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六)(第6/6页)

霍斯言:“没错。我有个弟弟,我们是双胞胎,不过他身体很差,从小在疗养院……后来听我母亲说,他因病去世。”

他们很少见面。

也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那就对了。”谢珩说,“用仇家至亲血肉,浇灭恶鬼们的怒火。”

“霍斯言,你们一家能安稳活到现在,原来是献祭了你的弟弟。”

……

气氛陡然沉默。

霍斯言自小在外留学,归国遇上财团危机,以惊人的天赋救集团于水火之中,成就一段神话。

他不知晓,原本集团的发家如此肮脏。

而现在,情况变得十分复杂。

他和封景都“死”了,“活”着的躯体只有一个。

他们经过长久协商,决定暂时达成和平协议。

霍斯言已经“死”过一回,他也会尽全力弥补,不论做慈善回馈社会,还是给受害者补偿,又或是其它什么。

该做的他都会做。

封景与封洋为仇恨奔波多年,早已厌倦隐姓埋名的生活。

警方迅速来到现场,取证、调查,发现死者正是不日前恶性事件中的凶手。

在刻意的推动下,这场案子很快结束。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适应新身体。

一个身躯,四个灵魂,排班都不好排。

每个人都想占据白天,更想占据夜晚,都不愿错过黄金时期的他们,寸步不让。

突然,陈迟蓦地道:“小藻是不是快睡醒了?”

霍斯言看向封洋:“你去。我身上有伤,血腥味重,会吓到他。”

也只能封洋去了。

封洋刚进卧室,看见床中央的虞藻,又想抬手揉眼睛。

他三步并作两步,忙上前握住纤细的手腕。

“小藻。”封洋模仿陈迟的声音,“刚做完手术,还不能揉眼睛。”

虞藻刚睡醒,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跟块小粘糕似的,往封洋怀里挤。

“眼睛干干的,不舒服。”虞藻委屈道。

封洋拿出术后护理的喷雾,给虞藻喷眼睛。

又仔细擦了擦药膏。

0926给虞藻开了后门,用了特效药帮助伤口恢复。

伤口痊愈的过程中会持续发痒,虞藻还是想挠眼睛,可手腕被握住,他蔫吧着小脸说:“眼睛好痒,不舒服。”

封洋搂着虞藻的肩膀,哄道:“等不痒了,眼睛就好了。小藻也能看见院子里种的许多花,还有藤条缠绕的秋千,那是小藻最喜欢的秋千。”

虞藻神色好转,转而浮现上几抹期待。

他抱着封洋,黏糊糊地蹭了蹭:“要抱抱。”

这不是已经抱着了吗?

封洋无奈地收紧手臂,却听见虞藻敏锐道:“你身上怎么有血味?”

封洋僵了僵。

应该是和“霍斯言”靠得太近,不小心染上的血腥味。

虞藻抿着唇瓣,仰起小脸问:“是不是伤口又裂啦?”

封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道:“对,一点小撕裂,不碍事,等会我去处理下。”

虞藻板着面庞,认认真真道:“你怎么毛手毛脚的?这都撕裂几次了。”

虽语气嫌弃,但声线柔和软糯,配着一张骄矜小脸,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封洋看着他,微微出神。

虞藻刚做完手术,家里给他安排了营养餐,伙食过好的他,非但没瘦,还胖了一点儿。

本就丰腴的腿根愈发富有肉感,坐在封洋腿上时,大腿溢出一团柔软的弧度。

他搂着虞藻,大掌搭在腿侧,掌心下触感绵软顺滑,如绸缎一般。

但是也很敏感。

不过是伸手扶着虞藻、避免虞藻滑倒,大掌轻轻搭在腿侧,都会让虞藻的皮肤泛起一点儿红。

又或是并起膝盖,小幅度地颤。

“小藻。”

封洋突然喊。

“嗯?”

“你……”

封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再过几天,虞藻的眼睛彻底恢复,也能睁开眼望见这个世界。

“霍斯言”也会真正成为他的丈夫。

也的确是真正的丈夫。

陈迟的灵魂也在这个躯体内。

封景他们也在。

他们可以明目张胆地让虞藻喊他们老公。

而不是像封洋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微妙的嫉妒涌上心头。

如果当时动手的人是他,那该多好……

虽然他死了,但他的灵魂可以成为虞藻的老公,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偷穿他人的身份。

封洋走神太久,虞藻扯扯他的袖子,不满地压了压唇角:“你怎么不继续给我擦脸了?”

绵软悦耳的声线故意压低,带着几分威胁道,“难道手痛了?那我喊别人,让别人帮我擦脸。”

说着,要跳下封洋的腿,去找别人伺候他。

封洋忙将人搂回来。

“刚刚在等热水凉一点。”他道,“我手不痛,不需要别人帮忙。就算手痛,也不妨碍帮小藻擦脸。”

虞藻轻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

白嫩修长的小腿轻轻晃荡,等待热水变凉的过程中,他百无聊赖,用脚尖踩着男人的足背。

一下、又一下,像故意折磨,却更像奖励。

封洋拿起热腾腾的毛巾,另一只手捏住尖细小巧的下巴,给虞藻擦脸。

动作小心翼翼,轻轻擦拭,从唇角到下巴、从下巴再到面颊,清理眼睛周围尤其小心。

他的力道很轻,可巴掌大一张小脸,仍旧被蹭得斑驳粉红。

红的很红,粉的很粉。

明明只是擦个脸,却跟受了欺负一样。

滚烫湿润的毛巾敷在面庞,带来浓密舒适的水蒸气,虞藻舒服得眼睛微微眯起,小肩膀忍不住向上耸了耸,轻轻打了个抖儿。

但他素来娇气,尽管被伺候得十分爽利,也不忘无理取闹、随机找下茬。

虞藻踩了踩封洋的脚,委屈巴巴道:“我的脚好痛。”

分明是他自己要踩,踩疼了委屈。

“都是我的错。”封洋哄他,“怪我的脚太硬,硌着小藻的脚了。”

虞藻还不能满意,他轻哼一声:“毛巾也有错。”

“对,毛巾也有错。”封洋顺着他的话往下哄。

反正虞藻永远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