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2/2页)

  秦昭昭笑而不语,有车有房的钻石王老五哪那么容易找,条件稍好一点的男人在深圳都相当抢手。有句话是“天上有多少颗星,深圳就有多少恨嫁的心”。深圳男少女多比例失调是众所周知的现象,相当多的公司里女性员工都占了绝对多数。

  比如秦昭昭所在的公司有百分之八十是女的,而百分之二十的男员工中,刨去结了婚的,有女友的,剩下的人也未必就那么合适。缺乏选择的机会,再加上生活圈子相对有限,很多女子就这样让大好青春年复一年地蹉跎掉了。

  秦昭昭她们公司的财务主管雷小姐就至今未婚,她身材高挑相貌端庄气质也挺好,各方面的条件都算优越,却拖到三十二岁了依然小姑独处,她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后一直专注事业发展。等到事业发展顺利了,开始考虑个人问题时才发现可以选择的对象已经很少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大都已经结婚,而未结婚的则更倾向于找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不少适婚男子都直接言明:“如果帮我介绍对象最好是二十五岁以下的。”

  二十五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比较尴尬的年龄,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是女孩不够嫩,说是女人又有点老,二十五岁的女子如一朵鲜花开得正好,但花朵的极致绽放偏偏是凋零的前奏,青春如花,花期却已寥寥无几。

  二零零七年,秦昭昭正好二十五岁,这个尴尬的年龄让她身边的亲人开始替她的婚事着急:“该找对象了,再不找的话就成老姑娘了!”

  以前,谭晓燕要把她介绍给他们厂的一位主管,有位公司同事也想替她介绍一位老同学;过年回家长机地区还有热心人上门做过媒。她都一一婉言谢绝了,一来不喜欢这种介绍相亲的方式;二来也没有谈恋爱的欲望,心静如水,此外,她觉得自己尚算年轻,还有时间慢慢来,没必要急着四处相亲找对象,一切顺其自然吧!

  年华似水,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二十四岁转眼就流过去了,步入二十五岁的年头,对自己的个人问题,秦昭昭依然坚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态度。

  没有谈恋爱,没有男朋友,秦昭昭在深圳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很少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她一个人租着一间套房,十二平方米的房子配了一个小卫生间,住得自在又舒服,房租在她的月支出中占了最大一笔费用,她在吃穿方面可以将就,唯独住一定要住得好一点,因为就算是她在深圳的家,拥有自己独立的小天地,上班以外的时间,她不是抱着笔记本在家呆着,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典型的宅女一个。

  来到深圳三年,她一直没有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进入社会参加工作后,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利益之争,很难会像学生时代那样有真正的纯粹的友情,她在公司认识的同事都只有普通交情,喝喝茶逛逛街什么的可以,能说心事的人一个都没有。

  她的知心朋友头一个还数谭晓燕,其次就算谢娅了,虽然和谢娅不在同一个城市,好在网络时代真正实现了“天涯若比邻”,有空时他们常在网上聊天,谢娅两年前和欧阳浩突然分手又回到上海,分手的具体原因她没详说秦昭昭也不好细问,只是觉得挺费解,他俩原本感情很好的,怎么一下子说分手就分手呢?难道真如报纸上所说,在浮躁的社会里,现代人的爱情观太善变,感情基础也太薄弱,经不起时间的考量?

  此外,秦昭昭还和乔穆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离开上海后,他们的关系倒比以前更亲近了几分,虽然很少通电话也很少在线聊天,但邮件却写得挺勤。因为他俩的性格都比较内向,直接的语言沟通双方都会感到不知说什么才好,将语言转换为文字就行云流水般顺畅了。

  在乔穆写来的邮件中,可以知道他的生活基本还是老样子。音乐台编辑的工作比较清闲,他业余还在教学生弹琴,也依然带着外婆一起生活在那套租的两居室。那套房的租金已经涨了又涨,他舅舅劝他不如自己供套房子,他想也不想就摇头。他没有在上海买房的打算,上海的房价太高,供楼很吃力,他不想做房奴。何况他将来也不打算留在上海,外婆百年以后,他会按自己的理想去厦门生活。

  她曾经回信建议他:“其实你可以现在就带外婆去厦门生活的。”

  他回复道:“外婆在上海生活了一辈子,她的根在这座城市。我不能让她离开熟悉的环境,在异乡终老。”

  乔穆对他外婆的细心体贴与爱护,令秦昭昭由衷地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