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帝后大婚(第2/3页)
哪儿不是甚麽好地方。
深呼吸一下,明月说道:“我与张大兴没有任何关系,是张大兴纠缠我,我刚才不说,只是害怕牵连到我的声誉。还请你们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不然我出宫后,还怎麽面对父老乡亲?”说着,她悲痛地哭起来,瞧着无辜极了。
“尚宫大人,小满也到了。”司正司的掌典在竹清耳边低声说道,竹清点点头,眼神示意包司正继续询问,她去另外一边了。
司正司在二楼,特意隔出了两个询问室,小满进的就是第二个询问室。
“小满是罢?我是司正司的女官。”竹清说,她看出来了小满的紧张,故而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我们尚宫局不是那等会屈打成招的地儿,我问你问题,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欸,大人您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说。”小满说,她也有相识进过司正司,不过是作证人,很快就放出去了,所以她倒也算镇定。
“你家人报官,说你的未婚夫张大兴与宫女明月有私情,可有这回事?你知道多少?”
小满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她苦笑两声,说道:“不瞒大人,此事我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全村都知道了,她在宫里,反而不清不楚,还得家里人寄信来,她才了解。
“那你慢慢说。”竹清让人给她倒了一盏茶,又说道:“在尚宫局,有甚麽委屈尽管说。”司正司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公正。
“我,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讲。”小满低头,略感到羞愧,明明面前的女官大人也没有逼迫她,态度也很和煦,为何她就是难以开口?
“从你听见消息开始?”竹清说,她语气温和,渐渐让小满脸上有了血色。
“好,那是两个月前,我家里给我寄了一封信,我家平常不给我写信的,因着寄信麻烦还要使银钱。我看了信,却是我爹与我说,那张大兴与一个小娘子纠缠不清,是我伯伯上街时看见的,没瞧见那个小娘子的脸。后头过了十来天,我哥哥跟着张大兴一同去县城,恰好看见他与明月呆在一起。”说到这,小满的脸色变得愤愤不平,说道:“我哥当即就报了官,张大兴与明月被带去了衙内,不过……”
“不过碍于明月的身份,官大人就把她放了,之后也不曾把她抓去,连那张大兴,也放他归家了。回到村子后,张大兴还不认这件事,说他与明月只是正正经经的交好,是我哥多心,坏了他们的情谊。”小满眼眶红了,又吸了吸鼻子,情绪低落地说道:“我去问明月,她一开始也不认,后面被我缠得没有法子了,就说是张大兴纠缠她,她躲不开。”
“既这般说来,那明月也是可怜人?”竹清挑眉,“过错全是张大兴一人,若果真如此,那案子也就结了。”
小满欲言又止,想反驳,却又明显顾忌着甚麽,竹清等人也不催促她,只待她自己想明白,再次开口,“不是的,明月她不是无辜的。”
“哦?说来听听。”竹清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小满见此,不再犹豫,说道:“她是主动勾引张大兴,为的就是让我丢脸。”说着,她的神色逐渐放空,在回忆着甚麽,“我与明月一同长大,她自小就知道,张大兴是我的未婚夫。后面我与她一同进宫当宫女,出了教坊司便分去了一个地方。我因着栽花种草很是有天赋,得了嬷嬷的赏识,做了一个小管事,便时常提携她,只她却不满足于此,偷了我的银钱去贿赂管事嬷嬷,最后调入了寿仁宫。”
“而且,自打她入了寿仁宫,我的差事就会被嬷嬷挑问题,不是花草种得不好,就是铲子没有放好,挑了几回错处之后,我便做不成小管事了。”小满握拳,有些愤懑,“后头我托人打听,才知道是她在后面搞的鬼,她进了寿仁宫,教管事嬷嬷好生奉承,为了巴结她,管事嬷嬷就听她的话,来作践我。”
“甚至,甚至去勾引张大兴,她也不是为了跟张大兴在一起,只是为了让我失去未婚夫,让我痛苦而已。”
小满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恨不得哭个昏天地暗,把心里的冤苦使劲儿发出来才好。
掌典问她,“那你为何不上报?她偷了你的银钱,只要证据确凿,她肯定会被抓起来,少不得吃一顿苦头。”
这也是竹清不理解的地方,如果当初报上去了,这个明月哪儿还能针对她?花她的银钱得了前程,反过来对付她,这真的是……搁她身上,她非得让这个人掉几层皮。
“她那个时候跪下来求我,说如果我去揭穿她,她这辈子就毁了,又说她得了前程,会提携我的。到后面,她还拿我与她的娘亲说事,说她的娘亲曾经救过我的娘,看在这个份上,也就不与她计较。过了一个月,她就把偷的银钱还我了。”小满满心懊悔,早知道明月是这种人,她就不应该放过她。
可是那个时候,明月已经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无奈之下,她只能憋屈地期待官大人判明月有罪。哪里想到,案子会交给尚宫局,也不知尚宫局怕不怕明月?
听到这,这两个人的形象就大致出来了,小满性格优柔寡断,明月心肠狠毒且惯会做戏骗人。说不得,明月早就盯上了小满,把她当作跳板,她了解小满,所以那个计划就成功了。
如果不是小满亲人意外撞见了她与张大兴见面,或许明月这一辈子,就会这样肆意下去。
“其实知道了她与张大兴搅和到一起之后,我是松了一口气的,那张大兴不是好人,吃喝嫖赌样样通,手里有几个钱都花个精光。偏偏我与他早就定了婚事,改不得。若能借这次机会,摆脱他,也是好的。”小满叹气,“至于退婚后我的名声如何,我也不想计较了,经过了这些事,我就不想出宫给人当戏子一般看待,倒不如日后都留在宫里,也安生。”
哪怕再优柔寡断,被这些事情一逼,也总该成长了。
“给她上碟糕点。”竹清对掌典说,随后转身,预备去瞧瞧包司正那边情况如何。
托小厨房钱师傅的福,尚宫局内不缺吃食,瓜果糕点应有尽有。
“怎麽样?”竹清站在走廊上,对着门口扬了扬下巴,包司正低声说道:“嘴很硬,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是张大兴逼迫她,她迫不得已才与他见了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