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虚荣拜金男(二十五)(第2/4页)
他们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
虞藻点的外卖不多,叶时臻热得很快,不过,他还顺便去附近超市买了些饮品。
叶时臻本想给虞藻做蔬果汁,但有了虞藻说难喝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在虞藻面前秀厨艺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虞藻正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毛茸茸的发丝下,是一张绯红的小脸,目光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门口的动静,虞藻缓缓坐起身来,乌黑的额发贴在鬓角,眼睛也是纯粹的黑,在如玉的肌肤下,显得格外纯真。
叶时臻坐在床沿,低头揉了揉虞藻的脑袋,虞藻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用脑袋蹭了蹭叶时臻的掌心。
“这么乖?”叶时臻拿起勺子,“那得有奖励,哥哥喂你吃宵夜。”
虞藻:“可是……”
“吃饭前要洗手,藻藻,我现在直接喂你,你就省了洗手的过程。”叶时臻说,“对不对?”
虞藻眉尖微蹙。
好像……有点道理?
“张嘴。”
“嘴角沾芝士了,哥哥拿纸巾。”
“下巴抬起来,嗯,嘴巴再嘟起来一点。”
叶时臻说什么,虞藻就照做,虽然虞藻觉得他自己做也可以,但每当他这么说,叶时臻总会找到十分完美的理由说服他。
最后,他也懒得管了。
叶时臻让虞藻张嘴巴他就张,让他喝东西就喝,他靠着一个枕头、怀里还抱着一个,最后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只有嘴巴还是动的。
好乖……叶时臻喉结微动。
他用湿巾帮虞藻把唇周擦干净,虞藻的皮肤细嫩,嘴巴更是,尽管他擦得很小心,嘴巴仍旧红了一块。
“哥哥……”虞藻突然喊。
“怎么了?”
“我想喝水……”
虞藻眼皮子沉重,但还是迷迷糊糊道,“有点口渴。”
叶时臻给虞藻倒了杯水,扶着虞藻的肩膀喂他喝,他头脑有点不清醒,喝一小口停顿几秒,浓密卷翘的睫毛颤啊颤,居然打起了瞌睡。
却也没有完全睡着。等虞藻一个惊醒,才意识到他在喝水,略微低下头,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又不动了。
“藻藻?”
“嗯?”
虞藻迟钝地抬起脑袋,下巴磕到水杯,里面的水晃出来一点,打湿了叶时臻的下巴。
他呆头呆脑地盯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好像又做错事了,有点儿无辜地仰起面庞:“哥哥……”
“怎么全把水弄哥哥手上了?”叶时臻故作严肃,“得喝干净。”
虞藻委屈巴巴地低头,刚想去喝掌心里的水,又谨慎地翘起眼睫毛:“哥哥,你洗手了吗?”
……怎么这么乖。
可怜兮兮的面庞与语调,行为却十分乖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像话。
“又没让你真喝。”叶时臻的胸腔,因注视着虞藻而一点点被填满,升起一股满足感。他又有些无奈,道,“平时不是很会撒娇吗?”
叶时臻随意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抽过纸巾,很耐心地帮虞藻擦着唇周,领口有一小部分被打湿,不过面积不大,没什么关系。
“擦完了,睡吧。”叶时臻说,“我先去洗碗……还有你的手机,我帮你充上电。”
虞藻把手机递过去的一瞬间,正好收到一条消息,人脸解锁成功后,这条消息让二人都看得很清楚。
江彩:【藻藻,明天可以和我约会吗?】
江彩:【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叶时臻的神色陡然沉下,语气也变得危险:“你们要出去约会?”
又冷笑似的,“第一次约会就要牵手?真是个轻浮的男人。”
虞藻都懵了,他解释:“不是约会”
他也没有答应。
叶时臻:“不是约会居然要求牵手?看来是个流氓。”
他拿着虞藻的一只手,继续帮虞藻擦拭手指上的水珠,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后,状似不经意地问,“藻藻,你打算怎么回答?能不能牵手?”
不问约会,直接问牵手。
虞藻摇了摇头:“我不要和他约会。”
他可不敢继续做坏事了,谁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叶时臻压住心中的喜悦,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有说服力,语重心长:“这种男人太可怕了,第一次约会就要牵你的手,那第二次呢?岂不是要脱你的裤子,亲你的嘴了。这种男人,一看就是色心上头,没有责任心,只图一时享乐……”
“你现在还小,不能接触杏生活。”
虞藻:“…………”
他脸蛋一瞬涨红,翘着眼睛瞪了叶时臻一眼,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叶时臻有病?
和他说这个干什么?
吃个宵夜,还能和这扯上关系?
“好了我不说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个。”叶时臻隔着被子拍了拍虞藻,愣了愣,有点软……他咳了咳,“藻藻,出来,我帮你洗漱完,再下楼洗碗。”
虞藻愤愤地出了被窝。
生气归生气,卫生还是要做的,但他不想下床,就坐在床沿,等叶时臻帮他刷牙。
“嘴巴张开。”
“含住。”
“把水吐了。”
“好乖。”
虞藻吐了一口混着牙膏的水,愈发觉得叶时臻这人很坏。
“权家有一场慈善晚宴,你要去吗?”叶时臻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和虞藻说这件事,“今天来家里做客的人中,有一个叫楚熙的人,他就是权家走丢二十年的二少爷。”
有瓜吃。
虞藻立刻竖起耳朵,耳尖还很伶俐地抖了抖。
可叶时臻开了个头,就不继续了,虞藻特别想听后面的八卦,于是倾过身,焦急道:“然后呢然后呢?”
虞藻以前以为,楚熙和权律深是真假少爷,但他们是亲兄弟,可二人生活的环境与条件却是天差地别,性子也是。
叶时臻本来不想和虞藻说这些,但他害怕对虞藻保护太过,虞藻反而对所有人都抱有一种美好的幻想。
特别是,权律深这个人。
大概二十年前,那时候世道乱,治安也没现在这么好,扫黑除恶也没有进行,权家总裁夫妻带着两个儿子回老家,经过一个小镇时,被仇家追杀。
当时的权律深大概六七岁,他还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弟弟。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饿了哭,做什么都哭。
他们躲在一处偏僻的木屋里,害怕孩子的哭声引来仇家,就把孩子、也就是楚熙丢了。
虞藻缓缓睁大眼:“就直接……丢了?”
“嗯。”
“你怎么知道?”
叶时臻觉得好笑:“这是什么秘密吗?他们对外宣称是孩子走丢,但爷爷他们那一辈的人都知道内情,所以爷爷才说,我可以和权律深合作,但不能走太近。这种人,延续了上一辈的冷血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