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漫长真情且信息量爆炸的剖白不需要复杂回应(第4/5页)
所以,与糟糕易怒、阴晴不定、不擅长哄人宠人的他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他需要这颗明朗大方的小火球,哪怕握紧她有点烫手。
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迟早会在一起,最合适在一起……
——“安各。你眼角下,那块疤呢?”
时隔多月再见,他又抛掉了几个虚有其表的女朋友,那颗停在原地的小火球笑容依旧。
不,笑得更爽朗了。轻松愉快许多许多。
许多朋友聚在一起,季应只看着她咧开嘴,抬手指指干净的眼角,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光。
“我结婚啦——这个是我对象帮我治好的!他会调配一种超级有用的祛疤药膏!”
季应脑子“嗡”地一下,香烟落在地上。
安各还在和其他许久未见的朋友炫耀:“不是没邀请你们,但闪婚嘛,婚礼很简单,有点匆忙……就没办法全部通知到位……哈哈哈一定一定,改天一定再请大家吃饭……啊,你以前没注意过吗,我眼角的疤?我在意挺久了,觉得形状像条小虫子超级难看,没想到他说能去掉……估计是小时候爬树留的疤吧,记不清了……你看你看,我膝盖这边,青春期打架时留下的疤他也帮我完全祛掉了!比美容医院还厉害!”
季应已经听不清了。
人们的惊叹声,嘈杂的音响声,酒瓶开启时的“嘭”——
他看着她干净白皙的眼角,看着她无名指上亮亮的戒指。
喜爱碎成玻璃片,恨意像渗入地面的酒液。
……为什么?
这么多年……我们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背叛我?
恋爱、结婚、开什么玩笑、她是傻了吗疯了吗、她这样不可爱的女人这样粗野的家伙——
明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这么喜欢你。
……你真是,愚蠢至极,不知好歹啊。
但没关系。
喜欢的碎片依旧扎进手心,恨意也一点点浸润。
没关系。
季应放下酒杯,心想,他可以原谅她这一次。
至于乱七八糟的结婚对象……很好解决的,肯定很好解决,就和以前一样。
【我这么漂亮,为什么没有一个帅哥真心喜欢啊?】
——因为以前,每一次,季应都在她身边。
真心喜欢她的人,当然有。
很少,但有。
朋友之中隐隐流露出倾慕的,同班同学偶尔偷看她睡脸的……
不过,很好解决。
要么没他有钱,要么没他有势,要么没他长相优越、安各根本不可能看上……
随随便便吓几句,雇几个人抽一顿,就散了,歇了痴心妄想的心思。
所以,季应当时想,会很好解决的。
如果她要离开,如果她要看向他人,如果她不喜欢我——
没有如果,没有人能越过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季应见到了洛安。
意料之外,是极其好看的人,那份美连他都差点恍惚了一瞬。
不过,意料之中,是个懦弱、内向、不敢得罪任何权贵的平民。
来自一个偏远村子,户口和固定工作都没有的落魄乞丐罢了。
季应叼着烟,姑且先旁观了杨兰兰小公主欺负对方的过程——比想象中还好搞定啊,那家伙,能避就避骂不还口,连反驳的胆子都没有吗?
虚有其表的孬种。
确认完毕,季应决定出手,盯住了行程,趁着安各出差,几辆高速摩托车迅速围拢买菜归来的对方,自己亲手拿了铁棍站在对面,笑着说如果不想死就离婚——
然后被对方直接踹翻了摩托,用买菜的大塑料袋罩住脑袋,单手揪到没有监控的墙根,掰下摩托车轮胎,进行了一顿蒙头毒打。
从头抽到脚,抽成了稀巴烂,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
打完后,对方拍拍手,把轮胎往他脖子上一套,回家做菜去了。
全程表情阳光灿烂,沉迷快乐的毒打,一句狠话没留。
半死不活的季应:“……”
安各的暴揍,洛安的毒打,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前者仅仅是手劲大了点气势凶了点,后者……
咳。
季应之后在医院重症室躺了一星期,可他妈的没人能查出疼痛原因,也没人能拿出他被对方毒打的证据。
堵人的是他,趁安各出差动手的是他,支开附近所有路人的也是他——区别是他原打算事后抹掉监控,而对方从一开始就用提菜的姿势把他提去了监控死角。
……就好像对方也分外盼望这个时机似的。
好不容易从病床上下来,季应当然是去找安各——但想也知道,一个把“别惹老子”写在脸上的叛逆男和温柔美丽连杀鸡都要鼓起勇气的老婆,安各会相信谁。
安各越听越觉得季应是在找茬,最终他气得踹翻了她办公室的椅子,说她偏听偏信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朋友——
安各只把签字笔往桌上一放,冷静又冷漠。
“证据呢?伤情报告呢?监控录像呢?”
“……”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季家的事心烦,季应,但这不是污蔑我丈夫的理由。没有下一次了,请从我的办公室出去。”
“……”
季应冷笑一声,把踹翻的椅子踢向安各的办公桌,扬长而去。
“你真是个蠢女人,安各。我会找出真相给你看的——”
然后当晚就被从家里拖了出来,袭击他的家伙一言不发,戴着漆黑的棒球帽穿着漆黑的运动服,把他拖到别墅天台绑起来,然后抄起一把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散架椅子,迎头又是一顿毒打。
在有禁止吸烟提示的室内吸烟是不道德的,冲别人的妻子发火踢椅子也是不道德的。
对方大抵是想通过椅子腿与骨头的击打声说明这一点吧。相当体贴详尽的说明。
……之后,次次如此。
季应发现,与面对杨兰兰的态度截然不同——“真是他妈的天差地别,活见鬼”——那个温吞柔和的家伙,只要面对自己,次次一言不合就毒打,直到打成稀巴烂再收手。
而且没留下半点证据,下次当着安各的面和他碰见,依旧点头,微笑,礼貌温和来一句“你好,季先生”。
……他甚至不是自卫式毒打,他常常主动找上门来毒打他——只要他去找了安各,和对方争执,那个武力值高得离谱的家伙一定会把他拖出卧室毒打,十台红外线报警器与一排贴身保镖都挡不住他——
甚至,避开交谈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