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3/3页)
难怪朝中是个人都想成为天子近臣!
周自衡将她带回房间,薛嫂子组织人收拾场面,又给两人安排洗漱。
周天涯早就睡下了,作为一个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宝宝,她也就只在一开始的时候露了一下面,收获了一大堆见面礼后就功成身退,吃了饭喝了牛奶就睡觉了。
洗漱完,徐清麦觉得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一些。
“咱俩今天的配合打得不错啊。”她兴奋的道。
周自衡得意的挑起眉:“亏得我机智,不然一下子都要反应不过来了。”
“是,是,你全天下最机智。”徐清麦给他戴高帽,然后又嘿嘿一笑,“我也不差。”
周自衡也给她戴高帽:“你用宗教做切入点,真是特别机智。”
两人对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停止了这种互相吹捧的无聊游戏。
“不过,说真的,”周自衡道,“用宗教来切入,的确是很有帮助的。我觉得这次太医院的改制应该大概率会如你的愿。没有哪一位明君会放任宗教这般笼络人心。”
即使他们本心不是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但却也不得不踏入这条路。只要李世民不傻,就一定会将悲田院的权柄从寺庙手里夺过来。
徐清麦点点头:“我得赶紧和太医令通一下气。”
周自衡颔首:“很有必要,你只管写那个东罗马帝国的事情,不要写自己的建议和主张,这些先让巢明来。”
她现在在太医院根基还浅,没人会喜欢一个越级汇报的下属与同僚。
徐清麦:“明白了。”
她想想那个只存在于自己和周自衡口中的东罗马,笑了起来:“恐怕现在君士坦丁堡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先进了。真是给他们脸上贴金了。”
“没办法的事情。”周自衡苦笑,“先这样吧,到时候再来祛魅。”
不能让世人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藐视所有人,也不能让世人觉得灯塔在远处,这会打击自信心。这其中的度要如何衡量,真如走钢丝一般。
周自衡觉得自己也真是操碎了心,那个庄子没白拿。
“对哦,还有个庄子呢!”徐清麦想到庄子,顿时觉得不累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
“等拿到地契吧。”周自衡打了个呵欠,抱着她躺下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少,我看你时间。”
徐清麦一琢磨:“也是,家里也需要再收拾一阵。要不,咱们先看看今日收到的礼?”
所有人都准备了贺礼,就连临时来的欧阳询都准备了一张自己写的字帖。
周自衡半睡半醒:“明日再看吧,先睡。”
徐清麦嘟囔:“也行。”
太累,闭上眼,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待到第二天的家宴办完,徐清麦的假期结束,便恢复了自己日复一日的上班生活。她先找到了刘若贤与莫惊春:“你们的行李准备好了吗?”
他们会和杨思鲁一起搬到布政坊去。
刘若贤雀跃极了:“早就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搬。”
都亭驿挺好,但终归是驿站,没那么方便,而且进出的都是品级较高的官员,行为也受到拘束,时不时遇到个人就要行礼。
徐清麦:“行,那就好,咱们今天散值后就搬。”
接下来,这俩学生就要接受她从早到晚的无尽鞭打了。
刘若贤露出怕怕的表情,惹得徐清麦忍俊不禁。
之后,她去找了巢明,正好钱浏阳也在。
“巧了,省得我再去找您。”徐清麦露出笑容。
钱浏阳好奇的问:“可是有什么好事?”
徐清麦:“还真有!”
这下,连巢明都好奇起来。
她便将前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仔细,然后道:“我原本只是想讲一下我老师那边的一些医疗状况,没想到陛下听了后似乎若有所思,然后让我写个折子上去。”
她看向巢明:“太医令,我没说错什么吧?”
巢明和钱浏阳面面相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才说道:“不,你说得很好。既然陛下让你写,那你就写吧。其余的不用担心。”
徐清麦点头道:“行,那我就回去写了。”
走到门口,她终究是回过头来,然后对巢明道:“陛下可能过两日会相询,还有中书省的询议……”
巢明颔首:“我省得。”
“那就好。”徐清麦这才绽开笑容,转头想要离开,结果又被叫住。
钱浏阳道:“明晚你要轮值的,记得吧?”
“轮值?”徐清麦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行,我记住了。那我先回廨舍了。”
“去吧。”
看到她离开,巢明和钱浏阳这才不再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
“师兄……”钱浏阳哈哈笑起来,“你这可真是瞌睡遇上枕头,有贵人相助啊!”
巢明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盘算着、殚精竭虑想要做的事情结果被徐清麦一顿饭就给解决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什么就解决了?”钱浏阳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折子到底要怎么写吧!而且,是不是要在中书省来询议前召开院内集议?”
巢明沉思之后摇了摇头:“无需集议,只会坏事。”
太医院不比其他,还没那么重要。但凡陛下起了心思,那就一定是会做成的。至于其他小虾小蟹的想法,其实并不重要。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是他想要从太医院清除掉的。
钱浏阳挑眉:“行,我明白了。”
徐清麦其实也不知道巢明到底会怎么做,不过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段时间,也能看出他是个靠谱的人。她觉得把这事交给巢明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乐得专心致志来做自己的事。
第二日,她迎来了自己进入太医院后的第一次夜班轮值。
与她一起轮值的是欧阳太医,以及严雪文。
“太好了,竟然是和你一起。”严雪文一开始看到徐清麦的时候十分欣喜,但是看到欧阳大夫的时候却又万分惊恐:“怎么是你?”
徐清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