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虚荣拜金男(十九)(第2/6页)

哄人,他不会。

虞藻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欢喜地等待权律深接下来的赞美,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权律深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雀跃的面庞慢慢黯淡下来,像珍贵耀眼的宝石蒙上一层纱布。

虞藻别过头,嘴唇微抿,天生上翘的唇角往下压了压,看起来很不开心。

很难哄的样子。

权律深:“你让我想想……”

虞藻拍开权律深的手:“我也没很想被你夸”

哪有人这样的。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权律深还在那里当哑巴,这太伤他自尊了。

难道他一点优点都没有吗?难道他的优点就这么难想吗?

权律深太过分了。

权律深:“可能因为你嘴巴太香。”

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虞藻狐疑地瞥了过去,在他不解的湿润目光中,权律深继续望着他的唇缝,语气冷淡、说出来的话却很突兀,“你的嘴巴很香。”

“身上也是。”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也很正常。”

虞藻不明白权律深为什么要帮楚熙说话,被亲得嘴巴酸的人是他,权律深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很凶地骂:“这哪里正常了?吻技差就不要出来乱亲人,真的很讨厌。”

虞藻盯着权律深的眼睛,再一次重复,“特别特别讨厌”

他的嘴巴,现在还很酸。

“那你呢?”权律深又问,“你的吻技很好吗?”

眼睛含着愠怒瞪了过去,虞藻毫不犹豫道:“当然了”

有些嗔怪的目光,嘴唇好像更红艳了,软绵绵的语调,不论说多过分、多重的话,都很像小情侣之间的黏糊撒娇。

权律深面无表情地想。

的确不能怪楚熙自制力差。

如果是他,他也许会更过分。陡然沉默下来的电梯间,让虞藻有些困惑。

这电梯是否运行太久了?还没到达指定楼层吗?他刚想去看一眼详情,大脑又十分跳脱地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权律深为什么问他的吻技?

在做坏事、听八卦消息方面,虞藻总是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他还记得,之前有人说权律深洁身自好、是个工作狂,那是不是间接说明,权律深没有空谈恋爱,也没有接过吻?

所以,权律深这么问他,是拐着弯嫉妒他?

嫉妒他吻技好?

羡慕他亲过嘴?

虞藻恍然大悟、豁然开朗,一下子想明白了。

他故作老练地抬头,挑起眼尾,软声软气地问:“那你呢?你的吻技怎么样?”

权律深不语。

虞藻:“你不会没接过吻吧?”

权律深依旧没说话。

他知道虞藻想借这个机会嘲笑他,乌黑眼珠里的恶劣、兴味与嘲笑几乎掩盖不住。

“没接过。”知道虞藻打的什么主意,他还是很老实地说出虞藻想听的话。

也是实话。

果然,虞藻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

就好像,他接过吻,权律深没有,在某个方面,他领先了权律深一样。

0926:【权律深,极端利己主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精英。他认为感情无用,故而他还有一个标签——性冷淡。】

性冷淡?

像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虞藻的坏劲儿又上来了。

他还记得他答应迟星格的事,挑拨离间,他对这件事一直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人菜瘾大,胆小又爱作,说的就是他。

忘了眼前人是该世界的最大反派,虞藻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红润饱满的唇一张一合,发出邀请:“那你想试试吗?我可以教你。”

明明自己也没经验,却好像阅历无数一样。

权律深看着虞藻。

不拒绝,也没同意。

在某些方面,虞藻总是格外敏锐,他捕捉到权律深没有生气,甚至有着纵容意味,他的胆子越来越肥,在权律深的怀里转了个圈,正面看向权律深。

他眨了眨眼睛,自作主张地喊:“哥哥,你不想亲亲我吗?”

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的吻技很好的,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权律深平静地看着虞藻,虞藻分不清这是何意。

既然权律深有性冷淡,那么一定不会真对他做点什么,反而会因为他的“调戏”感到反感。

虞藻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意,“你不想试试吗?”

单纯天真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是与之不符的勾人。

虞藻自以为自己恶作剧成功,身后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在他想要拉开与权律深之间的距离,结束这场恶作剧时,腰后蓦地一紧。

权律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摁着虞藻的后腰将他往回摁。紧接着,他眼睁睁看着权律深低下头,面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瞧着他们的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呼出来的鼻息交缠缭绕,嘴唇似乎也即将碰上。虞藻跟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似的,一下子错开脸。

薄唇停留在唇角上方的一厘米处。权律深保持这个动作,语气听不出波澜:“躲什么。”

“不是要让我亲你的嘴巴吗,”权律深说,“不会的话,你还可以教我。”

“你躲什么。”

虞藻浑身紧绷,一方面是被吓的,另一方面又觉得丢人。

的确,是他先放出来的话,也是他先开的头,但是……但是权律深怎么真来啊?

权律深不是性冷淡吗?

难道性冷淡不排斥接吻?虞藻想不明白。可被权律深这么一说,他觉得丢了脸,没了面子。

明明是他说要给权律深亲,又说出那样的话,装作久经情场、阅嘴无数的样子,现在却扭扭捏捏别开头,不给亲了。

身侧拳头握紧,虞藻深呼吸一口,慢吞吞地把脸正了过来,直面权律深的脸。

“我没躲,我只是被吓到了。”虞藻把过错都推给权律深,“谁让你突然靠近的?你这样突然靠近,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到。”

“而且我有必要躲吗?”虞藻又说,“亲个嘴而已,有什么好躲的。”

如果不是虞藻的睫毛飞速颤抖,揪着权律深衣角的指尖也在哆嗦,权律深还真要信了。

权律深:“那来吧。我不会接吻,你教教我。”

虞藻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起初,他只是想恶作剧,但现在他却要自食恶果。

让他教权律深?他怎么教啊……他根本不会。

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一些,好不让权律深看出真相,其实他根本不会接吻的真相。

虞藻故作镇静:“那你先别靠这么近,我有自己的节奏。”

权律深颔首,正身抬头,不过依旧微微垂着眼帘,望着虞藻明显惊慌无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