒不是朋友(坚定),但这故事我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