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是他的
第二日,温眠被宫女扶着从浴桶中出来时,腿都有些站不稳打着颤,月华流光锦缎虚掩着那雪白丰腴的身子,莲步轻移,如牛乳般的肌肤若隐若现,雪肌上残留的痕迹和指印,让近身服侍的宫女都脸红的低下头不敢多看。
温眠重新卧于床上,浑身又软又虚。她扯着锦被盖住自己,甚至还想蒙住头。她有些羞于面对孟秋姑姑,可今日她又醒来迟了,没能去给两宫太后请安,眼中有些担忧。
孟秋姑姑将帷幔放下,温声道:“娘娘前两日受到惊吓和委屈,多休息几日两宫太后不会责怪的。”更何况是陛下派人去告假的,两个太后估计也想避一避,暂且不见她。
不过孟秋姑姑神色带着游移,她见娘娘睡得比昨日还迟,便不放心进来看一眼,谁知撩开床幔,尽管她是过来人,都忍不住吃惊,不知是陛下太过没轻没重,还是娘娘的肌肤太娇嫩了些,那些指印和淤痕清晰可见。娘娘就真犹如经历一夜骤风急雨的牡丹,艳极亦尤怜。
在孟秋姑姑印象里,陛下向来对女色极为克制,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一个女人。而且先前陛下也留宿在东明殿这边,也没闹的这般过。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宸妃娘娘的性子纯净柔和,莫不是因魏家女设计陷害她与沈世子有私情,担心陛下心有芥蒂,才会不顾身子?
孟秋姑姑好不容易劝着温眠喝了点滋补的汤,见她仍然精神不济,低声道:“娘娘,多顾惜身子,可要唤太医来看看。”
温眠摇头,眼神微闪很是难为情,这怎么能宣太医,太丢人了。
她实在有苦难言,不是她不顾惜,昨晚她腰酸的紧,本也是推拒着,可,可被陛下那么闹了一通,又像是巨蟒一样缠了上来,陛下那眼神让她有点怕,推也推了,蹬也蹬了,软成一团任他了。结果受罪的是她,浑身就像是被碾过一样,比昨日还酸痛,虚的慌。
她不自在的捂着小腹,总觉得隐隐的有些疼。
兴许再躺会就好了。
孟秋姑姑看到娘娘脸上的倦意,替她掖好被褥,让她好生休息。心里头也不禁疑惑,娘娘是再嫁之身又生过了一个孩子了,怎么会这般的生涩,似乎在房事上不太会跟男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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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外,汪任看着刚走了一波大臣,这会又进去了几位觐见陛下议事。他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心想这两日陛下心情不错,能耐着性子召见了两批。
他也没有那么战战兢兢,就盼着这风和日丽的日子多一些。
就在这时,一小太监匆忙地急步过来,又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汪任不耐道:“有话快说。”
小太监小心地在汪任耳边低语几句。
汪任渐渐站直了,他挥退那位小太监,双眼紧盯着大殿。等到张首辅和户部尚书离开后,他端着茶盏走了进去。
汪任见陛下坐于桌前,手中压着一道奏折,不知在想什么。他小心地将新的茶盏换上,正斟酌着,就见到陛下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汪任:“禀陛下,东明殿那边宣了太医。”
这事本不该惊动陛下,后妃宣太医是常事,可到底东明殿那边不同一些。
萧元炽:“怎么了?”
汪任回道:“只听说是宸妃娘娘不适,细的就不知道了。”
汪任等了半晌没听到陛下示下,便悄悄地退到一旁。眼见陛下将手里的奏折翻开,朱笔利落的划了几笔。汪任不敢多看,很快垂下眼。
没过一会,听到一声响动,汪任余光看到那奏折扔到了一边,陛下起身了。
汪任默不作声的跟着身后,心里庆幸还好让人留意点东明殿的动向。
萧元炽从承明殿出来,没走多远就一听到有孩童和女子的欢笑声传来。
“本王的老鹰才不会输给那只小黄雀,你看……”
“瑞王殿下可要加把劲呀,我的小黄雀可要追上来了。”
此时天空之中有几只纸鸢在飞,在纸鸢之中,还有着一只羽毛黄色的雀鸟追逐着那几只纸鸢。
势头正猛的老鹰纸鸢乘风飞的更高,而那只小黄雀在清脆的笛声中与那老鹰纸鸢并驾齐驱,老鹰纸鸢不甘示弱,就在要飞的更高之时,紧随其后的燕子纸鸢和金鱼纸鸢缠在了,阻了那老鹰纸鸢的路撞在了一起,几只纸鸢从高处坠了下来。
小黄雀随着纸鸢坠落的方向啾啾啾的飞着盘旋。
拐弯处的林间小道上,几道身影追了过来。
打头的便是瑞王萧元禹,不满地指挥着小太监去把纸鸢捡回来,可当他还未喘过气,便瞧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影时,吓得想转身就跑。
汪任不敢去看陛下的脸色,先朝对面唤了声:“瑞王殿下。”
瑞王脖子缩了缩,眼睛转了一圈没看到能救他人,只好垂头上前:“见过皇兄。”
瑞王一动,身后跟随他一道而来的伴读以及陈国的端柔公主也走过去行礼:“陛下圣安。”
萧元炽目光淡淡地落在瑞王身上,“起来吧。朕记得这个时辰你应当在学堂才是。”
瑞王低着头:“皇兄,沈先生走了,新的先生要明日才来授课你忘了么?所以我才出来玩一会。”
一旁的端柔公主担忧的为瑞王求情:“陛下,是小女邀着瑞王殿下来放纸鸢的,都是小女的错,还请您莫责怪瑞王殿下。”说话之间,那只小黄雀从空中飞到端柔公主的肩头,啾了一声。
汪任略带惊讶瞧了过去,少女高贵貌美,声音清甜,爱宠乖巧灵性,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这位陈国的端柔公主倒是却有些不同,只不过……
萧元炽:“沈南则没有给你留课业吗?”
瑞王一悚,皇兄怎么这个也知道。他不情不愿地点头:“有的。”
“回去抄上十页等着你的新老师来。”
瑞王一懵,眼睁睁看着皇兄无情地离开!怎么说罚就罚了?他看向汪任求救,汪任也只能爱莫能助,爱怜地看了瑞王殿下一眼,他还得追上陛下的步伐。
端柔公主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握紧,她长这么大被同一个男人无视了两回。上次在中秋宴上可以说是离的远,他或许看不清。可这回她就在他眼前,甚至还说了话,他、他竟然当她不存在一般。
端柔公主回过头看向瑞王,声含歉意:“小殿下,没能帮到你。要不,我帮你抄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