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是好鸟(第2/5页)

为了防止霍峋吓到,郑秋白起身骑在他腰上,解开了脖子上松垮的酒红色领带,“我怕你不喜欢,第一次先遮住眼吧。”

霍峋从没有经验,还以为这样是为他好,眼巴巴点头,被领带封闭了视线。

霍峋的一切都和郑秋白梦里见到的男人没有区别,不过现实到底不是梦,看似如鱼得水的郑公子也遇到了点麻烦。

他徐徐图之要吃进嘴儿的大羊羔,真不是那么好吞的,还好霍峋被捂住了眼睛,他看不到郑秋白额头跳动的青筋和因为疼痛和紧张轻颤的肩膀。

郑公子也不必担心丢面子,他还能咬着牙抽空哄一哄浑身僵硬的霍峋。

第一次结束,郑秋白实在是没力气再搞一次,艰难钻进浴室里,坐浴缸中嘶嘶喘气,疼的。

霍峋在地毯上解开脑袋上的领带,紧张跟到浴室前,询问郑秋白怎么样了,他没有来得及做安全措施,“对不起。”

这的确不是一个缺乏经验的处男能想起来的事儿。

郑秋白硬着头皮道:“没事,不打紧。”

而后第二天上班使唤阿良去买紧急避孕药。

郑公子年年的体检都没有缺席过,医生说他的雌性性腺也功能齐全,所以避孕药不吃不行。

舒澜还不知道她儿子已经和男大学生玩到了要吃避孕药的地步,在叶聿风美滋滋听长辈的话去相亲后,又来做郑秋白的工作。

郑公子正因为避孕药的副作用头疼,亲妈一念叨,他脑袋简直要炸了,“妈,这段时间我忙,先住酒店了。”

说是住酒店,郑秋白实际是提了个小行李箱住进了霍峋的公寓。

虽然痛,但那档子事实在是叫人食髓知味。

郑公子买了一行李箱大号小雨伞。

“我们住一起吗?”霍峋站在门前迎接他,又惊又喜。

“嗯,不愿意吗?那我去住酒店好了。”

“不要,我愿意。”

接下来,霍峋每次都配合郑秋白蒙住眼,郑秋白甚至买来了贴合皮肤的皮质眼罩。

不然每次他都要仔细确认,霍峋的高鼻梁会不会把眼罩顶起来,看到不该看的。

霍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亲热时他像个瞎子,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只能攥紧床单。

其实他已经不害怕了,甚至,有点期待,他想看到郑秋白。

只是每次提起摘眼罩的事情,郑秋白的脸色都会有点冷,这点可能连郑秋白自己都没发现。

霍峋是个会看眼色的,不敢再提要求。

不过,这样他总觉得,他在床上就像匹套上缰绳的马,除了被骑,全无作用。

这份失落只能在日常中找补。

霍峋每周一到周四有课,这间公寓到燕城大学主校区需要半小时的通勤,于是早上八点半的课,霍峋七点就会起床,先给郑秋白做早餐,然后在他八点出门时,叫醒还在睡觉的郑公子。

郑秋白有吃早餐的习惯,也渐渐习惯了霍峋的好手艺,做的不比叶家的厨子差。

男大学生下午课结束,还会顺路买点菜,在家里给晚上下班的郑总烹饪晚饭。

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在舒澜打电话叫儿子赶快回家住后终结了。

郑秋白许诺霍峋,会常来,还给霍峋买了一只摩托罗拉,叫对方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霍峋被留在空荡荡的家里,攥着那只小小的电话,倍感失落,他总觉得,他和郑秋白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那层膜好像是他脸上的眼罩,也好像是他和郑秋白过大的身份差距,更好像是他对郑秋白缺失的了解。

他们上过床,霍峋却连对方的身体都没见过。

一连过去半个月,说常来的郑秋白压根没有造访,似乎忘记小公寓里的霍峋了。

哪怕知道郑秋白在对面高大的写字楼里上班,霍峋也只能坐在落地窗前,落寞地从第一层慢慢数到二十九层,企图‘二十九层’出现那一瞬间,能够从大企业的窗边,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他一次都没有看到。

郑秋白的确很忙,忙着处理集团的工作和他那愚笨弟弟的事。

因为叶聿风不肯进入立人集团,叶长流也不愿意看着儿子在家闲着,就把金玉庭交给了叶聿风去打理。

一个老牌VIP制会所,早就有自己的经营模式了,说白了,叶聿风只需要签签合同,把控一下每季度的流水就差不多了。前段时间,叶聿风不知道从哪个酒水供应商那里买了一批新洋酒,熟悉洋酒的销售都说闻所未闻,不过叶少爷坚称这是某个西洋小国家的小众牌子,他在港湾喝过,味道很好。

事实证明,这个牌子的确有,但它也的确进不来内陆,内陆能出现的,都是歪货。

几个看面子买了洋酒的VIP买来喝了都觉得头晕目眩,平时的酒量也不至于,一查,这玩意是勾兑的劣质酒精,伤身至极。

叶长流多年的老脸,差点让叶聿风这不肖子孙丢尽了。

郑秋白如今就是转着圈在给继弟擦屁股,他认识的朋友也有买的,不过还好没谁真喝的太多。

和梁明成他们组道歉局的间隙,郑秋白接到了霍峋打过来的电话。

要说霍峋真是安静,半个月过去,这还是第一通电话。

郑秋白借口有事,离开包间去接,“怎么了?”

包间里喧嚣的吵闹声和音乐,还是泄漏了一丝进入霍峋的听筒。

“这么晚了,你还在忙?”

“有点应酬。”借着赔罪的由头,这群狐朋狗友可要宰郑秋白一顿,“你打过来有事情?”

“没有,就是我,我有点——”

“你想我了?”

霍峋不吭声了,他的确想念郑秋白,可打电话也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个。

“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再过几天吧,我去找你。”

“那我等着你。”霍峋的生活里又出现了一些盼头。

不过,他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李晌明天要做手术了,换肾手术,在没见识的霍峋眼里,也是一台大手术了。

其实他想问郑秋白明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医院。

李晌总想感谢这位郑总,但是郑秋白从没抽出过时间,想着去见一见霍峋的朋友。

“他没来?”李晌也习惯了,他明白霍峋身后这位不是一般的大财主,“不过,你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霍峋曾在李晌面前发誓保证,这不是李晌以为的那种肮脏金钱关系,李晌才没有挣扎着从三院爬出去。

不然李晌宁可病死,都不要好兄弟卖身的脏钱。

“那你们是在谈恋爱了?”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我喜欢他。”

霍峋对自己道:“我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