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3页)
落日的光芒热烈亲吻着她,光线打亮她莹润饱满的唇,张开的唇缝齿关里,隐约能看见一条小小的浅粉色舌头。
余烈眸色更浓,勾着姑娘的下巴往身前一带,重重吻住她。
这辆车的车内空间堪称豪华。
但男人的体型过于高大,往驾驶席一坐,侵占完大半位置,留给程菲的少之又少。
她让余烈锁在怀里,两条纤细的长腿分得很开,跨坐在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唇舌纠缠,所有呼吸都被他掠夺吞噬,亲得快要窒息。
忍不住就想往后躲。
可男人的大手牢牢扶着她的脊背,铜墙铁壁般,将她背后的退路堵死。
她挣脱不开分毫,只能被那只大掌霸道地往前摁,全身曲线与他贴合,严丝密缝,亲密又糜乱,几乎跟他融为一体。
“我爱你。”
“很爱很爱。”
余烈轻合着眸,在她的唇齿间喃喃低语着,“你永远无法想象我到底有多爱你。”
这一声一声的低喃,莫名令程菲的鼻头泛起涩意。
她双臂搂紧他的脖子,哑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余烈放开程菲的唇,薄唇沿着她优美的肩颈线游走,轻咬舔吻她的颈项。
程菲眼眸湿润,指尖轻抚过男人的眉、眼、高挺鼻梁,最后温柔捧住他整张脸,贴上去,额头抵住他的。
她懂他。
懂他一路走来的不易,懂他心底对她的眷恋深爱。
也不知为什么,在刚才与余烈对视的刹那,她忽然就又明白过来一件事。
程菲吸了吸鼻子,亲昵贴着他,柔声道:“你这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以为我嫌弃你。在我心里,你分明美好得像不属于这个人间。”
余烈闻声,动作稍顿,撩起眼皮看了怀里的姑娘一眼,自嘲似的扯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程菲,你知道么,跟你相处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在害怕。”
程菲眸光突的一闪,“你害怕什么?”
“怕我配不上你。”余烈说,“怕你会甩了我。”
程菲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愣愣望着他,没出声。
余烈注视着她,手指轻轻描摹过她滑腻的颊,低声道:“二十年前,滨港落雪,小小的你在雪风里回头冲我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跟我,一个是高悬在天上的清月,一个烂在泥地里的腐果,云泥之别。”
“直至今日,我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像我这种人,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你的爱。”
话音落地,车厢内倏然一静。
程菲静默好几秒,眼眶逐渐泛起潮热。
须臾,她伸手用力抱紧他,格外认真地道:“胡说。我最爱的余烈,是个堂堂正正的国安警察,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是我程菲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最耀眼的荣光。”
平谷区程家。
卧室里,程国礼戴着一副老花镜,点着一盏护眼台灯,正坐在书桌前看报纸。
就在这时,蒋兰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新鲜花茶走了进来,将茶杯放到了丈夫手边,懒洋洋地说:“喏,尝一尝。”
花茶的香味儿窜进鼻腔,程国礼顿时眼睛一亮。
他放下报纸,伸手把那杯花茶端起来,吹口气,呲溜吸着喝了口,脸上随即便露出个满意笑容,点头称赞道:“这茶不错啊。你新买的?”
“上个月你闺女不是去洱州出了个差,带了好些特产回来吗。”蒋兰弯腰坐在床沿上,“我刚才把那些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看见这盒花茶,顺手就给你泡了一杯。”
“嗯,我宝贝女儿就是孝顺。”一提起闺女,程国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顿了下又想起什么,微蹙眉,“奇怪。这都快七点了,菲菲怎么还没回来?做义工都那么忙啊?”
闻言,蒋兰当即眉峰一挑,凉悠悠地说:“回什么呀。人家下午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台里临时有活,要去邻市出个差,估计明天晚上才回得来咯。”
程国礼听后皱了下眉,嘀咕道:“哪个领导这么不懂事啊,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蒋兰耸耸肩。
程国礼摆了下手,说:“算了。买了那么多好酒好菜,也不能浪费,今晚咱们吃咱们的。”
夫妻俩又随口聊了两句。
不多时,程国礼进厨房端菜去了。
蒋兰在床沿上坐了会儿,唇微抿,脸色不明。静默几秒后,她莫名轻叹出一口气,伸手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备注名为“女儿”的卡通头像发了一条消息。
蒋兰:【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尹华道的房子,程菲每周都会去打扫,因此,尽管屋子的主人两年未归,房屋内部也没有丝毫荒废萧瑟的痕迹。
晚上七点多,浓夜徐徐蔓延开。
黑色越野驶入地下车库,程菲和余烈一前一后下了车,乘电梯上楼。
叮。
随着电梯提示音响起,21层到了。
余烈牵着程菲走出电梯门。经过入户光厅时,程菲注意到露台上的画板不见踪影,不禁诧异地眨了眨眼,问:“你下午回来过吗?”
“嗯。”余烈踏着步子往大门方向走,语气淡淡,“回来做了点准备,顺便把屋子拾掇了一下。”
程菲听完,心里突突一跳:做准备?
又做什么准备?
这位大佬不会在家里也准备了三十盒吧……
她被自己脑海中的猜测给吓到了,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赶紧甩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健康想法都给拍飞。
沉吟半秒后,程菲又小声试探地问:“这两年我每周都会过来,所以下午你收拾的时候,房子里应该不太脏?”
余烈闻声,心底深处裂出一丝酸涩的疼。
他侧眸看向她,抬指轻捏了下她的脸蛋,嘴角很轻地勾起一道弧,低声微哑道:“这两年,辛苦你了。”
程菲笑,脸颊软软蹭了蹭他的掌心,柔声:“不辛苦,都过去了。”
开门进屋。
余烈向来不喜太过明亮的环境,客厅卧室,常年都拉着挡光帘。偌大的空间黑暗而沉静。
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程菲正要开灯,手腕却一紧,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拦下来。
她微怔,无端端紧张起来。在黑暗中颤声道:“不开灯吗?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稍等。”余烈的声音从身后上方传来,低沉而柔和,又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哑,“我要给你看一件东西。”
程菲诧异又困惑,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感觉右手被温柔地整个包裹住。
余烈牵起她,在黑暗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