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年(第2/3页)

知道反抗不过,她闭了闭眼,等做足心理建设,她尽量不让心底难言的羞赧影响自己。

而后试探性抬手,盘住男人的脖颈。

她的心跳极重,极快。

可能身高原因,她艰难挪动,想去触碰那双极富有诱惑力的薄唇。

离得更近。

不知是不是太紧张,唇角正落在他的喉结上。

前所未有滚烫,烫得她脖颈通红,下意识想往后退,后脑勺却被紧紧扣住。

下一秒。

她的唇就被堵住。

唇齿相依间,她的气息被男人不由分说侵占,她感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强势。

意识越来越迷离,她想稍稍喘口气,却被他抓住机会,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来到她不曾主动敞开的领域。

周宜宁从没想过,会被他吻到腿脚发软,四肢提不起力气,整个人只能瘫进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

不知过去多久。

男人才一脸餍足,慢悠悠松开了她。只是骨子里的那点恶劣上头,薄唇又滑向她红得几乎滴血的耳垂。

“轰”一下,周宜宁只觉头皮发麻,忘记了怎么去推开他。

“不是担心外婆发现吗?”他低声笑了下,眸色很混,“怎么还抱我这么紧?嗯?”

最后一个字,他不仅说得暧昧至极,脚尖也不老实勾住她的腿弯。

酥酥麻麻的触觉,再次缠得她气息不稳。

“看你这儿都肿了,”他丝毫不知收敛,鼻息倾洒在她饱满的唇,声线引诱:“不如你陪我睡,等明天再给外婆解释?”

周宜宁:“……”

周宜宁自然不会顺了他的意。

如果让外婆察觉到,只怕这个年都缓不过劲儿。

毕竟在外婆的印象中,她从小乖巧听话,是绝不会做出没领证就同居这件事。

好在裴京闻也没真过分到枉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留在卧室。

借着脚灯微弱的光芒,她轻手轻脚下楼。

外婆已经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唇角扬起清浅的弧度。

周宜宁一直知道,外婆这些年最大的心事,就是记挂着她孤身在外没个可靠的归宿。

看得出,经过短短一晚上的相处,外婆对裴京闻很满意,如今心愿已了,外婆在睡梦中也是难掩喜悦。

她心间泛起暖意,脱掉拖鞋爬上床,像小时候那样挨着外婆。

旁边是很轻的呼吸声,和记忆里一样让她心安的同时,抚平了她心底所有的燥热。

很神奇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她就陷入睡眠。

隔天醒来,周宜宁先看到枕头旁边鼓鼓囊囊的红包,是外婆给她准备好的压岁钱。

周宜宁并没拒绝,收拾好红包快速去洗漱。

对着镜子,她先把长发半挽起,简单画了新中式的妆容,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婉柔美。

只是涂口红时,她凑近一看,发现唇角还有细微的肿胀。

昨晚的画面像是放慢倍速,在她眼前再次上演,说不尽的旖旎春色。

还是耳畔传来外婆轻唤她的声音,才收回迷乱的思绪,生怕被长辈看出异样,赶忙用清水拍了拍脸蛋。

走出卧室,正撞上裴京闻那道长身玉立的挺拔身姿。

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外婆和舅舅昨晚还跟他保持几分距离,今天都把称呼换成极其亲昵的“阿闻”。

他站在门口,耐心倾听舅舅的指导,眸色虔诚贴着对联。

因为他个子很高,都不用踩着梯子,仅抬起双臂就能触及门框最顶端。

熹微的晨光落下,晨风掀起他的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为他那本就矜贵绝艳的五官添了些温柔。

不知不觉,周宜宁看他了很久都移不开视线。

还是外婆喊他们吃饭的声音响起,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餐桌上,是摆满的汤圆、年糕、清蒸鲈鱼、翡翠蒸饺、蟹黄豆腐,堪称色香味俱全。

不知是不是舅舅给秦绣母子警告了什么,吃饭的时候两人存在感极低,搭话也是一些场面语,所以氛围难得的轻松。

周宜宁看向快堆成小山的碗,没忍心拒绝外婆他们的好意。

吃完饭,杨文宇一刻都没耽误,找了个借口拿着车钥匙溜出门。

秦绣很有眼力见,主动去厨房收拾碗筷。

“阿闻,我和舅妈的心意,你收着,”杨志摁住想去帮忙的裴京闻,把红包递过去,“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宁宁从小受尽了委屈,才变得现在像这样坚强独立。”

“是我对不起宁宁这孩子,作为她舅舅,却没尽到照顾她的责任,”杨志不知想起什么,语调有些哽咽,“我跟她外婆老了,不能一直陪在宁宁身边,以后她在京北,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杨志自认看人很准,从裴京闻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他对周宜宁是动了真心的。

对于周宜宁小时候的经历,裴京闻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用杨志交代,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您放心,”他敛了眸底的深沉,出口的话如承诺一般,“我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到了下午,周宜宁得了空,决定带裴京闻在溪水镇逛一逛。

作为南临市最出名的古镇,溪水镇近几年直线飙升旅游热榜前十,逢年过节基本人满为患。

因为裴京闻长了张招摇过市的脸,她这层博主的身份,也不完全算素人,所以思虑了会儿,驱车带他去郊外的南山寺。

这座寺庙位位于南山山顶,要通过总共九百九十个台阶。

快到傍晚,来爬山的游人并不多,周宜宁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戴好口罩。

好在这个点过来的都是香客,大多数都心怀虔诚目视脚下,很少会把注意力分散。

到了半山腰,察觉到她气息有些不稳,裴京闻放慢脚步问:“要不要我背你?”

周宜宁轻轻摇摇头,回望他:“我可以的。”

夕阳下,路旁的八角宫灯散发微弱的亮光,映在脚下的台阶。

裴京闻并没强迫她,指尖捏了捏她的指骨,声线溺在风里,多了些疏润:“累了记得使唤我。”

末了他笑出声,散漫开口,“周宜宁,要学会依靠你男人。”

简单的几个字,从他嘴里出来,莫名沾了些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暧昧。

周宜宁按耐住脸颊的热意,轻轻应声。

以免这人嘴里又说些不正经的,到时候赶天黑前到不了寺庙,周宜宁赶忙转开话题,牵着他的手往上走。

晚上六点,两人成功站在南山寺门口。

细细算来,她已经七年没来过这里。和高三那年见到的不同,寺庙的建筑大

多都重新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