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第3/5页)
“那还是算了。”
虞藻忙不迭摇摇脑袋,禁言不行呀,他还需要0926帮忙呢。
他睁大了眼睛、握紧拳头,干劲十足道,“我自己慢慢找吧”
0926:【现在包间这层没多少人,你可以偷听一下。要是包间里有动静,还是比较痛苦的声音,那么很大概率是燕清远。】
虞藻整理好面纱与帷帽,两层保护将他的脸蛋闷得出一层绮丽的粉红。
他浑然不觉,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一间间房听。
他扒拉着门,纤白手指掀起部分网纱,耳朵贴在门板上。
没声音,下一个。
下一个门内传来异动,听起来似乎有点痛苦。
虞藻眼睛一亮,难道燕清远在这里?
但下一秒,怪异的轻哼传来,伴随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与细密拍声。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而怔了怔。
等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门口的他面色涨红发烫,颊肉蒸成一颗熟透的小番茄。
无形却冰冷的手左右捂住他的耳朵,0926说:【别听,脏。】
【燕清远不在这个房间。】
0926罕见地露出语气强烈的一面,虞藻抿了抿唇瓣,耳朵被捂住之后,那声音依然直往耳膜里钻。
他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匆忙挪动脚步,逃似的离开这里。
这层楼走廊路线设计得不同寻常,九曲十八绕,又无指引标识,每个门几乎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虞藻绕晕乎了,迷迷茫来到一个偏僻小角落。
竟迷路了,出不去了。
虞藻呆呆愣愣地站在方方正正的走廊中央,眼睛因惊讶而睁圆,似迷宫里的一只小动物,迷茫无措地看向四周。
“我……我好像迷路了?”
【不是。】0926说,【你就是迷路了。】
虞藻生气道:“那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0926利索地道歉。
虞藻烦躁极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可他却因为不知道燕清远的具体位置,蹉跎了这么多时日。
若再晚一些,便会按照原剧情发展,燕清远会被同窗相救,继而相识,结为知己。
届时,哪儿还有他捡漏的份?
虞藻只蔫吧了片刻,便重燃斗志,准备重复方才的操作,偷听包间内的动静。
这一次,他担心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绷着张粉白小脸,听得十分仔细。
虞藻刚靠近一道门,忽的听见一道闷哼。
雪白耳尖敏锐捕捉到声音,并小幅度抖了抖,他急忙朝声音来源奔去,一脸信息与期盼。
小身板扒拉在门板上,微微踮起脚尖,帷帽下的一张小脸听得仔细认真,光明正大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偷听的自觉。
门内再度传来一阵声音。
痛苦、难耐、嘶哑,又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虞藻担心机遇被抢,忙不迭敲了敲门——但门是虚掩着的,竟直接打开了
很好,完美符合要求。
燕清远不慎中药,跌跌撞撞进入一个包间,因体力不支、意识不清,所以才连门都忘了关严实
怀揣着激动雀跃的心情,虞藻小心谨慎地迈进门槛,进入屋内。
屋子内黑黢黢的,又因位于角落,他像进入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眼前视野一片漆黑,看不见脚下的路。
虽然瞧不见,但他能感受到四周空旷,似乎还点了熏香,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带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
虞藻下意识嗅了嗅,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清冽的味道。
虞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想要营造一种自然路过、不经意救人的状态,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但他十分紧张,步伐错乱、身体紧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碰见燕清远。
也许是屋子太黑的缘故。
虞藻摸向窗子的方向,准备拉开窗帘,指尖刚触碰到绸布,“啪嗒”一声,卧室大门关闭。
伴随清脆上锁的声响。
虞藻惊慌失措偏头,恰好窗帘被拉开许些。
透过许些的光亮,他看到一具如同庞然大物般的高大身躯,如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就在他面前不远处。
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对方气场强势与霸道。
虞藻似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双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虞藻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沉闷、急促、灼热。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走,却往前太多,迎面撞上对方的胸膛。
帷帽掉落在地,虞藻眼冒泪光,疼得直抽泣。
不是说燕清远是文弱书生吗?怎么……怎么邦邦硬?
虞藻晕乎乎地想。
长久的沉默气氛,唯有野兽般的喘息声。虞藻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你、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喊大夫?”
又多此一举般,急匆匆开口,忙着撇清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只是路过。”
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沉甸甸落在虞藻的身上,许久,他才听见对方哑声说:“你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我略懂医术。”虞藻绞尽脑汁,道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你呼吸急促、体温发热,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中了情毒。”
一瞬间,压迫感更加强烈。
似一阵无形的飓风席卷,让虞藻背后冷汗直冒。
男人似乎活动了下筋骨,虞藻能清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他道:“不把脉,也能瞧得出我中了情毒?”
事已至此,虞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理直气壮道:“我医术精湛,自然能瞧得出来。”
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不过能把脉的话,会更准。”
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得飞扬,光亮落进屋内,照清一张明亮漂亮的眼眸。
眼前少年戴着面纱、微微仰头,眼珠乌黑澄澈,似含了一汪剔透的春水,也许因为害怕,眼尾浮着一抹红晕,瞧人也是怯生生的。
像一只警惕又胆小的小动物。
浓烈涌动的杀意,在与这双眼睛对视上后,诡异地消失,顷刻无影无踪。
男人静默片刻后,道:“那小大夫,你可要好生给……我把脉。”
屋内光线依然昏暗,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燕清远不是意识不清吗?怎么还让他把脉呢?
那是他胡诌的言语,他哪儿会把脉
可男人已经气闲神定地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除却耳廓与脖颈微微发红,他瞧起来神态自若,看不出中药的痕迹。
虞藻准备硬着头皮上,可刚坐在床沿,又抬起俏生生的小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点个蜡烛呀?我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