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吻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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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开始下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玻璃上,发出持续不断的声响,很有催眠作用。
车内起了层薄薄的雾, 模糊着前方路段的视线, 左燃开了点冷气, 薄雾又迅速消失。
10月底,温度不高, 一开冷空调, 露在外面的皮肤察觉到凉意。
她今天穿的还是短裙, 两条长腿曲起来,并在一起,有点冷,但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划拉着手机,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没打算先说话,上车前解释过一次了。
左燃侧头瞥了她的腿一眼,裙子往上退了点, 还跟之前一样白。
等红绿灯, 井夏末走神哼歌的时候,见他把身上的黑色夹克脱了, 随手扔过来, 没看她, 视线停留在前面停的车上面, 也没说什么, 气场依旧阴沉, 压抑。
她把夹克扯开,搭在腿上,覆盖皮肤表面,不冷了,温度刚好,继续随心所欲地唱歌。
没问去哪,以为要么是餐厅,要么是竹溪公馆的大平层。
迈凯伦进入地下车库,才觉得有点陌生。
接着,下车,坐电梯,
跟他上楼。
八点多,室内没开灯。
窗帘敞着,淡薄冷清的月光洒进来一点,整体光线还偏暗,地砖颜色太深,装修风格深色系。
房门被带上,一片黑暗,气氛寂静凉薄。
井夏末在他开灯的间隙,两三秒内,这一个月内压抑的思念无声中全部涌上来,没什么理智可言,。
下意识用肢体表达着想说的话,双臂忽然间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了过去。
左燃没什么防备,以往这种强制意味的事儿都是他来干,头一次体验,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整个人状态原本松弛散漫,被她扑了下,任由身体往后退,轻轻撞了下墙面,手掌扶住她的细腰,唇被不轻不重咬了下。
几乎是一瞬间,彻底被点燃。
“一个吻就想解决 ?”
透着股痞劲儿,压迫感。
漆黑中,井夏末看不清他神色,没说话,唇凑近。
按理说,这时候他已经该吻得难舍难分了,第一次没继续下去。
左燃恶劣地别了下头,故意没让她吻到,“还想要?”
她也不继续了,稍微往后点,拉开距离,无所谓地语气:“不想要算了。”
接着,转身,离开,打算去开灯。
还没走两步,后颈猛地被他掐住,两只手腕都被固定住。
整个人被摁到墙上,皱着眉闷哼了声,正想骂他的时候,等来粗,暴的吻,舌头被咬疼。
他这会儿有点失控,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个吻,像惩罚,像发泄,又像思念。
到了陌生卧室,依旧没来得及开灯,八点多来的,做到十点多才完事。
井夏末以为这是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状态也很放得开,他让说的骚话也说了,换了好几个之前觉得累的姿势,最听他话的一次。
十点半,结束后,他连上音响蓝牙,开始放她喜欢的歌。
她眼睫还有未干的泪痕,纯粹是生理性掉了点泪,眼神还有点迷离,没缓过来,闻着他淡淡的香水味,用的拿破仑之水,很好闻,还有不明显的洗衣液味道。
其实他很少用香水,每天换衣服洗澡,本来就挺好闻,后来看她买了,想起来就用点。
井夏末看他从兜里拿了盒烟出来,想抽一根的时候,又扔到桌上了,没点燃。
顺着他扔烟的动作,无意间就瞥见柜子上的美瞳,拆开的,还是两幅。
他既不近视,也没带这玩意的习惯,一看就是女生的东西。
慵懒放松的神情转变得极快,接着就质问起来,“你这公寓有女生来住?”
他也看了眼美瞳,嗓音冷淡性感,“嗯,朋友。”
“什么朋友?”
四周打量了下,也分不清这房间是不是主卧,
面积是不小,不过大平层面积得有几百平,主卧次卧没太大差别,旁边还有透明玻璃的卫生间,跟酒店风格似的。
“普通朋友。”
“能来家里住的普通朋友?还是女生,那跟同居有什么区别?”
井夏末当即就要下来,冷着脸,压着火,打算去外面找找还有什么东西没。
顺便还踢了他一下,对他这冷冷淡淡又无所谓地语气很不满。
左燃将人抱回来,“你能和别的男人旁若无人地拥抱,我就不能带个朋友回来?”
“行,没问题,”她挣不开,不留情地咬他肩膀,手臂。
赌气道,“我以后再也不给你上了。”
他捏住她下巴,解气地闷声哼笑了一会儿,“骗你玩的,没别人,这房子是苏池的,谁知道他带了谁回来。”
她视线幽怨地别开眼,不看他,没好气地说,“滚,别碰我。”
他还想接吻,又半强
迫地舌吻了起来。
跟她说,“一个月没见,是挺想上你的,但谈恋爱对我来说也不是全是为了那点事,说真的,哥还是更看重精神层面的交流,但你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哥真的忍不住。”
两人晚上都没吃饭,做这事也挺耗体力,她饿得不行,从手机上叫了个外卖。
他起来去门口拿,问她在哪吃。
虽然挺累的,但井夏末不习惯在床上吃东西,平时算比较讲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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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中午。
海景别墅内,私人棋牌室,陈晚正跟一群太太们打麻将。
茶几上摆满不腻的下午茶,几乎人人手上脖子上戴满翡翠珠宝,。
随便出来玩穿着低调的衣服,没怎么精心打扮,但素颜也掩盖不住雍容华贵的气质,整栋别墅最便宜的包包没有低于二十万的。
陈晚玩完一局还要跟旁边的人换位置,“门口不能坐,背靠门,输断魂,我说今天怎么老输呢。”
另一个太太要去卫生间,茶水喝多了,又有人笑着说,“也别老去厕所,上厕所等于放水啊。”
“憋了一个多小时了,上次去医院,人家医生不让我憋尿。”
陈晚手腕的翡翠太惹人眼,同样是玩家的沈太太挪不开眼睛,“这就是那个标王吧,唯一的一只,没见过任何的同料,整个市场,没有第二条,啧,颜色真好看。”
祁太太:“她上次戴了个金丝绿的正冰种,正阳绿,飘一点花,非常干净,属于凤毛麟角,也特别漂亮,
“我出360万,她舍不得卖,毕竟都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再也没遇到让我一眼就喜欢的。”
陈晚淡笑着转了转镯子,“其实我最相中的是我家老太太脖子上的,玻璃种帝王绿,但是呢,她想要留到小燃结婚的时候,打算给未来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