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哥哥,你怎么了?”……
温眠几乎是落荒而逃,她胸口一阵阵地发慌。
神情懊恼又羞赧,脸颊烫的厉害。
她怎么会没忍住,怎么会在陛下面前这么失态。
往后她该怎么面对陛下。
陛下又会如何看待她?
温眠思绪紊乱,有些慌不择路,只想着赶紧远离陛下的寝殿。
突然之间温眠想到,这个时辰她应该是去送瑞王殿下去念书,她倏地停止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正踌躇不定时,前方有一小太监叫住了她,“温掌籍!还好半路遇上了。”
温眠抬眼看去是瑞王身边的李得喜。
难道是见她没去瑞王那边,过来寻她的吗?
“德喜公公。”温眠应了一声。
李得喜笑着道:“温掌籍,今日瑞王殿下休息一日,不用去念书,被太后娘娘接过去了,小的赶紧过来告诉你,免得让你白跑一趟。”
“多谢德喜公公。”温眠想到教导瑞王念书的是沈世子,应是昨日那场意外才让瑞王休息一日的吧。
“客气了温掌籍。”李得喜最善于观察,他见汪公公每次都对这位温掌籍很是客气,便更上心几分。能在她面前卖个好,也不多费事。
李得喜离开后,温眠回到了住的地方。
贺姑姑抱着沅沅早就站在前院张望了。
见到温眠的身影,贺姑姑迎了上去,担忧地看着她,“夫人,你没事吧?奴婢听说清凉殿出了事被封锁了一晚上,前不久才让里面的人陆续出来。想来你在那清凉殿担惊受怕了整晚,快些进来喝点热粥。”
温眠从贺姑姑的话里才知道昨日那些贵夫人和贵女们都在清凉殿里过了一晚。她昨日跟着淑太妃出来了,后来因那帕子去了陛下住的宣明殿,后来才……
所以贺姑姑误以为她也在清凉殿住了一晚?
这样也好,那贺姑姑便也不会问她为何一夜未归了。
温眠悄悄松了一口气。
温眠垂眸瞧着在贺姑姑怀里睡的正香的沅沅,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声问道:“她昨晚没等到我,没闹吧?”
贺姑姑有些心疼这对年轻的母女,她温声说:“沅沅小姐很乖,等着你回来不肯睡,还小哭了一会,不过奶娘喂了一回便也哄好了。天不亮就醒了,睁开眼睛张望,就想找你。这会是又喂了一回,总算睡安稳了。”
温眠捏了捏女儿小手,软软的,小小的,也让她心里暖暖的。
贺姑姑问:“夫人要抱抱她吗?”
温眠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睡着,别把她闹醒了。姑姑,我这会想先沐浴。”
贺姑姑懊恼道:“瞧我,把这要紧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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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之中,淡淡地香气萦绕。
温眠脱下外衫,正在解肚兜的衣带时,看到左侧腰间靠后一点有些泛红印记,细看之下竟是指印。
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那手掌宽大炙热,可碰到肌肤时却感觉冰凉,温眠不由捂住自己的脸。
不要再想了。
以前更难的事情都过去了,更何况陛下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兴许他只当做是一个拙劣的勾引便抛之脑后了。更何况她是受到那情香的影响才失态了。
温眠赶紧扔下肚兜,榻进浴桶中坐靠着,用湿淋淋的帕子覆盖住脸,想忘了让人战栗的记忆。
等温眠情绪渐渐平复了,她换了身衣裙走出来。
看到正屋里摆了好几箱的东西,乍眼看去是一些绫罗绸缎,名贵药品补品,还有几幅首饰头面。贺姑姑迎上来道:“夫人,这些东西是沈太后和淑太妃派人送过来的。”
温眠见贺姑姑神情疑惑,便解释道:“昨日公主不适,我顺手帮了一下。”淑太妃交代,昨日之事对外的口径都是如此。
贺姑姑舒心一笑,“那是好事呀。夫人好心,那好运自然也会来了。”
温眠笑了笑,但愿吧。
贺姑姑又道,“不过宣明殿的小太监也送了一篮子桃子过来。奇怪,这不是尚食局的事么?”
温眠好奇的去看了一眼,只见里头的桃子个大饱满,吹弹可破,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清新的甜香。
她抿了抿唇,虽不解,可不知为何胸口隐隐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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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则刚喝了一碗药,精神有些不济。
这让来探望他的妹妹沈南玥很是担心,“哥哥,我若真有事也会让贴身侍女来寻你,往后切莫关心则乱了。这次幸好有温掌籍帮哥哥躲开了,要不然……”
沈南则失笑道:“南玥你已经念叨了很多遍了。”
沈南玥道:“我这不是被吓到了么,实在太凶险了。”
沈南则点了点头,“这次幸有贵人相助。”
沈南玥掩唇一笑,“姑母已派人给温掌籍送了礼,齐国公府这边的礼等回京后再送去,怕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沈南则不动声色地又问:“南玥,你对温掌籍可有了解?”
沈南玥回想了一会,“倒是有听了一些。说是她走丢后被一对老秀才夫妻收养了,后来嫁给了商户,也不清楚是多久后她的夫君就过世了,剩下她们母女。好在被云阳侯府找回来了,不然这孤儿寡母的多可怜啊。”
沈南则皱了皱眉,被老秀才夫妻收养?
沈南玥见哥哥没说话,感叹道:“温掌籍也算是有运道,她那样的长相没有流落到腌臜的地方,虽然长在小门小户,但也会些诗书才艺,能再回京城实属不易。”
沈南则瞳孔猛地一缩,双眸紧紧地盯着沈南玥。
沈南玥被看得心底发毛,“哥哥,你怎么了?”
沈南则久久不语,有些失神。
这时齐国公夫人端着熬好的鸡汤进来,见沈南玥还在这里便道:“南玥,你哥哥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
沈南玥让出位置给母亲,她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要对哥哥说,特意让她回避。
待沈南玥离开后,齐国公夫人用勺子舀了舀药膳递给沈南则。
沈南则并未动,脸上还保持着平静,“母亲,我已经无事了,哪里需要劳动您亲手为我做这些。”
齐国公夫人道:“总归是伤了身。你说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便是纳个通房又如何,结果还是自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