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冷冻乌云◎
-
井夏末前面两次还有点力气, 到了第三次,几乎累得不想动弹,
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点哑了,说话有气无力, 想抬臂打他, 也使不上力, 软趴趴的。
从眼神到动作都软,头发丝都泡在这场gc里。
没一点平时的攻击力, 每次看他的时候, 他都受不了, 既想一直吻她,又想毫无节制地*她。
井夏末在餐桌上没喝酒,从头到尾都没断片,被他的骚话弄得皮肤发烫,耳根很红,这种状态持续很久。
早上都不太想回想, 也就情话还能再回忆第二遍。
他说不能结婚也没事,想和她谈一辈子的恋爱,只要是她就行。
井夏末记得他喝酒了, 但不多, 就一两杯,他酒量千杯不醉, 就跟别人喝饮料似的, 从头到尾都挺清醒。
但还是跟嗑药了一样。
她后来发现, 这种接近疯狂的状态,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 第一天晚上, 和第二天晚上,是因为尝鲜,
再之后,分手的时候,和好的时候,爱恨交杂期间,才会失控。
冰箱没食物,张姨问过左燃要不要买些新鲜的食材,或包点馄饨搁冷冻层里放着,左燃当时不确定什么时候过来,平时基本还是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大半年才来一次,吃的东西放了不新鲜。
他倒是会做饭,熬粥炒菜下面条都挺好吃,但做一顿怎么也得半小时,丰盛点的,一小时下不来,家里有阿姨,外面能买,就很少下厨。
她是没试过,会下个泡面米线什么的,其他生活常识很足,纯粹是觉得做饭太麻烦,从切菜备菜开始,步骤太多,高中前生活的地区,美食多,便宜好吃,一个人在小店解决挺方便。
睡到将近下午一点才醒。
两人喝了杯水,准备出门觅食。
左燃牵着她,她四肢还是发虚,打软,任他牵着,神情慵懒,乌黑长发柔顺地垂着,上面穿着件他的宽松T恤,遮到大腿。
膝盖上又添了几处淤青,但不疼,她肤色白,看着就明显。
下面一条短裤,被T恤盖住,露出的小腿特别细,脚踝细得他能一只手圈住。
整个人都很薄,单薄,骨架纤细,但没到不健康的地步,肩膀也能撑得起衣服。
左燃低头看她腿上痕迹,说:“下次在外面做,得垫着东西,你在你学校,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又瘦了?”
“没有啊,一天三顿,除非熬夜,可能早上不吃了。”
“考虑好没有,出来跟我一起住。”
“那不就是同居了。”
“不想?”
她犹豫了下,没立马回,要是天天这样也吃不消,“我觉得和你一起住的话,你应该忍不住,还是得节制一下。”
午后日光温热,一出空调房,就被热气包围。
泳池水清澈见底,被晒得温温的。
从别墅门出来,路过泳池时,两人脑子里全是昨晚在这边上的画面。
他说,“在上面舒服吗。”
她嗯了声,“就是有点深。”
“其实那瓶润滑白买了,你水多得用不着,泳池里边说不定都有你流的水。”
“……”
不过,的确是次难忘的体验,这种露天场地,虽无人打扰,撞见,但会有种天然的刺激感,违背感,能够将骨子里隐藏的放纵,疯狂,都激发出来。
让她一点点意识到,原来自己和他是同类。
正聊着一会吃什么,他说附近有几家小吃店,应该有她喜欢的。
一前一后出了院子的门,宽T恤的衣摆被夏风吹着,用没被牵的那只手捋长发,慢悠悠走着,像寻常情侣那样散着步,有说有笑。
在看到那两个蛋糕盒之前,一切都跟井夏末想象中的情侣生活是一样的。
但偏偏,那盒子太显眼了,一出来就能注意到。
井夏末蹲下开始拆盒子,没有外卖单子,品牌名字,更没有贺卡纸条什么的,打开后是品相完整的蛋糕,没被动过,一个绿色,一个黑色,不难猜是什么味的,跟姜韵和自己说的能对上。
神经被拉扯绷紧了几分,背脊泛着凉意,呼吸发紧,心跳不禁加快。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还是今天?
左燃也跟着她下蹲,把两盒蛋糕拿出来,看看还有别的东西没。
井夏末沉默了几秒,抬眼看他,慢慢地说:“我妈好像来过了。”
“昨晚那个电话,你还记得吧。”
但如果送来,为什么没跟他们打电话?
手机上没未接来电,甚至连条消息也没有,不管什么时间过来,不知道密码的话,按理说,会跟他们发个微信说一声。
总不可能一声不吭就搁在在这里。
没有任何甜品店的名字,不是买的,沈阿姨做的。
“记得。”
他说,给装了起来,放院子里头,继续牵她的手,“先去吃饭,别慌。”
“我有点吃不下,”解锁手机翻了翻,“有监控吧,你查一下监控吧。”
他没用过,不过有,还无死角。
手臂圈住她的腰,下巴贴上她头发,搂着走,语气淡定,“看见了也没事,她会帮咱们保密,你跟她说,是我缠着你不放。”
井夏末声音闷闷地,“但她不会同意的。”
保密,应该吧,家丑不可外扬。
从和好的第一晚开始,她就想象过这一天,或许是被撞见接吻,拥抱,调情,亦或者聊天记录,电话视频。
但应该能瞒个一年,三年,五年,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说不定才会暴露。
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昨天晚上,挂上电话后,她在跟他做什么。
在泳池边,□□,做了不知道是两次还是三次,说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
那些话,她不可能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说,太过色.情。
要么是听见了,要么是看到了,不然,她想不到,是什么令亲妈直接把蛋糕扔门口了不跟她说一声。
是嫌尴尬所以等着她先开口吗?
思绪被这事儿影响着,尽管饿了但没什么心情吃,她草草喝了点粥,就开始面对面看他,等待,没说话,压抑着不安。
他倒是挺淡定,吃得慢悠悠,胃口也不错,一副慵懒地模样,又透着游刃有余什么都能解决好的气质。
她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他和她对视,说:“只要你不想着分开,我觉得都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