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九)(第2/4页)

裴雪重失笑一声。

他人眼中豪华的官汤,在幼弟眼中并无出众之处。

不过也是,小世子自小见惯了好东西,这等俗物在他眼中,的确上不了台面。

裴雪重面对面抱着虞藻,大掌托着臀,专心为虞藻洗发。

虞藻趴在裴雪重的肩头,嘴唇微张,裴忌便喂来一个果子。

这是被酒水泡过的白果,入口酸酸甜甜,混入清酒的香气,唇齿留香、余韵无穷。

他一不留神,吃得有些多。

微风拂过繁茂翠屏,秀美丛林间。

虞藻的下巴搭在裴雪重肩头,脑袋晕乎,身子发烫,雪白皮肉飘起一层艳粉,一片风光旖旎。

虞藻觉得很热。

他虽被裴雪重抱在身上,但这个姿势,更像是坐在裴雪重的腿上,而裴雪重顺带托起他的屁股,不让他滑进水里。

方才泡温泉时,虞藻还没觉得这么热。

可现如今,热烫的泉水下,小腹好似抵上一块烙铁,几乎要将他的腹部灼透。

“哥哥……”虞藻忽的喊。

本就绵软的声线似被热水蒸化,尾音延长、柔和一片,宛若一块热气腾腾的小糕点。

裴雪重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怎么了?”

“有点热……”

虞藻迷迷糊糊地说,他又低头,蓦地神色一怔。

白雾氤氲飘荡,碧波荡漾的水面下,依稀可以看到大致轮廓,他与兄长正紧紧挨贴在一起。

不过裴雪重生得过于优越,以至于大半都贴在他的小腹。

裴雪重的不似他样貌斯文儒雅,而是近乎狰狞丑陋的,被他的浅如美玉的颜色一对比,色泽深得几乎发黑发紫。

虞藻懵了懵。

他怔怔抬头,呆头呆脑地与裴雪重对上视线,许是视线过分直白灼热,他又低头,目光天真又谨慎地望了回去。

“哥哥,你怎么……”虞藻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抱法过于羞耻,有点像抱小孩子。

虞藻话还没说完,他忽的抖了抖。

小腹传来一阵压迫感。原来是因为他的注视,那抹深色宛若被注入生命,直直地往他的腹部贴挤。

腹部本就是柔软脆弱的地方,虞藻无法避免被戳了个正着,怕痒又敏感的他,本能做出躲闪的反应。

可臀部被托、腰肢被箍,他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反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雪重贴上来,张牙舞爪地变化。

裴雪重若有若无地蹭着虞藻的腰身,说:“因为哥哥已经长大了。”

“小乖,你呢?”

“我?”

虞藻被问得一头雾水,方才吃多了被酒水泡过的果子,这会儿大脑迟钝,好半晌才答非所问道,“我长大以后,也会这样吗?”

“也许吧。”裴雪重低下头,额头贴上虞藻的额头,很烫。他说,“因为小乖在,所以哥哥会。”

“哥哥在的话,你会这样吗?”

泉水通过竹筒源源不断流向池水内,使得温度一直保持在灼热的状态。

虞藻听得一头雾水,对兄长这种打哑谜般的问法,更是半天做不出反应。

他只呆呆地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唇缝许些张开,一双眼眸晶莹剔透,眼尾含着泪。

身后传来流水浮动的声响。

裴忌悄然无声地来到虞藻的身后,手中拿着一块帕子,为虞藻擦拭后背。

擦着擦着,烙铁般的温度,悄然覆了上来。

为防止幼弟摔倒,裴雪重一手扶提他的侧腰,另一只手摁在他的腿根。

身体被泉水泡出稠艳的红潮,虞藻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吐着热气。

前后皆是滚烫无比的人,他被夹在中间,被热得喘不过气。

当裴忌贴上他时,他感到无比滚烫。但他伸手推,又推不开。

因为裴忌已嵌抱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也……”虞藻偏着头,迷茫道,“你、你也长大了吗?”

虞藻面庞一片靡丽春色,雪白皮肉浮起漂亮的红,鼻尖、下巴尖都是鲜艳的色泽,透明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晕粉,也被蒸成熟透的嫣红。

“嗯。”裴忌喉结滚动,他说,“长大了。”

裴忌贴着虞藻,手掌穿过虞藻的腋下,抚过虞藻的侧脸。

俯身低头,嗅了嗅那微张的唇瓣,溢出的甜香丝丝缕缕,让他难耐地重蹭了一瞬。

细小唇缝被烫了个正着,虞藻登时夹紧,脑袋因酒精晕乎得不行,却还是故作凶狠道:“你理我远点”

“为什么?”

裴忌语气低沉,他非但没有远离,反而耸着腰靠近,把虞藻往他怀里摁。

“大哥可以,我不行?”

“……”

什么东西?

温泉水与酒水的双重作用下,虞藻彻底迷糊了,他软了身子,任由两位兄长前后拥着他,不让他掉入池子里。

“小乖酒量不佳,不该给他喂这么多果子的。”裴雪重盯着虞藻的脸,说。

裴忌:“他嘴馋,非要吃,又不能不给他喂。”

也是。

裴雪重的纵容摆在明面上,虞藻要的东西,他没有不给的。

裴忌不一样。当虞藻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他嘴上虽说这样不妥、不可,但背地里,做得比谁都快。

他们兄弟俩,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真正拒绝幼弟。

而见幼弟如今有了几分醉意,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将目光落在他后颈的痕迹上。

这是虞藻那日从明月楼带来的痕迹,起初色泽鲜艳,擦过一段时间的药膏后,如今色泽浅淡粉红,好似雪白皮肉里长出来的一片桃花瓣。

裴忌的眸色转深,忽的张开唇,在那块即将消退的粉印上,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嗯?”虞藻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是蚊子在咬我吗?”

虞藻伸手拍了拍,却拍到一张脸。没等他反应过来,前方传来裴雪重的声音:“好像是蚊子,让哥哥看看。”

裴雪重低头,鼻尖与薄唇蹭过另一边的脖颈。

虞藻:“??”

恍惚间,他迷茫地想,他拍的明明是另一边呀……就算有蚊子,裴雪重应该看那边才对。

虞藻嘴馋,吃了不少白果。

白果浸泡在米酒之中,自带一股清冽爽口的气息,配以果子自带的清新酸甜口感,美味是美味,但吃多了,也容易醉。

更别提他吃了这么多。

醉意上头,人又泡在舒适的泉水中,两位兄长前后伺候他沐浴,他只觉浑身飘飘然,魂儿都要飞起来了。

虞藻嵌坐在裴忌的身上,裴忌沉默寡言,听着他与兄长谈话。

虽一声不吭,行为却很不老实,从后面抱着他慢吞吞地蹭,嗅他的头发。

清澈晶亮的泉水不断淌过面颊、锁骨、肩头,裴忌有时注视片刻,也会俯身低头,舔去他肩头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