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页)
在那期间,有意无意间,她翻阅过
不少事例。有一次,指尖停落,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看了眼时间,那是他还在美国这边求学的时候。
原来,他的一路走来也并非一帆风顺,当年他也跌倒过。
像是无意间闯进了他当年的世界。
她将整个事例看了一遍,好像触上了当年的他。
后来,Night给了她惊喜。
起码现在,她养活自己并不是问题。
当年大学毕业之后,舒母让她学会的就是要自己养活自己。成年毕业,就只能靠自己。
毕业的第一年,她就没有压岁钱了。那年,看着舒母背着她单独给了舒嘉越。
后面这几年,情况骤变。
她又有压岁钱可以收。
其实不论金额大小,她只是觉得能收压岁钱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长大。
但林稷年他们给她的压岁钱金额都不会低。尤其是她平时都不收他们的钱,他们就想借着压岁钱的名义多给一点。
第一年,她拆开林稷年的红包,里面直接是一张黑卡。
就连林桉和林檐,给她的都不少。明明他们是同辈,他们只是长她几岁。
加上各路亲朋好友,还有来林家拜年的一些客人,第一年她收到的红包就比她之前在州越两年的年薪还要多。原以为只是图个吉利的红包,结果最后金额大到她沉默。
她也还没有过这样肆意想收便收的经历。
仿佛是另一种人生。
这几年,其实就跟当年他们追来美国一样,在她与他们之间,更多的都是他们主动。她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在被他们努力拉回。
而她也很少提起舒家,没怎么讲起过以前的故事。-
第一天舟车劳顿,安排的行程并不算多。
真正的安排从第二天开始。
如果顺利的话,重点迁移回国之后,舒清晚准备再加一条旗袍的赛道。
加上苏绣,打造真正的国风经典。
而苏城这边,他们是准备借Night的设计和名气,带动苏绣的宣传。这两年各地文旅都在发力,而且一些非物质传统文化也在开始走入现代众人视野。
加上舒清晚一直很喜欢,所以双
方的桥梁牵起得很顺利。
只是一方有个苗头,后面整座桥就迅速落成。
如果之后Night准备在国内重点发展,会更加有利于双方的合作。
来到这的第三天晚上,舒清晚参加了一场饭局。
因为是官方的邀请,倒是不必担心什么不好的酒桌文化。
如果顺利的话,她还会在这边多停留几天。除了受邀要谈的事情外,她还有一些新的规划,想在这边做下考察,也要自己单独行动。
他们招待得热情又周到,特地带了本地的一种酒过来让她尝尝。
口感很好,而且刚品尝的时候感觉度数并不高,很容易诱着人喝多。
一边谈事情一边喝,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很晚。
酒的后劲上来,有点上头的时候,舒清晚在热闹之中暂时离座,去外面醒了下酒。
夜幕漆黑,漫天星子。
他们安排的地方就在流水桥边,很寻常的一个私人宅院里面。外人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殊,也看不出里面在进行什么接待。
她走到最外面,倚在白墙边,轻闭了下眼。
时间很晚了,夜已深,四周很静,只听得见不远处流水的声音,还有附近民居里不知道谁家正在放着的一点歌声。
巧的是,这首歌她很熟悉。
她当时在鹿苑的直播间哼唱过。当时的她们并不知道,后来那场直播会那么火,不知在多少人心里留下了印记。
[可时间是个玩笑吧
根本洗不掉回忆
你住在我心里面啦
可我必须要抽离…]
夏夜的晚风吹拂发尾。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青绿色的旗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缠枝暗纹。
像是藤蔓植物,扭转、缠绕,纠缠着,理不清。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穿过旗袍,来到苏城后,确实忽然想穿。好在她的身材变化不大,再拿出当年的一件旗袍穿上,依旧合身。
她轻一抬眸,就在青瓦白墙、小桥流水之间,看见了天上那轮清晰皎洁的明月。
月华如练,柔和而清冽。
舒清晚仰目望着,虽然脑袋已经凝固成浆糊,发着晕眩,可她目光不动。
这里和北城,是两道截然不同的
画卷。
有流水潺潺,有小曲悠扬。
以后不能再那么放纵地喜欢威士忌了。
也不能再那么任性地喝那么多酒了。
喝酒不好,要改。
在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忽然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女孩轻轻眨眼,乌睫轻动,像是在迟钝僵硬地转动着大脑的齿轮。
知道她今晚在这里应酬,容隐在这等着接她。
没想到她会提前出来。
他望进她的眼底。那双眸和这抹月光一样清澈。
静静对视着。
舒清晚轻偏了下头,似是在做思考。
“我已经两年没有梦到过你了。”
那一年,她还病了一场。
吃药吃了很久都没有痊愈,本来就瘦,又瘦了三斤。
她低声轻喃,有些不解地发出了疑问。
已经消失了两年——今晚他怎么又出现在了梦中?
醉酒的女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可是没喝酒的人很清醒。
他很快读懂这一句话,眸中却是遽然一恸。
也就是说,之前还曾梦到过他。
但为什么两年都没有再梦到?
容隐很深地凝视着她,似乎是想从中读出什么。
她醉酒后无意间的呢喃,却叫他波动难止。
心底发沉,可他不敢深想。
他抬手拊过她的后颈,迫她抬头接吻。
动作狠厉,像是飓风在刮过。不像是吻,倒像是在夺什么。
她吞咽着,唇齿纠缠,后颈扬起,微风乱吹着发尾。
月光打下来,照在青瓦白墙间,照在他的背上,他们在石砖上静静落下两道彼此交缠的影子。
她身量盈盈,与他的体型差别很大,被握住腰时有种被尽数掌控的感觉。
周围阒静,夜已深,没有人从这边经过。
他力道大得指骨凸起。
容隐含着她的唇,咬着,磨着,声音很哑:“为什么没有再梦到?”
彼此都在情动。
“因为不爱了吗?”
他动作不受控地用力,牙关发紧。
舒清晚的眼前蒙了层水雾,看不清眼前人。
她
更加努力地睁眼想要看清。
眼前的朦胧散去时,她好像也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