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吃醋(第2/3页)
弥勒佛一样的梁明成率先道:“快跟哥几个讲讲,你这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听说那嫌疑犯手里可有枪,还有人质都中枪了——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
郑爷面对友人们的笑脸一瞬僵硬,“命大,我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认识这些年,可没见过你这样穿过啊。”梁明成是个直率人,其余人也是附和,坦白来讲,盛装打扮的郑秋白坐那儿,是给他们涨眼福的。
郑秋白嘴角抽抽,正想说自己最近在运动,穿着以舒适为主,杜希先替他解围了,“我们这个岁数,不就该这样穿?从前看你穿的样子,像是见了长辈,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太有距离感。”
燕城的二代们多以杜希为首,听到这,席间的话头立马转了向,纷纷夸郑秋白穿的俊。
“人这张脸,穿啥不俊啊,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穿啥也是狗熊带花。”梁明成直摇头,郑秋白就是套个麻袋上街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脸在那呢。
这兄弟打上高中长得就是远近闻名的俏儿,隔壁艺校的妹子都不少托人给他递情书的。
每天那桌洞里都是五封情书打底儿,要是那姓言的没有传些流言蜚语出去,估计就得是五十封了。
高中时候虽然不熟,但谁都知道点儿郑秋白的风光事迹,被勇敢热情的妹子们追求那都不算什么,被同性追求,那是真新鲜又爆炸。
有人道:“我可记得,三十三中有俩男的,翻墙进咱们学校对着他吹口哨,保安拎着大扫帚满操场追他俩。”
“嗨呀,就咱们学校高年级都有,那人现在好像在津海法院,我可亲眼见他趁晚自习下课给郑秋白的桌子里塞信,是不是情书就不知道了。”
在场八卦的视线自然落到了郑爷身上。
“那些信我没有拆过,不太清楚。”
郑秋白当年上高中时候一门心思读书上个好大学,别的心思一点没有。
那些信他就装作看不见,从不拆,因为分神浏览、回应别人的感情,也是一种浪费时间。
“你高中真没处对象?我怎么听和你上一个大学的人说,你在大学里讲你有个燕城傍家儿?”梁明成‘啧啧’两声,眼神瞥向一旁的闷头喝茶的杜希,“这么多年朋友了,我相当关心你的感情经历,当然,不止我关心。”
上大学时候有个燕城傍家儿?
郑秋白眯了眯眼,这事情可过去太久了,不是在这个场合被梁明成提起,他都快把大学时候随口胡编乱造的‘假情人’给忘干净了。
“可能有吧,过去这么久,记不清楚了。”郑秋白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要享受清静的大学时光胡编乱造的,万一在他大学同学之间传开了,那对郑爷完美的形象是有损失的。
“这还久?毕业没两年呢!”
“真记不得了。”郑秋白摇头,就是不肯透露一点,“翻那些年前的旧账干什么?合着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八卦我的?”
梁明成‘哈哈’一笑,“我这是清闲岗位上待久了,见人就好做媒。”
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兄弟憋屈的模样了,巴不得帮人把窗户纸捅破,促成一段良好姻缘。
郑爷打了个哈欠,“那正好,我们这儿年轻单身的不少,你要是实在闲,能帮着组织组织联谊,也成。”
这年头男女间碰头的常规联谊会不少,大部分都是单位和单位间组织,主要看上司和老板。
郑秋白不好这档子事儿,没弄过,要是梁明成乐意,他也可以问问下面的员工有没有想去的。
“你光顾你底下人了,那你——”
‘咚咚’——梁明成的话被包间外的敲门声打断。
准时来接人的霍少爷推开门站定,居高临下将坐了一圈儿的客人挨个打量了一遍。
还好,除了杜希,没一个长得能看的,不过就算加上杜希,那在霍峋眼里,也是一伙癞蛤蟆开会,大晚上的没点儿正事。
“你来了?”郑爷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主动起身对客人们道:“到点儿了,我得下班了,你们今晚想喝什么玩什么尽兴,记我账上。”
“这么早?”几个二代诧异,他们刚准备叫人拿扑克来玩掼蛋,郑秋白这就要撤了?
“不早了,身体不好,医生不叫我熬夜。”郑秋白笑笑,和朋友们挥手告别,跟在耷拉个脸的霍峋身后出了包间。
包间里余下的人面面相觑。
“刚刚进来那个男的是谁?你们认识吗?”
坐在这儿的那个不是有点家底儿的,在燕城长了这么些年,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拿轻蔑又看不起的眼神扫射。
“那是郑秋白朋友的弟弟,”杜希开口,“在金玉庭打工,给郑秋白做司机,他兄长托郑秋白关照他,应该是个京市人。”
“不是,就算是天王老子人,也没这么看人的呀!”那眼神,瞧着可真来气!
小年轻一个,傲气什么呢?
梁明城摸着自己的双下巴,语重心长道:“我怎么觉得,是他来了,老郑才急着要走?他俩关系那么好吗?”
杜希抿唇,“不知道。”
“那你知道点啥?”梁明城算是明白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了,“老郑现在有没有对象你不知道,过去喜欢什么样的你也不知道,身边什么人走得近关系好你也不知道,就这一问三不知,你想靠啥把妹,不,把哥啊!”
“追人不是你这么追的,你当和他坐下吃吃饭喝喝茶,他就能懂你的脑电波了?”
杜希无话可说。
“又不说话了,你属老黄牛的?闷的就剩哞哞叫了。”
杜希从前也不这样,自从发觉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后,愁成这样了。
梁明城长叹一声,“你要是不敢从他身上下手,那就先从他身边人下手,那拽拽的小哥,我看就能拿来练练手。”
*
跟着霍峋一路上车的郑爷很快发觉了今天的车夫一路上耷拉个脸,“怎么了?”
“那些人是谁?”霍峋给车子打火,却不发动。
郑秋白答:“高中同学,一直处到现在,朋友关系。”
“哦。”
“你不高兴了?”就为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吃醋?
郑爷可没有干涉过霍峋交朋友。
“那里面有那个姓杜的。”霍峋蹙眉。
“杜希?”郑秋白伸手摸摸霍峋的侧脸,“你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是我朋友,加上梁明城,就之前帮你找钱夹的那个,认识多少年了。”
那真是相当稳固的朋友关系。
“是吗?”
“是呀。”要是郑秋白喜欢那种款式的,按照杜希的条件,大概也没霍峋现在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