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签到诶103天(第2/3页)

四皇子点头。

七皇子

疑惑:“父皇敛财做什么?国库又缺银子了?”在得到四皇子肯定的回答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是,先前我们下江南,不是弄了银子回来冲国库吗?”

“只是那么点银子如何够?”老七不知道,四皇子是知道的,当初国库都被卫家搬空了,父皇的私库又不翼而飞。公里宫外都缺银子,这些年难北水患旱灾和边关战乱又没断过,缺银子很正常。

当初第一次父皇让他想办法充盈国库时,就隐晦的提到过朝廷官员和世家手里有银子。

他在朝堂上还未站稳脚跟,不想得罪文武百官,当那个出头鸟,给三哥的人留下把柄。于是才把目光转移到江南富庶一带,没什么背景的商贾身上。

父皇这是逼急了,找了十一来当这个出头鸟。

十一是他们这些皇子里头最闲散的一个,病弱没实权。只要有父皇护着,怎么折腾,怎么被人参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但若是老七跑去参十一,估计就要被父皇记上一笔了。

七皇子听四皇子一通分析,后背隐隐冒汗:得亏他四哥及时拉住了他。

“那,那老十帮忙十一办酒席,会被人记恨?”

四皇子:“他就是一个采买的,能碍什么事。”况且,老十那一门心思只在木工上,也没往上爬的心思,记恨他也无用。

七皇子哭丧着脸:“可我真没银子了,再吃席就要住大街上去了。”他眼珠子转转:“要不我下次还是别去了,反正我不去,十一也不能强迫我去。”

“不,一定要去。”四皇子抿唇,“你不去,就会有官员效仿,那就是在破坏父皇的计划,父皇能给你好脸色。”

七皇子欲哭无泪:“那怎么办?”

四皇子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有人比你更着急,会先去找父皇的?”

七皇子疑惑:“谁?”

四皇子:“自然是那帮武将。”

七皇子眼眸微亮:“你是说三哥那帮人?”

四皇子点头。

七皇子立刻一副坐等看好戏的表情。

事实也如四皇子所料,建宁帝对文臣武将虽没有偏颇。但武将手里的银子普遍是没有大楚积累多年的文臣多。

文臣都开始叫苦了,武将就是真苦了。

三皇子

和阮国公府还好,依附他们的一群武将连续吃了十几次席后,各个裤腰带都快勒到脖子上了。

困难得紧。

武将直率,直接就找三皇子去哭穷了。各个把自己描述得比城西的乞丐还惨,就差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求着他去同十一皇子好好说说,别再办酒席了。

四皇子能看明白的事,三皇子也能猜到一二,这事估计找十一也没用,还让十一为难,关键症结只怕在他父皇那。

三皇子劝慰他们道:“若实在不想去吃席,不去便是。”

几个武将迟疑:“那皇上那……”会不会给他们穿小鞋啊。

三皇子:“天子当有容人之量,你们不必担忧。”

他们回去后,细细想想觉得还是不妥。

次日,干脆集体上折子弹劾了李衍。以文官为首的四皇子党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建宁帝发话。

建宁帝只当没听到,就让那些弹劾的人跪在那,直到散朝也没喊他们起来。

这维护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第二日,武将们接着弹劾……到了第三日,建宁帝终于忍不住发飙了,直接将带头的赵左都尉拖下去打了一顿。

赵左都尉边挨打还要边嚎。

建宁帝听得头疼,提前下了朝。他坐在清心殿内,却迟迟静不下心,狂躁的想发怒,头顶一根筋突突的跳。

直到李明嫣过来后,给他揉按了头部,他才平静下来。

他体恤这群武将,不曾将他们和文官区别对待。这群武夫却听不懂人话一样,偏要与他为难,从来不体恤他的难处。

再看看那群文官,同样是吃席,总不见他们有意见?

建宁帝嘴上没说,心里难免对这群武将起了不快。

过了两日,他直接将李明嫣的生辰又提上了日程。

众武官见找三皇子没用,直接去找了正在养伤的阮国公。阮国公虽在家中,但也知道这事的。

天子有不当之处,做臣子的理应劝解。

他思索再三,决定去找皇帝太傅一起进宫劝诫。

不巧的是,萧太傅染了风寒,大夫还在府上。

阮国公只能自己进宫去了。

建宁帝见到他时还是客客气气的,搁笔询问:“阮国公身上的伤可好了

,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阮国公一撩袍角就跪下了,行了大礼后,朝建宁帝委婉道:“皇上,近日皇城中的宴席太过频繁,文武百官的兜里比脸还干净。您若是再操办长公主的生辰宴,恐怕不妥。”

他说完,建宁帝的脸就冷了下来:“有何不妥?长公主为大楚和亲,又为和谈立下汗马功劳。她回大楚的第一个生辰宴,如何办不得?”

“臣并非针对长公主。”阮国公解释,“牧民放牧尚要休养生息,文武百官也需喘口气,再过不久又是皇上寿辰了……”

建宁帝始终阴沉着脸问他:“独独留着长公主的生辰不办,天下百姓要如何看待朕?”

阮国公:“也不是独独留着长公主的生辰不办,皇上寿宴过后,其余的宴席当免则免。”

“当免则免?”建宁帝继续冷脸,“是文武百官的意思,还只是那几个在朝堂上参十一的武官的想法?亦或是你阮国公的想法?”

“皇上!”阮国公觉得近日建宁帝越发偏激,他极力劝谏道:“老臣是为您着想啊!”

建宁帝不满:“为朕着想?让你们掏几个钱,你们就受不了了?那你们日日找朕要银子时,怎么不为朕想想?”

阮国公蹙眉:“这能一样吗?臣等找皇上要银子,是军需,是国事!您若执意要办宴席,恐会引起朝廷的动荡?”

建宁帝隐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脸彻底冷了下来。他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阮国公,朕念你劳苦功高,你现在给朕出去,朕就当你今日没来过!”

阮国公不仅没出去,反而直挺挺的跪在那:“今日,皇上若不给个准话给老臣,老臣就跪死在这殿内。”在他印象里,建宁帝虽固执,但不是不听劝的人。

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只是要求不要频繁办宴席而已,依照皇上的聪慧,不会为了国库寒了忠臣的心。

但在建宁帝看来,阮国公就是当初的大长公主。在居功自傲,在威胁他。

古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子连命都是君主的。只是一点银子而已,就用死相逼,这就是不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