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页)
“你这一个劲地刷存在感,也不表白——”
祁统揶揄地笑:“你准备刷到什么时候啊?”
许亦潮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没应声。
刷到什么时候?
刷到她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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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悦赶到南门的时候,祁统打得车刚好抵达。
他兀自拉了前车车门坐进去,席悦只能和许亦潮一起坐在后排。
“生日快乐。”她坐稳后就朝祁统说了句。
祁统乐呵呵地回头:“快乐快乐。”
席悦想起刚刚收到的微信,开口问:“你没有邀请方迪吗?我刚刚问她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她好像不知道你过生日的事情。”
祁统愣了一下:“哦那个,我主要就是想小范围地过一下,方迪一来,公司其他人也都知道了,最近刚搬完家,手头紧张得很,所以我就没叫他们。”
他说得诚恳,席悦虽然疑惑她为什么就成了祁统小范围的朋友,但还是没有多问,主要他连手头紧张都是说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
扶着前排椅背坐了回去,席悦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许亦潮。
他依旧是下午那身装扮,穿着黑色T恤,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大喇喇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双长腿岔开才放得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隐在暗处的人抬眼:“看我干嘛?”
祁统正在回复群里的消息,按着手机发语音,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咻咻声就没停下来过——
见他没没工夫注意到后排,席悦压着小声开口:“只有半天时间,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只定了个蛋糕。”
听到她在为这件事烦恼,许亦潮轻挑眉梢:“我也没准备。”
席悦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那你们俩是好朋友啊,我跟他又不是。”
“你这么说话的?”许亦潮朝前座轻抬下巴,“让他听到又要应激了。”
“我不是那个......”席悦想解释,末了摆摆手,“算了,一会儿我给他唱首歌好了。”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抵达后,席悦才知道要去的不是KTV,而是酒吧。
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下了车,跟在祁统后面亦步亦趋,途径灯红酒绿的长街,时不时就回头打量,这里穿着清凉的人很多,而且长得都挺好看的。
许亦潮走在她侧后方,落后两步的位置,席悦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卖花的小姑娘缠上他,非让他买上两支,许亦潮说不需要,小姑娘指着席悦,嘀嘀咕咕地说了两句什么话,然后他就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等人走远,席悦停下脚步等他:“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一直在看她的花,让我给你买两朵。”许亦潮漫不经心地将那两支花递给她,“拿着吧,慢慢看。”
席悦有些无语:“......我刚刚是在看她的花是真是假。”
这话说完,两个人目光下移。
许亦潮伸出一根手指,席悦低下头,几乎是同时,一个捻了片花瓣在指尖摩挲,一个凑近花瓣仔细嗅着味道,变化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许亦潮总归是比她快了一点点,席悦凑过去的时候,花瓣是没闻到,但她好像是不小心亲到许亦潮的手了。
......
祁统已经走到酒吧门口,挑高的一个半开放入口,有保安站成一排守在那里,他联系的人已经入座,正打算回头让他们快点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你俩......”他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干嘛呢?”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就亲上了?
没人还有工夫回答他,席悦尴尬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哈。”
许亦潮挑眉看她:“占我便宜是吧?”
“......”席悦红着脸,“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占完了。”
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席悦自暴自弃地伸出手——
“那要不......”她语气小心,“你再占回来?”
许亦潮将她的手按下去,双手插兜:“先欠着。”
“......”
神经。
席悦将那两支假花扔回他怀里,然后就一溜烟跑去了还在看戏的祁统身边,身后的人欠揍地笑了声,然后慢悠悠地抬腿跟上。
因着这个小插曲,直到落座,她都没好意思再和许亦潮说过一句话。
她原以为祁统生日,叫得人她多多少少会认识几个,可到了地方才知道,没一个是她认识的,她孤零零地坐在卡座拐角,左边是正跟朋友社交的祁统,右边是坐下就开始洗杯子的许亦潮。
卡座另一侧热火朝天,唯独他们俩所处的这个角落安安静静,氛围有点割裂,但还好席悦本来也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尬聊,有人陪着她更好。
席悦缩进沙发,尽可能往后坐,然后就看见许亦潮把冲洗完的那个玻璃杯放到了她面前。
“你吃了吗?”他问。
席悦才知道livehouse和普通的酒吧不一样,台上是有表演的,音响声太大,她说话时下意识就要凑近:“我在家吃了面包。”
“那你喝什么?”
“我想喝橙汁。”
“喝什么橙汁?”祁统这时凑过来,也操着大嗓门,“喝酒吧悦策划,少喝一点儿,晚上让你邻居送你回家。”
接受过席青泉的恐吓教育,席悦不敢在这种场合喝酒,正经地摇头:“我不喝酒的。”
祁统老神在在地“啧”了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席悦再一转头,许亦潮已经扫上桌面的二维码,给她点好了橙汁。
“谢谢。”她大声说。
在昏暗的场景中,许亦潮的表情也变得朦胧,他开始给自己涮洗杯子,用桌面上已经开盖的啤酒,听到这话,抬眼看过来:“不喝酒是谁教你的?”
席悦愣了一下:“我爸。”
许亦潮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那你真是个乖宝宝。”
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在描述天气一样,轻飘飘给她的安分守己下了定义,她很乖这是肯定的,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有了几分揶揄的属性。
“本来就是。”席悦扭过头不再理他。
寿星祁统开始组织游戏,各种各类层出不穷。
席悦之前听钟若缇描述过一些酒桌游戏,她有些不敢玩,任由祁统如何邀请,她都连番拒绝,旁观了两三局之后,发现没有钟若缇说得那么下流,祁统再来邀请时,蠢蠢欲动地应了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