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3(第2/3页)
“她……还好么?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虽然来到这里这是时白荔主动要求的。但人是社会动物,被锁在一个地方必然会十分不适。
萧随现在有太多事要安排,不能一直陪伴时白荔。
一想到时白荔那平时翻天覆地的性子,此刻居然可能蔫蔫地缩在房间里,后悔跟着他来到这儿……
萧随不免呼吸一窒。
佣人:“应该没有吧?小姐一直在房间里打游戏,挺开心的?”
她把电话拿远了一些。
很快时白荔的遥远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三杀!嘿呀——真羡慕你们有我这么牛逼的队友啊!”
语气欢快热烈。
仿佛身临其境。
萧随:“…………”
蔫蔫缩在房间的想象秒消失。
但……
他怎么更不爽了呢?
“嗯。有任何情况叫我。”
佣人谨慎地点头:“明白的萧总。我们会看护好时小姐的安全的。”
她看了一眼门外和楼下层层迭迭的保镖,内心吐槽。
安保到这个份上,时白荔能有一毫米的危险她倒立洗头!
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危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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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老宅。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茶碗在地上裂成了几瓣。
然而面前的人谁也不敢动。
姚欣坐在上首,咬牙切齿:“跟丢了?你们跟我说跟丢了?!”
“……”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都不敢接话。
谁接话谁嫌命长。
自从姚宴西离开这个家后,姚欣就越来越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本来留在这儿的人要么是还对姚家有几分香火情,要么是为了钱和利益很难抽身。
可现在……
人人都觉得,留在这受罪是图什么?
他们早就接到了姚欣的命令,去看好萧家的动静。只是为免打草惊蛇,他们只派了一辆车,日夜换班看守,盯紧了那个叫时白荔的小丫头。
谁也没想到萧家会突然出动。
那天从萧家开出了三队车,分走了三个不同的方向。情急之下,他们只能暂时选择一队跟上,同时紧急派人去追另外两队。
只是非常可惜。
跟上的那一队追了整整一天,油都耗干净了。
才发现对方在逗他们玩。
那辆车里面既没有时白荔,也没有萧随。
至于另外两队车……监控也查了,命令也下了。
却还是跟丢了。
“说话!”
姚欣站在最前方一人身前,颐指气使。
那人心里骂爹,嘴上赶紧开口:“只知道他们都往城外的郊区开了,走的是山路,本来就不好跟……而且我们显然是被发现了,他们早有准备。”
换言之,撞在人家手心里了,还能有什么招?
“要不,再等等?他们总不会一辈子不出现、不回来啊……”
这人想得就是先拖着再说。
赶紧找机会跑路,等到时候姚欣还想找人干脏活,也不关他的事了。
这破活儿是一天都搞不了了。
可姚欣却脸色冰冷。
等?
她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姚宴西投奔了孟家,居然跟着外人一起对姚家的产业围追堵截。
这个儿子是废了。
白眼狼!
姚欣恨不能撕了他的皮,把他的血都抽干。他根本不配拥有那个人的血脉!
至于萧随那个孽种……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隐忍不发,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也不会再有机会。
姚欣恨得眼前一阵阵发白。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生出来的两个东西对付自己。
越恨。
就是越是要报复。
要让他们记住,没有她,他们什么都不是!
“给我去查。查萧随的产业,查他相关的所有产业和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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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萧家异动的人不止是姚欣。
很快。
孟钧阳也发现萧家别墅没人了。
一开始,是有人告诉他萧随很久没有亲自去公司了。
有什么事,都是远程办公和电话会议,似乎是出了长差的样子。
孟钧阳立刻觉得不对,赶到了萧家,却发现这里人去楼空。
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和萧随的那场对话。
孟钧阳不敢置信。
他无法想象萧随居然会真的干出这么混蛋的事。
萧随,竟然真的囚禁了时白荔?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孟钧阳简直手都在抖。
他无论如何不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他立刻转头发动车子,设定目的地警局——
下一秒,手机传来消息。
时白荔:【哥们,上线打游戏吗?我法师贼6。】
孟钧阳:“…………?????”
孟钧阳直接一个电话打了个过去:“不是,你不是被囚禁……不不不,你人呢?你怎么在打游戏?不是你为什么能打游戏啊?你为啥还能接电话?”
时白荔:“?”
她迷惑开口:“因为,我有手?”
孟钧阳:“……”
他沉默了。
沉默了一分钟后,时白荔听见一声剧烈的“砰”和刺耳的车鸣笛“滴——”。
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方向盘上。
“什么东西撞了?”
她十分好奇。
孟钧阳平静:“我的脑袋。”
时白荔:“……666。”
到了这会儿,孟钧阳也逐渐冷静下来了。
现实情况显然不像他想的那么糟糕。
那么一切还有余地。
“你……你人呢?我看你不在家,以为你被萧随那家伙带走了。”
“我们是走了。”
时白荔懒洋洋地回答:“去了个疗养院一样的地方吧,体会不同人生,感受风土人情,畅享纯狱之风。”
纯欲风?那啥?
孟钧阳决定赶紧进入关键问题:“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事找你……”
时白荔:“下辈子吧。”
“……啊?”
时白荔已经挂了电话:“不说啦。你不玩我就自己开了,拜拜老铁~”
嘟嘟嘟。
孟钧阳拿着手机,半天都没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但显然事情目前进入了死局。
他本来是想找时白荔说明现在的疑虑。
如果时白荔愿意,那么找她要一些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这就是现在最简单也最干脆的方法了。
可时白荔压根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孟钧阳难得有些焦虑。
最开始听见母亲的想法时,他觉得是异想天开,是母亲依然没有放下的执念。
可随着调查的推进,他逐渐开始意识到,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那个不敢想象的地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