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4页)

肖华抓了她的手,“帮我摘了。”

孟思远懒洋洋地不想动,踢了他一脚。可那只脚随即便被他压在了腿下,动弹不得。他这警觉性,怎么这种时候都这么强。

没办法,他确实让她太爽了,这一回,管够半年了。

她支起身,帮他摘了下来。刚刚一直在用,此时才多看了眼,好看不到哪去,但总能刮到敏感点,无需多少技巧,就能让她舒服。

她丢进垃圾桶后抬头时,就看到小象正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在骂自己色令智昏。她伸手将它推倒,四脚朝天地看着天花板,再没法盯着他们。

肖华看了她一眼,“你试的怎么样?”

孟思远笑了,“是我愿意花钱的程度。”

“那你愿意给多少?”

还以为她这么随便地说话,他会不高兴。然而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张口就问,值多少钱,果然是资本家,“年终奖?”

肖华笑了,“那你什么时候转给我?”

孟思远用手扭了他的手臂,“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着我的这点钱呢?”

“谁会嫌钱多?”

她笑着亲了他一口,“下次给。”

“小赖皮。”

她忽然趴到他的胸膛上埋着,静静的不用说话,就很舒服。如果是十九岁的自己遇到他,她肯定会迷恋他的吧,保不准还会控制不住去倒追他。

可她不是十九岁了,这个年纪,她不会有依附一个人的念头了。

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中没了刚才的欲望,迅速从情欲中抽离,变成惯常清醒的他。他面无表情地不说话时,与他开会时也没太大区别,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毫无感情,只剩理性。

可她此时不怕他了,还非要幼稚地为难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肖华看着她,她一脸的不怀好意,“不知道。”

孟思远哼了声,不想搭理他。

“你呢?是不是故意说让我躺在你的床上的?”

对着他明显的污蔑,孟思远当然不会跳坑说没有,“那看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理解啊。”

肖华让她赢了这一局,没反驳她,“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抽烟?”

他摸了她的头,“真聪明。”

“卧室里不许抽烟。”

“客厅可以吗?”

可真是商人本性,立即就找到了她说话的漏洞,“抽完后开窗散味。”

“那你陪我去客厅抽。”

“好。”

孟思远拿纸巾擦拭了身体,才发现床单上湿了一片,做完后倒是有些害羞,装作没看见,继续找睡裙。她翻遍了床上都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他的内裤丢给了他。睡裙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侧边没有,都不知是如何到了床尾。

肖华看着她裸着在床上一通翻找后,又翘着臀去够地上的衣服,一时没动弹。她捞了睡裙上来,随手套上后,就径自去了卫生间。

出来后,孟思远走到客厅时,发现他没开灯地坐在沙发上。“啪”一声,打火机按下,黑暗中格外明亮,底部是蓝色的火焰,顶端是黄色的光,香烟夹在他的指间,烟丝迅速被点燃时,火机也灭了。

他坐在黑暗中,独自抽着烟。明明刚才他们亲密无间,可不知为何,她看着他的侧影,总觉得他有些孤独。

肖华微皱着眉吐出烟雾,回过头找她,见她站着,“过来。”

孟思远走了过去,拿着毛毯裹住了自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不说话,她也没开口,静静地陪着他抽烟。

肖华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抽烟。压力大时,烟是他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早已成了习惯。大多数事情,他都无人可说。一大部分是不想讲,一小部分是没有信任的人可以听。

此时她在自己怀里,看着这面积不算大的客厅,他觉得,人真正需要的东西其实很少。一百多平的屋子,于两个人生活而言,足以。

然而追求大房子的过程不可少。

她见他一根烟抽完,就没有再抽,手臂搭她背上,半搂着自己,用手摩挲着自己的头发,像摸猫似的,“不抽啦?”

“嗯,瘾过完就行。”

“你还挺有自制力。”

他不知她这是夸奖,还是暗讽,“做完后抽烟很爽,你可以试试。”

“这个我就不用试了。”

他亲了她的额头,“以后都陪我抽烟。”

“只一根。”

“行。”

她发现自己喜欢与他贴着的感觉,被他抱在怀里,她的心很安静,她忽然问了他,“你二十五岁在干嘛?”

“在上班。”

“比起后来创业,上班都算是好日子了吧。”

他笑了,“对,不过刚毕业工作那会儿,从不觉得什么是苦。那时跑业务,结束应酬后太晚了,错过公交,就在楼下的石凳上对付了一宿。”

“不舍得打车回去吗?”

“对。”

她抬头亲了他的下巴,“换我也不舍得。”

“没事。”他轻拍了她,“跟我在一起,你会辛苦点。”

他们心照不宣,这段关系无法公之于众,甚至要刻意隐瞒。

然而她不喜欢这种话,“没觉得,我不认为这是苦,恋爱不应该是苦的,只有愿不愿意。”

这一瞬,肖华很难不觉得,她比自己纯粹得多。

“好,我收回这句话。”他将她搂得更紧些,“下周去新加坡过周末吧,暖和点,那儿吃的还行。”

“好啊,我还没去过新加坡。”

“短假我们就去近点的地方玩。”

“好。”

兴许人是一阵一阵的,一个人时周末都懒得出门,京州的秋天那么美好,她也没想着去爬山。此时有了他,她愿意与他一起换个地方呆着。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时,即使他的身上带着烟草味,她都无力抗拒。他强势地逼着她接受,像是故意要将他的味道留在她身上。

屋子里并非全然是漆黑的,有月光,也有城市的点点灯光。

沙发上的两人裹在了毛毯中,只像是拥抱,可沙发却在摇晃着,以及是再抑制不住的喘息与细吟。

周末下了雨,他们没有出门。

之前说好的一人做一道菜,谁都没有再提起,默契地忘了,以外送果腹。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一阵大,一阵小,一直在下着。

卧室里的两人,早已没了时间的概念,在雨声中温存着。外头太过寒冷,只能相拥着占有彼此,给对方快乐。

她在他面前,没了任何的约束,能够全然真实地表达她的想法,比如对他说,她喜欢他在她的身体里。

疲惫到极致时,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昏昏欲睡时,她听见他走去了外面接电话。有讲工作的,有拒绝邀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