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她给虞杳杳发了条信息:【别害怕,杳杳,他不会知道。】
虞杳杳:
【[大哭][大哭][大哭]】
【没事,我就是对他比较愧疚,对他友好几天,不骂他了】
舒清晚这才勉强放下心。
可虞杳杳不放心,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你有准备做什么吗?】
舒清晚笑了笑。安抚住了她:【不会做什么的,放心。】-
时间还不算晚,但林稷年出去一趟后,没什么心思继续坐下去。
饭局上都是人精,今晚他就是地位最高的一个,所有人的关注都重点落在他身上。见状,很快便散了场,约着下回。
“林董,改明儿您一定要给面。”
他们送着他出去,已经琢磨着约起了下回。
“回头我请那家的大厨亲自来,过两天咱们再聚一回?”
林稷年倒是没喝多少酒。
司机开车,经过一处商场时,他突然出声:“在这停一下。”
让司机等着,他亲自开门下了车。
林稷年走进一家花店,看了一圈后,挑了一些白色的玫瑰,还有一把风铃草。
店主包装好后,他接过来,重新回到车上。
司机有点意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去买一束花。
林稷年没有多说,吩咐开车回去。
他只是突然想送她一束花。
这一束很漂亮,他觉得应该是她会喜欢的风格。
即便他无法送出去。
他深夜抵家,客厅里只有还没睡的林馥一。她在喝甜汤,抬头和阿姨说着话。
她笑着唤他:“爸爸。”
林稷年颔首,“怎么还没睡?”
“今天回来得也比较晚,就想在这里等等你。”
阿姨上前要去帮忙接过他手中的花,他道:“不用。”
忙了一天,他的脸上也有些疲态。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只是道:“快去睡吧。”
林馥一应了声。可她看着父亲,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
她垂下眼,静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林稷年准备上楼时,迟疑过后,她不由道:“爸爸,我感觉你们最近都有点奇怪。”
她停顿了下,很轻声的说:“是找到……她了吗?”
刚发现不是亲生时,她正在准备做一场大型手术。当时这个通知很突然,她的心态直接崩塌,拉住妈妈的手不让她去找去查。
事后回想,当时确实失态。但她手术在即,他们当然是答应。
那次手术很危险,好在手术成功。
而在那之后,她就没有再听说过相关的事情。
一开始还忐忑不安,时日渐久,她也慢慢放下了这个意外。
只是。
他们最近的异常好像都在提醒着她什么。
林馥一的指尖掐着手心。
她的不安几乎流露在脸上。
林稷年收回眸光,道:“好好过好你的生活。不用多想。”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受什么影响。
他一如既往的沉静淡然,也在影响着她。
林馥一定了定心,“好。”
林稷年回国后,没有和妻子聊过舒清晚的事。
回到房间,他将那束花放在桌上,随手解着领带。
覃漪倚在床头看着书,问说:“怎么突然买花?”
他倒也没有隐瞒,“今晚见到你们说的那个孩子了。想送给她的。”
覃漪握紧了手中的书。她抬眸看向丈夫,眸光怔然。张了张口,发现喉间有些哑。
林稷年将解下的领带放到一边,“放心,我没有打扰,花也没有送。”
今晚能聊上几句,他已经该知足。
可覃漪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再看不进去,将书放去一边。
低声道:“我也舍不得。”
没有人知道她纠结失眠过多少个夜晚。
清晚拒绝再跟她接触后,她是一边忍着想念一边逼着自己不要去打扰。
她最近过得并没有那么好。
覃漪深吐出一口气。
林稷年道:“总要舍得一方。”
不能二者兼得。
覃漪有一个顾虑是,叫林馥一直接进入舒家的那个环境,应该无异
于对她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到时候自己又不知道要怎么去放下。
不管怎么选,都很残忍。
“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犹豫的。”林稷年提醒她。
林檐也跟她说过。
他们都很清楚。
洗漱完后,有些清醒,睡意反而下去,林稷年去了趟自己的书房。
他将之前那份资料拿出来,和最近让人新查到的一些资料放在一起。
认真比对确认过后,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答案。
有些时候竟然真的就这么有缘。
茫茫人海中,也能偶然相遇。
林稷年独自在书房,看着她从小到大的各项履历,还有附在上面的对应时期的照片。
他的目光落到了她小时候拍的幼儿园照片上。她那么小,朝着镜头笑,是一只很漂亮的小团子。
他的眼眶酸涩地微眯起。
只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机会亲眼见到,也没有机会亲自参与。
很难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心口的酸胀在发酵,逐渐溢满整个胸腔。
初高中的照片上,已经能够看出在慢慢长开。
也有几分妻子年轻时眉眼的模样。
她们多像啊。
从前见林馥一和覃漪长得不像,他们还感慨过,怎么女儿的眉目间没有妈妈的影子。
可现在才知道,女儿和妈妈原来这样像。
看见里面灯光亮着,林桉敲门。他有事找林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