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九)(第4/5页)
因为他是死人。
死人当然不会觉得痛。
谢珩没有说话,只静静看向对方那,糟糕的脸蛋。
他怕对方出声,于是捂得有些紧,但他自认力道不重,可这张雪白秀丽的面庞依然浮现大片的粉。
鼻尖被蹭得粉红,唇周被捂得湿红无比,眼神朦胧地抬起小脸,鬓边、额前沾上碎发。
漂亮的脸蛋,无神的眼睛。
语气却天真无辜。
“是梦。”谢珩挑拣着问题回答。他说,“以后别一个人睡觉,你八字阴气重,需要阳气重的男人帮你压一下。”
虞藻小脸呆愣。
什么意思?他真撞鬼了吗?
难道他之前没觉得异常,是因为陈迟在?陈迟阳气重,所以这些小鬼不敢靠近……
是这个意思吗?
虞藻严肃地点点脑袋,将这一点铭记于心。
又十分忧愁。
可是陈迟最近要加班啊……他总不能每天等陈迟回来帮他压一压阴气吧。
要不找别人?
找齐煜明?还是找谁……现在他能找的,好像只有齐煜明了。
或者找耶耶?虞藻翘起睫毛,一脸期待地问:“公狗可以吗?”
耶耶也是男孩子。
对方的沉默,让虞藻知晓了答案。
公狗不可以,得要公人。
好吧。他撇撇嘴,有点失望。
那应该找谁呢?
想着想着,虞藻先暂时不想。
他嘴巴周围湿漉漉的,好像都是他的口水。
好难受。
虞藻抬起手臂,慢吞吞地用手背擦拭唇周的唾液,但他动作笨拙,反而把唇周肌肤越擦越红,唇肉更是臌胀饱满、甚至有些红肿。
他小声嘀咕:“你干什么捂我嘴巴呀……”
抱怨都是小小声的。
光是捂住嘴巴,虞藻自然不会这么糟糕。
但关键他不老实。
胆子说小是小,说大也很大。在怀里特别不安分,蹭来蹭去、小心思全部写脸上。
这些小鬼靠声音辨别方向,只要足够安静,虞藻就不会被找到。
谢珩怕虞藻发出声音,于是先斩后奏捂了虞藻嘴巴。
被捂住嘴巴后,虞藻一直挣扎,竟然还试图张开唇咬他,最后自然没有得逞,反而将柔软饱满的唇肉磨蹭着他的掌心。
让他沾了满手的口水。
掌心湿漉漉一片,谢珩皱起眉头,把手掌凑到虞藻眼前:“因为你的嘴巴很香,只要一张开嘴巴,它们都会闻到。”
“会迫不及待往你嘴巴里钻,哪里香往哪里钻。”
“你没有闻到吗?我的手上都是香气。”谢珩面无表情地说,“都是,你留下的口水味。”
虞藻面庞涨红。
他支支吾吾,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对方在帮他挡住嘴巴里的味道,结果他还想咬人……
虞藻蔫蔫巴巴地低下头,有些心虚,小小声地问:“很多口水吗?”
“很多。”谢珩说。
“那怎么办呀……”虞藻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轻。
谢珩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
但在看到眼前的小男生后,他变得话很多。
白白净净的小脸红透了,嘴巴也被揉得嫣红,跟被用力吃过吮过似的,唇周晕开一团湿红色泽,衣服也是乱的。
谢珩把手伸到虞藻唇边,说:“你弄的,你自己弄干净。”
虞藻缓缓睁大眼。
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掩饰情绪,有点委屈与愤怒,却敢怒不敢言,只敢怂怂地瞪了谢珩一眼。
偏偏还瞧不起,瞪人都瞪错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把自己的口水擦干净,都不乐意?
谢珩“啧”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人。
算了,反正他的口水很香,横竖说都是赚到。
不用他擦。
谢珩想,等会儿回去,他自己舔干净算了。
谢珩刚要收回手,温热细腻的触感搭在手腕。
他的瞳孔放大,在他惊诧的注视中,小男生低下毛茸茸的脑袋,一小截粉嫩舌尖从红肿的唇内探出。
像只小猫儿,慢吞吞地舔舐他的手心。
……
薄寒轻轻敲了敲虞藻的房门。
没有声音。
果然睡了。
薄寒已经大致掌握套间内所有人的生活习惯以及定位。
虞藻,是食物链的顶端。
皇帝般至高无上的地位、公主般的美貌……值得被所有人宠爱。
齐煜明,虞藻的舔狗一只;陈迟,虞藻的忠仆一个;钟宁,虞藻的大厨……至于他。
他目前还没有名分。
薄寒观察四周,无人,很安静。
他在门锁内插入一根铁丝,捣鼓两下,门就开了。
薄寒悄悄潜入房间。
虞藻果然在睡觉。
他很听陈迟的话,陈迟让他穿浴袍睡觉,他就穿浴袍。
薄寒的眼神微暗,本来是来干正事、在陈迟口袋里放窃听器,盗取商业机密的他,骤然燃起一股妒火。
虞藻不是坏心眼很多吗?为什么这么听话,让穿浴袍就穿浴袍?
为什么这么听陈迟的话?陈迟配吗?
薄寒没由头感到烦躁。
正事忘了做,他来到床沿,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脸、给个惩罚。
却意外看到一张红得怪异的漂亮脸蛋。
床头灯光打开,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似乎有些痛苦与难受,睫毛根部被濡湿,长而卷翘的黑睫簌簌颤抖。
看起来好可怜。
浴袍下摆伸出一双雪白的腿,丰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紧紧并拢、夹在一起。
像冻着了似的,还上下蹭了蹭。
薄寒看呆了眼。
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睡得一无所知。
却在他面前磨腿。
薄寒磨了磨牙,什么意思?
到底睡着没有?
睡着还磨腿?这是正经小男孩吗?
大脑变得极其活跃,薄寒耳根却赤红一片,他紧紧盯着虞藻的漂亮脸蛋,与小幅度磨蹭的腿,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看。
薄寒看着虞藻的小脸愈发绯红,光洁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热汗,看起来实在糟糕。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
清丽漂亮的脸蛋泛着病态的潮红,似乎正在忍受难以言说的欺负。
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哪来的别人?
理智告诉薄寒,他该快速将窃听器放在陈迟口袋里,然后离开。
而不是像无耻的变态一样,在床沿看着别人的小妻子睡觉磨腿。
雪白后颈沁出一层热汗,皮肤变得薄红,可能是因为体温升高,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变得十分浓郁。
十分让人着迷。
“呜……”虞藻抿住唇,发出有点痛苦的哭叫。眼尾洇出泪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