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签到第74天(第3/3页)

陆小宁瞪圆眼睛。

初一嘴角抽搐,一言不发的把李衍背起来就走。然后几个起

落消失在了青天白日的街道上。

风里残留着李衍拉长的喊叫声,陆小宁站在原地发愣:“就不能带带我吗?”

下一秒,同样带着面具的十五出现,捞起她就上了屋顶。然后一路飞瓦掠街,不消片刻就到了东街的院子。

陆小宁安全着陆时,腿都软了,扶着门框连呕了几次。

陆小路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塞到她嘴边,欢快道:“阿姐,吃。”

陆小宁顺势咬了一颗果子,总算把胃里的酸水压了下去。才问自家弟弟:“糖葫芦哪来的?”

陆小路往屋内一指:“阿衍哥哥给的。”

陆小宁顺着他目光看去,就瞧见李衍像个没事人一样靠坐在软椅里,左右手各一串糖葫芦也朝她看来。好奇的问:“你晕轻功啊?那你以后学轻功会不会边学边吐啊?”

陆小宁强调:“我不晕轻功。”方才就是太突然了,而且她是被人拎沙袋一样拎过来的,起起落落能不晕吗。

李衍哦了一声,把左边没咬过的糖葫芦递给她:“刚好三串,一人一串。吃吧,吃完就不难受了。”

那糖葫芦色泽晶亮、红艳欲滴。

陆小宁接过,咬了一口,问:“你是在北街路口的摊贩那买的吗?父亲从前每次下职也会给我和小路买。”

李衍摇头:“不知道啊,初一跑太快,没注意。丢了铜板就回来了。”

陆小宁不说话了,和自家弟弟坐在一块儿,安静的吃着糖葫芦。

李衍边嚼着糖葫芦,边又数了一下。他这里总共两万一千两整,全兑换成生命值,足够抵掉方才掉的血还有多余了。

这趟不亏。

哎,下次再去找卫傻缺玩玩。

他刚兑换完,卫含薇就来了。

把这几个月胭脂铺的账本给他看过后,忧心道:“胭脂作坊倒是步入正轨了,做出来的东西是好的,靠着口碑,胭脂铺的经营状况也只比从前好了一些。没有亏损,但营利一般。”

“许多京都的达官贵人更愿意去东街花容胭脂铺和南街的月影胭脂铺。他们铺子的妆点和摆设一看就比我们家的高档。”

李衍懂了:就是已经形成品牌效应了,不管好不好用,贵人都以能用为荣。

卫含薇又继续道:“而且,周围

的胭脂坊都有意无意的打压我们的胭脂坊……”

实在是他们家的胭脂水粉效果太好了。

李衍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和卫家公子是朋友。隔几日我带他去胭脂铺,捡些好的胭脂,让他送给卫夫人、大长公主用用。”

卫含薇眸子睁了睁:“你说的是卫右相家的嫡公子,卫子陵?”

李衍点头:“嗯?”

“你和他是朋友?”卫含薇不可置信,但看到他这张现在全然陌生的脸,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但卫皇后和卫子陵有多厌恶十一皇子她是知道的。

若哪天卫子陵知道许行就是十一皇子,那不得提刀砍人。

卫含薇微微欠身:“我知晓了,小公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无事我就退下了。”

李衍看着她左脸,问:“先前给你的药膏为什么没用?”就算是冷宫的赵娘娘也是在意容貌的。

卫含薇摇头:“这样挺好,我不喜容貌太盛。”虽然现在皇后有五皇子了,但若是她容貌恢复,就算有皇帝的旨意在,也难免卫家拿她去讨好其他的权贵。

“还是十一皇子害怕我这样子?”

李衍摇头:“我怕什么,你如今都是掌柜了,又不靠脸吃饭。”

卫含薇微笑,退了下去。

十一皇子心善又聪慧,可惜了那身子骨,不然如此得宠,说不定能荣登大宝。

眼见天色欲暗,金乌西沉。

李衍几人启程回西直门了,沿路特意让初一、十五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这样太显眼也太麻烦,不若在东城的宅子里直接挖个地道通到西直门附近,这样就方便多了。

嗯,下次出宫和三哥提一下。

李衍这次回宫待了三日才再出来,卫子陵在许府周围已经等他等得嘴上长泡。

幸而许府还有个小后门,李衍从后门入后,更觉得挖地道是有必要的。

他易好容出去后,卫子陵就问他这几日去哪了。

李衍同他又到了上次的茶楼,推说前几日回来就病发,去京都外的庄子养病了。

卫子陵问:“你这寒症跑快了也会发作嘛?”

他这样一问,李衍就知道他去查过自己了。点头道:“嗯,吃辣喝

酒都会,受凉吹风也会。先前的大夫说寒气已经进了脏腑,要每日喝药温养。还同我说,宫里的太医或许有办法治我。”

“所以我才千里迢迢赶来京都。”

卫子陵对这个不关心,转移话题问他:“你先前不是说你爹不许你赌博,那你前几日为何逢赌必赢?”

他开始胡诌:“实不相瞒,我爹从前很喜欢赌的。我娘怀着我的时候就时常去赌场抓我爹,所以我自小就对骰子的声音提别敏感,抓周的时候也抓了骰子。五岁前都在赌场玩大的,后来我爹输光了祖产被人剁了三根手指,发誓再也不赌了。我娘陪着他东山再起,又积攒了不少产业。我爹为了把许家的产业做强做大,才带着我出海,然后就死了……”

“停停停。”卫子陵不耐烦听他叨叨,“我是问你为何逢赌必赢?”

李衍挠挠头:“大概是继承了我爹的天赋吧。”

卫子陵:“你不是说你死鬼老爹输光了家产?”

李衍:“对啊,我天赋异禀,总之就没输过。但我爹输怕了,不准我赌博。”

“我也觉得赌博不好。”

“哪里不好了?”卫子陵拍桌,“别听你死鬼老爹的,他自己是老输鸡嫉妒才不让你去的。”

李衍:“我爹不是死鬼……”

卫子陵:“都死了,不是死鬼是什么?”

李衍外头想了一下:“好像挺有道理……”

远在清心殿的建宁帝坐在御案前不住的打喷嚏,打完喷嚏刚停下,手就被倒下来的折子给砸了,小拇指连着十指中指被砸了个正着。

好像不能动了。

汪全吓到得死,连忙传太医。

建宁帝咬着后牙槽冷着声筒汪全道:“朕总觉得近日有人在诅咒朕!!”

汪全:“……”您确定那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