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页)

“你活该。”

“操。”他又咬,狗似的,“黎也,是你先惹我,咱俩到底谁哄谁?”

黎也颈肩那一块被他弄得又痒又热又疼,但已经放弃推他了,他这情况越推越上头,于是嘴上不怂:“你再咬,我明天就到处去说你是狗。”

“你不是?”他倏忽一下抬起头,“谁先当狗的?”

黎也一瞥他脖颈,没声了,他眼神也变锐利,非在她这讨个理,黎也在他失神间,指腹抹上他颈边淡化的痕迹,唇贴近,靳邵以为她又要咬,没躲,落下来的是吻,轻如羽毛扫过,挠到他心口,她话又贴着说:“我的错,行吗?”

他理智都要崩盘。

他觉得她在骗人,得意地仿佛尽在掌握,她又要亲他,他被自己理解的信息惹恼,卡住她下颌抵回墙上,“你根本没认识到错误。”

黎也哭笑不得,“你还作?”

“又嫌我作了。”靳邵一脸“果然如此”,“你当我是什么?哄两句就摇尾巴的狗?”

“你咬也咬了,亲也亲了,”她犹然摆个听之任之的随意样,“不然你弄死我好了,我现在是落魄了,就剩一条命给你霍霍。”

靳邵又被她轻易逗得没脾气,笑出声,“你知道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吗?”

“嗯?”

她扬起脸,他无所顾忌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一路往下扫到暧昧的咬痕,眼珠子黑亮,“就是把你上了。”他与她再对视,故意阴险地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再多的明里暗里和隐秘的遮羞布当头粉碎,他如此直白,如此赤.裸,不加掩饰,带着报复意味地企图威胁,之后他却愣了,她听了只是笑得淡然。

“这年头,生了孩子都不一定一辈子。”

夜风燠热又潮闷,有如实质地捂紧人的口鼻,她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地凄清,越发地惺惺相惜,“像我,像你。”

黎也有预料地看他再次憋着气地吻下来,眼睛闭得紧,浓眉聚成两撇不高兴的像什么符号的标识,吻到最后又把她抱进怀里,拥着,贴着她的体温,嗤一声,说:“你嘴里就吐不出半句好话。”

他不爱听她说话,又想听她说话,只有在她面前,他似乎看不到自己的下限,气什么呢?她跑到台球厅,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什么都不气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穹顶的夜色框进石墙围起的僻静巷里,这里无人经过,无人发觉,两个孤独的身影相互依偎,绝望的灵魂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