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血染的荆棘冠(第2/4页)

他看到夜莺,心想,哈哈,小夜莺跟那个照片里的银发男人有点像呢,不过他们肯定没关系,因为夜莺的父亲已经死了嘛。

他看到怪盗基德,心想,哎,三个怪盗基德,啧啧啧,说起来没有可能夜莺也是怪盗基德,毕竟他是黑羽盗一的助手……

他追上夜莺,心想,夜莺!你还是个孩子啊!就算你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不要跟蝴蝶这种危险的大姐姐对上,她杀人不眨眼的啊!

他听到基安蒂的话,心想,哈哈,原来夜莺就是那个伦敦的音乐家,就是那个……

他:……

他:…………

夜莺站在魔术盛典的天台上,夜风将他的长发吹起,隐约还能看到里面几分血迹。

银发少年冷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蜘蛛觉得自己的蜘蛛感应(?)响了,但他还是顽强地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那个据说从美洲杀到亚洲,又从亚洲杀到欧洲,众生平等专杀权贵,所有追求长生不老的人都会死在你的刀下的……长生猎人!”

基安蒂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没在做梦,在震惊的同时说了一句:“蜘蛛,你真的疯了。”

他娘的,蜘蛛,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还是个神经病!

你看琴酒他像吗?他杀追求长生不老的人?那他怎么没把他自己给做了啊?!琴酒他自己就是乌丸集团的BOSS,他本人都研究了那么多年长生不老啊!

蜘蛛:“听说你们那个组织的BOSS就是他杀的。”

基安蒂:“……组织的BOSS不是他自己吗?”

蜘蛛:“他有父亲的啊!他父亲才五十岁,你们组织的BOSS不是都一百多了吗?”

基安蒂:“…………”

蜘蛛:“蝴蝶,你、你要相信科学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长生不老、变大变小,夜莺怎么可能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他只是个小孩!伦敦那个音乐家肯定也不是他本人……”

基安蒂:“神经病!琴酒都跟我亲口承认过!蜘蛛你作死不要拖上我!”

蜘蛛:“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夜莺,你……”

他转头,想再问问黑泽阵,却发现那个银发少年已经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点了根烟,就幽幽地看他们两个。

用的是看死人的表情。

黑泽阵发现基安蒂和蜘蛛对不上剧本,往他这边看来,就扔掉了只是拿着好看的烟,问:“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基安蒂:“……”

蜘蛛:“……”

没、没想好。

就在气氛变得沉默的时候,基安蒂忽然开枪!

她连续扣下扳机,但枪口对准的并不是黑泽阵,而是蜘蛛!她撞开胸口中了好几枪的蜘蛛就往下跑,越过栏杆直接跳到了下一层的楼梯上,然后飞快地逃离!

蜘蛛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说实话他知道蝴蝶会开枪,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同事情,就算他们是推同一个人不同马甲的同好,蝴蝶也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可他没想到蝴蝶开枪打他却不打夜莺啊?!

蝴蝶!你在干什么,你本来不是在跟夜莺对峙的吗?

蜘蛛捂着心口倒下,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的背影,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然后他就看到银发的夜莺直接追了上去,根本不带看他一眼的。

蜘蛛:……

这三个人的故事里,终究是没有我的名字,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不能加入这个家,还有,谁来救救我啊!

他艰难地想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在最后的一刻,他想起了当初在ANI结社的快乐时光:有蝴蝶,有鸽子,有红隼,有三文鱼,有松鼠,有夜莺,有小动物……

“咔嚓。”

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一对银手铐咔嚓一声就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蜘蛛茫然抬头,看到了几个赶来天台的人,给他扣上手铐的是一个年轻的、戴眼镜的金发女性,对方正在打量他,并说:“你好,我们是FBI,琴酒(Gin)先生让我们来接收你。”

蜘蛛:“……”

她刚才说了【G】先生,对吧?

夜莺?

夜莺你说话啊夜莺!我姐和蝴蝶之前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夜莺,我还没问你宝石和怪盗基德的事呢!!!

……

魔术盛典已经到了最后的部分,盛大的音乐将所有人的热情调动起来,宛如世纪末典章的欢呼声传入耳朵,整个世界好像都沸腾了起来。

基安蒂匆匆跑在走廊里,她走的是最快的路径,如今被普通人看到也没什么,只要避开警察就可以——刚才已经到了她离开的最后时间,继续待下去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她才会对蜘蛛出手。

至于琴酒?

我打琴酒?打了他就真跑不了了!

基安蒂敢拿枪对着琴酒,但她可不敢真开枪,除非能保证瞬间杀死琴酒,不然?不然死的就是她!

她避开人流,悄无声息地穿过通道,动作熟练地打晕保安,就要从会场的后门出去的时候,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尚未熄灭的烟头从视线的上方坠落,带着明亮的火星划过她的眼前,然后——

“我跟波本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杀他。”

银发少年从中庭落地,不知何时已经追到了她身后,声音也不急不缓,好像刚才并不是在追逐,而是在散步。

黑泽阵对上基安蒂的目光,从中看到了一丝决然的疯意。

他当然知道基安蒂是个什么德行,却还是慢悠悠说完了后半句:“出于一些原因,我会阻止你。”

原因比如他家小孩,比如西泽尔,比如降谷零自己。

降谷先生虽然早就不算是小孩了,也不会拿他当朋友,但作为被“关照”的合作方,黑泽阵还是愿意保护他一下的。

基安蒂没有害怕,还久违地感受到了兴奋。

她拉长语调,好奇地问:“既然你跟他没关系,那刚才那些传闻,到底哪个是真的?”

背后,她已经摸到了后门的把手,随时都能逃走。她不觉得在这里打起来是个好选择,可琴酒——要是真能跟琴酒打一架再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基安蒂的笑容越来越大。

她怕死吗?不,她需要一个更加盛大而华丽的死亡,她确实不想现在就死,但如果琴酒在这里杀了她,她保证自己也能把琴酒拖下水!

黑泽阵的目光落到基安蒂眼角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上。

“那重要吗?我还是我。”

老同事准备发疯,他依旧平静。附近的监控系统被基安蒂一路破坏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查看,他也没打算聊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