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论功行赏(第3/3页)
“小姐,我早上回了老爷夫人家里,告诉她们小姐平安无事归来了。”
“那就好,我也该回家一趟,看下明天能不能回去。”
“嗯。”
沈兰棠回了谢府,没想到有个客人早就在府上等她了。
“谢姐姐!”
“明月?你怎么来了?”
刘明月上前道:“我听说今日皇上要给你们封赏,就想过来凑个热闹,怎么样?皇上给了你们什么赏赐?”
沈兰棠老实道:“公主给小皇孙求了赏,皇帝封小皇孙为王爷,因此也给我和戚姐姐封了二 品淑夫人。”
“淑夫人?!”刘明月惊讶地捂住嘴:“那你跟戚姐姐以后就是有品阶的夫人了,太好了!”
沈兰棠看她为自己高兴的模样,心中也有几分歉意,虽说当初是怕刘明月藏不住秘密露出端倪,但好歹大家都是一块玩耍的,如今只有她们得赏偏偏漏了她一个,总觉得……
“抱歉啊,明月,没能事先通知你……”
“哎。”刘明月摆摆手,道:“这事情我跟母亲说过了,她说幸好你们没提前告知我,否则要我这性子,日日吓唬自己不说,要是坏了你们大事就不好了,要是我母亲,她也不告诉我!”
沈兰棠松了口气:“谢谢你能这么想。”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好多人。”
“好了,我就是来问问你得了什么赏赐,你也才回来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我送你。”
沈兰棠送她出了大门,返回府里后她奇怪地发现自己除了早上起来时候,还没见到过谢瑾。
“母亲,郎君呢?”
“瑾儿啊,他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什么事啊,比她的赏赐还重要?
这个疑惑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得以解答。
看着回来的谢瑾,沈兰棠问:
“你去哪了?”
“几个活捉的北戎兵开口了,但是他们不会汉语,又受了伤口中喃喃不清,我就去了趟刑部。”
沈兰棠对这事还是很关心的,立刻问:“他们说了什么么?”
“这几个也都是小兵,不知道更多情况,但是有一个说他们在事发前几日拦截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因为可能还要派上用场就全都扔在了一个地方,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沈兰棠脸上露出狂喜神色:“可能是顿珠儿,她当时给我们传信出去,一直没有回来!”
“可能就是她,只不过两人当时伤得都很重……”
沈兰棠又沉默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生还的可能。”
谢瑾抚着她的眉眼,温柔道:“我们都尽力了。”
“是,都尽力了。”
“好了,今天你们进宫面圣了吧,皇帝赏了你什么?”谢瑾岔开话题。
说到这个,沈兰棠得意道:“你猜?”
“金银财宝。”
“俗气。”
“奇珍异宝。”
“有区别么?”
“那……”鉴于沈兰棠什么都不缺,谢瑾只能大胆猜测:“皇上封了你一个夫人爵位。”
沈兰棠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猜到的?”
“陛下赏赐类型就那几个,你又不是当官的,便只能赐你爵位。”
“猜对了,皇上封了我和戚姐姐一个淑夫人的二品爵位。”
谢瑾惊叹道:“我都才六品,你都已经二品了。”
沈兰棠无情道:“不,你的六品指挥使已被革职罢免。”
“……”
无所事事的谢前指挥使只能在家陪夫人玩耍,他们第二日回了沈家,向沈父沈母报了平安。
又过了两日,谢瑾收到消息,外城司在城外找到了顿珠儿和另一个信使,两人都是身受重伤,互相扶持着从北戎兵那儿逃了出来,因为受了伤没有跑多远,目前已经被转移到军营治疗。
都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沈兰棠相信他们能够活下来,当日,沈兰棠就写了信让人送到行宫阿依朵手上。
行宫时间的热度正在慢慢消退,主要也是因为沈兰棠不爱交际,好些个贵人请她参加宴会她都拒绝了,渐渐的,她的夫人身份也抵不住她在兆京贵妇们的恶评,也就没人再请她了,毕竟这兆京也不缺一个二品夫人你说是吧。
这些日子,沈兰棠过了一段清净日子,或许是因为经历过灾难,所以才显得平淡的日子也格外美好。
又过五日,朝廷有了一项大动静,皇帝派大皇子亲征北戎,又从边关增派了十万大军,看来这一次皇帝是铁了心要还以颜面。
此时靖朝国力旺盛,而百姓对皇室依旧是万分信仰,行宫事件流入民间后,兆京街头都在议论,百姓主战意识高昂,可谓是群情激愤。大皇子出征当日,兆京街头充满了送行的百姓。
与此相对的,是仍然被命令在家中思过的太子。
沈兰棠:“如果,我是说如果,大皇子在对战北戎时表现优异立下赫赫战功,那他是不是皇位一号人选了?”
谢瑾淡定挥洒笔墨:“不可妄议国事。”
沈兰棠拽拽他腰上的玉环。
“但我对你的猜想没有异议。”
你们当官的真麻烦。
太子宫殿,一间四面封闭的房间里。
“殿下,殿下!”
一儒生打扮的白面中年男人跪伏在地,声声如泣:“殿下当真要放弃了么?!”
太子被关数月,一身装扮潦草至极,长袖掩面,形容枯槁,若是此刻有人进屋,只会认为此人是一个贫寒潦倒,怀才不遇的文人。
“我还能如何,还能如何?如今我连这太子宫殿都出不去,还能如何?”
“殿下!殿下一日在太子宫,就一日还是太子,既是太子,如何会无能为力?”
“太子,为今之计,一是要想办法让我们的人出头,让皇上重新想起太子。二是不能让大皇子继续立功。殿下,想立功难,想让一个人不立功还不简单么?”
太子一愣:“你的意思是?”
“殿下,当断则断啊!”
太子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颤,目光幽幽望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要透过它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