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原来如此(第2/3页)

“到底是国内第一桥呀,真是雄伟,听说是咱们中国最优秀的工程师设计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杨朔铭举着望远镜,把江水山色尽收眼中,“好久没过来了,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大桥还不是这个样子。”

听了杨朔铭的话,两名护卫军官的脸上现出了愕然之色。

“总……瀚之认为,现在有何不同呢?”一位军官问道。

“现在这座桥,已经和周围的环境,和这座城市,完全的融为一体了。”杨朔铭感叹道,“比以前更美了。”

“是啊,咱们中国,这些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军官听了杨朔铭的话,也不由得感慨不已。

“但是今天的中国,还是有人想着当皇帝,甚至是神。”杨朔铭放下了望远镜,看着远方,象是意有所指的轻声说道。

听了杨朔铭的话,两位军官都笑了起来。

“是啊,当皇帝是很爽,所以几千年来人人都想做皇帝梦,结果把中国搞得乌七八糟,现在民主共和了,国家总算进入了正轨,谁要想当皇帝,我林毓英第一个饶不了他!”一位军官说道。

“你家里人有消息了吗?”杨朔铭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父母都在前两年染病身故了,姐姐去年难产也走了,家里没人了。不过亲戚都还在。”林毓英的语气变得出奇的平淡,“前几年,他们还托人给我送过信,可惜我那时在西伯利亚集训,他们没能等到我回来。”

“对不起。”杨朔铭道了个歉,又举起了望远镜,向远处望了起来。

过不多时,曦雪忽然指着江面说道:“他们来了。”

只听一声汽笛长鸣,一艘大型驱逐舰徐徐驶来。

“锦西的厂子造的船还是很不错的。”杨朔铭放下了望远镜,说道,“我们走吧。”

几个人重新回到了车子里,杨朔铭瞅了一眼这艘驱逐舰,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

当杨朔铭来到了驱逐舰上之后,驱逐舰便缓缓调头,向下游驶去。

锦州,市行政公署。

“今天的舞会,真的要取消么?”

一位副官向张学良问道。

“取消取消!通通取消!”此时的张学良,已经失去了往日里风度翩翩的少帅风采,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如同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和那些莺莺燕燕厮混了。

看到少帅如此的模样,副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张学良甩手走进了内室,里面的一位年轻侍女看到他神色不善,将调好的烟枪递给他之后,便闪身退了出去。

张学良躺在床上,吸了几口大烟之后,神志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火气也消褪了许多。

他的头脑稍微一清醒,便又想起了目前所面对的危机,不由得又是心惊肉跳。

虽然他在离开沈阳之前,已经下令焚毁了所有的文件,“销毁”了证据(人证和物证),并且赶到了军事重镇锦州,但他仍然没有安全的感觉。

“少帅,刚刚得到的消息,杨总长要来,已经在路上了……不,应该是一会儿就到了。”一位军官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小心翼翼的报告道。

“什么?”张学良吃了一惊,“他没死?不是说他的飞机出事了吗?”

张学良的激烈反应让这位军官愣在了那里,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是的,但杨总长当时不在飞机上,坐的是火车,他先到的四川,后来又乘飞机去了湖北,坐汽车到的武汉,在武汉换乘军舰,往这边来的。”

“我知道了。”张学良哑着嗓子挥了挥手,军官敬礼后快步退出。

目送着军官的身影消失,张学良放下了手中的烟枪,拉开了抽屉,里面立时现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小手枪。

张学良拿起了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叹了口气,将手枪的保险打开,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张学良犹豫了一阵子,似乎是觉得脑浆飞溅的样子太过可怕,他又将枪口从太阳穴移开,放进了嘴里。

张学良闭上了眼睛,努力的用颤抖的手想要扣动扳机,但不知怎么,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始终无法让扳机动弹一分一毫。

“汉卿!你要干什么?”一名女子的尖叫声传来,让张学良的心一下子揪紧。

“汉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妻子于凤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哭喊。

这时,又一名女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发疯似的扑到了张学良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竟然硬生生的将他手里的枪夺了下来。

“汉卿!怎么了?啊?你到底怎么了啊?”那名女子焦急地看着张学良,垂泪问道。

张学良一屁股呆坐在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妻子于凤至和秘书赵绮霞一会儿,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喝。

“混帐东西!你给我站起来!”

张学良立时止住了哭声,他猛地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门口。

“大丈夫敢作敢为!光知道象女人一样的哭鼻子,有个屁用!”伴随着声声怒吼,张作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是啊,汉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凤至看了看张学良,又看了看满面怒容的张作霖,缩下了后面的话。

“哼,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最好不要知道。”张作霖冷冷的说道。

赵绮霞意识到他们父子之间有话要说,便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冲于凤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在从张作霖身边走过的时候,赵绮霞将张学良自杀用的手枪掩在了身后,侧着身子快步的离开了。

张作霖回头看了一眼,他注意到赵绮霞顺手带上了房门,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张作霖又瞪了一眼儿子,他看到掉落在地毯上的烟枪,皱了皱眉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张作霖的这句话表明,他已经知悉了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儿知道,合九州之铁,难为此一错,儿死固不足惜,只是连累了父亲……”张学良失声痛哭起来。

“先别说什么连累了。”张作霖看着儿子,原来的怒火一点点的消失了,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务之急,是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听到父亲的话语里透着慈爱和焦急,张学良一边抽泣着,一边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企盼之色。

“这个事情,你杨叔他们知不知道?”张作霖问道。

“杨叔叔他们不知道,要是知道,他们是会告诉父亲的。”张学良说道。

“这个失心疯的计划,是谁帮你弄的?”张作霖又问道。

“这个人现在已经失踪了。”张学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