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七)(第3/3页)

只露出许些门缝。

门外之人并不是燕清远,而是一个陌生人。

若是没猜错,应当是浮玉山的农夫。

农夫身形魁梧壮硕,一身麻衣掩不住臌胀健壮的肌肉。

他身量极高,站在门外的他低头俯视下来,让仰头呆愣的虞藻,有一种被庞然大物笼罩的错觉。

搭在门框上的细白手指,不着痕迹地摁紧,又轻轻挠了挠。

虞藻谨慎地往后退了退,虽一言不发,但他浑身都在散发一种警惕的信号,如一只被吓着的猫儿L,尾巴都炸开了。

农夫名陈霄,他也没料到燕清远不在。

他头一回见到如此貌美、宛若画中仙子一般的人,不免有些看呆。

宽厚粗糙的掌心起了一层热汗,陈霄左右手各拎鸡与兔。

见对方误解,他忙解释:“我、我叫陈霄,我不是坏人。我娘听说燕清远有……有了小娘子,她说你太瘦了,便让我来送鸡兔,让你好好补补身子。”

因为焦急,陈霄不自觉往前踏了一步。

这也叫虞藻将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陈霄皮肤黢黑发亮,显然是做惯了力气活,满身腱子肉皆是一日日风吹日晒辛苦劳作后的痕迹。

极其夸张的精壮肌肉,在烈日下蒙着一层热汗,那手臂粗的,好像能单手将虞藻拎坐在手臂上。

虞藻哪儿L见过这种类型的人?他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但对方一开口,便有一种老实巴交的木讷感,以及村民特有的质朴性情。

虞藻看向陈霄手中的鸡兔。

两只活物在陈霄黢黑的大掌间,显得伶仃一点儿L,且了无生气,死气沉沉的模样,仿若已经预料到进入人腹的结局,索性放弃挣扎了。

好像不是坏人。

得出这个结论后,虞藻才试探性伸出半张俏生生的脸,声音也是低低的:“清远不在。”

简短的语句,让陈霄愈发怔然。

耳廓连带耳根一片酥麻,额前浮起一层薄汗。

烈日炎炎下,他头晕目眩,禁不住地想——

燕清远福气怎这般的好?小娘子不仅样貌生得好,声音也如此动听……

乌发雪肤的小娘子,正扶着门框探出一张清丽纯然的脸蛋。

院落内被收拾得很干净,不过仍显得局促狭小,可他一身华丽漂亮的裙装,衬得他姿容明艳,好似一朵被精心呵护浇灌养成的花儿L。

陈霄不走,也不说话,只是拎着鸡兔,痴痴地看向他。

虞藻不解地皱了皱鼻尖。

是没听见吗?

于是虞藻又重复了一遍:“喂,我说清远不在。”

脸蛋被日光晒得微微泛粉,嘴唇红得似春日蒙露的花苞。

陈霄盯着他的唇,喉结滚动,忍不住想,燕清远出门前亲过他吗?若不然,嘴唇怎这般红肿。

好端端一精悍农夫,忽然变成了个哑巴,虞藻有些无语。

他见对方一直流汗,手掌掩着眉眼,仰头看了眼烈日:“太阳大,你进来等清远罢。”

孤身一人在家的小娘子好心邀请农夫进门。

且让开了身子与道路,方便让体型大他许多的农夫进入。

虞藻背过身走路,步伐优雅大方,和农夫往日里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量身定做的锦袍贴合漂亮的身躯,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陈霄跟随小娘子入座,细细密密的软香接连笼来,叫他愈发得热了。

“鸡兔放那边吧。”

虞藻拿起团扇站得位置不好,被太阳顶着晒,如今白腻腻的软肉浮起一层薄粉。

他手执团扇、抬起手臂,雪中透粉的肌肤大片裸露,轻轻摆动着为自己扇风。

语气仍是好奇的,“它们不会逃吧?”

陈霄将鸡兔放好,看到小娘子一身雪白皮肉,心跳愈发错乱。

他忙去净手,将一双糙黑手洗得干干净净,才重新坐回小娘子的身边。

“有我在,它们不会跑。”陈霄老实巴交地回答,“而且我已经把它们打晕了。”

打晕了?

绣花团扇后的一双眼睛忽的睁圆,闪动惊讶与好奇。

还能打晕??

虞藻新鲜极了,他再次偏头看了一眼那鸡兔,原来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不是没了求生意志,而是被眼前的农夫一掌劈晕了

虞藻收回目光,正有些口渴,小幅度抿了口茶后,眼尾瞥见眼前的粗人农夫一直盯着他看。

眼睛黑漆漆的,莫名叫他心中发毛。

虞藻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陈霄脱口而出:“你好看。”

虞藻撇撇唇,不说话。

陈霄连忙认真道:“真的,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不仅漂亮,身上也香喷喷的,还、还……”

那双水灵灵的眼直直望来,让陈霄将言语忘了个精光,只剩一句,“燕清远那小子怎敢让你一个人在家?”

陈霄不免有些忧心。

小娘子生得如此美丽,身段更是漂亮窈窕,一身雪白皮肉散出甜腻软香,若是被村里其他单身汉瞧见了,定是要寻机会,将他里里外外嗦个遍的。

别说其他单身汉,陈霄光是瞧着,嘴巴也馋。

别说嗦个遍,就算只能得到一只脚的奖赏,他都会如获珍宝地捧起。

也幸好来的人是他。

若是其他不怀好意且色胆包天的男子,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木屋位于浮玉村较为偏僻的角落,平日根本无人经过,就算小娘子大哭求救求饶,恐怕也不会被人听见。

小娘子生得这般瘦弱,那细腰单手便可以握住抱起,嘴巴小、肚皮又薄,估计随便喂点什么,都会灌得装不下,漏得到处都是。

偏偏身量轻又小,能轻易被举抱着颠。

就在燕清远的小破木屋的院子里。

青天白日下。

等到后续肚子被喂大一轮又一轮,燕清远这死读书的穷书生,可能还以为他就是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