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二炎帝(第2/6页)
黄帝道:“原来火族也有这么多传说,我们明日当去拜会他老人家一番。”
神农道:“我也正是此意。燧人之墓在距此不远的一座山丘之上。”
黄帝惊道:“原来他老人家已故世了?”神农点头。
黄帝又问道:“燧人他没有其他后人吗?”
夸父道:“有,那便是炎帝神农之妻,听訞便是。”
黄帝叹道:“我在穷桑时,神农娘娘常给我煮各种各样的饭吃,想不到,她是火族老族长之后。”
黄帝领容成、大鸿、常先、雍父跟随神农、姬伯、夸父拜了燧人墓,也看了看火星台。黄帝道:“燧人叫此台为火星台,是为了纪念他钻木取火,而今燧人已故,我们应该永远纪念燧人才是。炎帝兄长,我想将火星台改成火神台,你看如何。”神农道:“如此最好。”
回到火族大殿,黄帝道:“夸父,我想让大鸿与你一起治理火族,不知你有何想法?”
夸父看看神农道:“既是黄帝所想,我夸父听命便是。”
黄帝道:“那就这么定了。”又对神农道:“炎帝兄长,原来我在穷桑之时,我虽为穷桑侯,而你却为炎帝。加之我年纪尚小,其实穷桑一直是你说了算。今你既然助我成了黄帝,还烦兄长不辞辛劳去一趟穷桑,也劝那里的人民归顺于我,如此也就免去了战火。”
姬伯一拍桌子大声道:“小轩,我看你是得寸进尺,神农将天下让于你,并没答应替你各地做说客。不要以为别人尊你为黄帝,你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你是什么?”
大鸿和常先见姬伯与黄帝急了,他们虽然知道黄帝尊敬姬伯但却不知道姬伯的手段,一齐拿起石制的武器,愤怒地看着姬伯。黄帝对他们瞪眼道:“放下,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我的师父吗?以后你们对他的尊敬要超过我。”
神农姜炎将姬伯拉住道:“黄帝所说不错,这事我愿意去做!”气得姬伯又白了一眼神农道:“你呀你!亏你满腹学问,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王者之学!父亲算是说对了,天意!天意啊!他老人家在昆仑山尚且知晓,我在你跟前却是不知,这些年来我学了他老人家什么?”说罢长叹起来。
又过了一日,黄帝就把大鸿留下做夸父的副手,与炎帝神农、师父姬伯、容成、常先、雍父等率兵丁往太昊赶。又适逢大雪绵绵,寒风彻骨。穿兽皮之人还好一些,那些穿麻衣之人就有些熬不住了。神农看在眼里,劝黄帝停下来,点起大火取取暖。神农又让兵丁们各点一把松明在手中。那些兵丁无不感谢神农之仁,就连黄帝也感慨地说,这次回太昊,如果没有神农,不知有多少兵士要冻死于路上。
兵士走得很慢,一个月过去才见太昊陈地之影。此时最冷之时已过,初春凉风开始席卷大地。神农与姬伯便回统天殿看女娲娘娘,黄帝领兵到了昔日栖息的营地。还没歇息,风后来报:“力牧、货狄、共鼓、隶首等去穷桑之人大败而归。这四将除力牧外,货狄、共鼓、隶首皆受伤甚重!”
黄帝闻此,大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风后又重说一遍后,补充道:“力牧说,是一个叫炎帝的把他们打伤的,神农没去火族吗?”
黄帝更是惊诧,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又怎么可能呢?神农始终与我们在一起啊!再说,神农哪会武功啊!”
风后听得仔细,也纳闷起来:“对啊!怎么会有两个炎帝呢?”
黄帝道:“你速去把力牧等叫来,我要详详细细问清情况。”风后道:“叫力牧行,那货狄、共鼓、隶首伤得很重。不能动弹,是兵丁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背回来的。”
力牧来后道:“我与货狄、共鼓三人率两千兵才走出太昊不远,迎面碰上隶首,隶首说自神农从穷桑走后,穷桑无一丝动静,除共工领两千新兵守护外,与以前没有不同。他想,现在黄帝正是用人之际,他在穷桑呆下去也无有用处,便领那一百余兵回来了。我们听了,就想,此时去打穷桑,给他个措手不及,正是良机。我们武士又多,可谓胜券在握。我们到了穷桑,却迎面碰上一群似人非人之物,说他们非人,却说人语。说他们是人,却与人大有不同。他们比平常人要高大许多,头上没有毛发,却黑漆漆地发亮,还有两个尖角在头上。走起路来‘唰唰’做响,眼睛和嘴巴皆凹进去,脸色也和头皮一样瘆人,有时还吃石子,走起来似乎还有队形。人不多,也就是百十来号,有一个似乎是头,说话阴阳怪气。我问:‘你们是什么东西,为何拦住我们去路?’那个头领道:‘你在问我?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来此作甚?’隶首在旁边道:‘我在穷桑许多日,怎么不知道有这些玩艺儿?’那人似是听见了隶首之语,哈哈大笑道:‘你个小东西也配知道我吗?今天算你有幸睹我容颜,我告诉你,我便是堂堂神农大帝姜炎也。’说完又大笑起来。我们在阪泉时皆见过神农,哪里是这个模样。货狄道:‘神农哪是你这般怪样,我看你像个老牛怪。’那牛头怪物又笑道:‘神农不是我又是谁呀!你看我,牛头,人身,耕地者!哈哈哈……’我们这才发现他那个头确实像个牛头。共鼓道:‘我们与他啰嗦什么,把他打死算了。’说罢,便冲上去,用木棒向他头上砸去,谁知那个怪人并不还手,只听‘当当’几声,共鼓所用木棒砸断了。那怪人又道:‘还砸不?愿砸再来些人砸。’竟若无其事一般,我们几人全呆了。共鼓回来道:‘派几百小兵轮番砸他,不信砸他不动。’就派了两百小兵持木棍上去,直砸得砰嗙乱响。起先那怪人不还手,后来可能也砸痛了,挥手之间,将数十小兵之棍夹在两个腋下,一用力竟将这些兵丁全举起来转身一甩,砰砰相撞,霎时倒了一大片。这怪人力道大极了,一手抓起一个小兵,把两个小兵往一起一撞,两兵便皆毙命,而后一甩便摔出很远,顷刻之间,二百余人便折了一半,那怪人一点不累,‘嗷嗷’怪叫,我看不行,便对货狄、共鼓、隶首道:‘我们四人一齐上,不怕打他不过。’便一起冲上去,从左、右、前、后四路打他,谁知那怪人毫无惧色,愈战愈勇,我那第二棍还未砸上,货狄与共鼓已被他像小兵一般甩了开来。第三招刚过,隶首已被他抓住手臂,隶首痛得大叫,我一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保命要紧。要不是货狄、共鼓、隶首有些手段,也会像小兵一般全毙命了,现在货狄、共鼓各折一腿,隶首折了一臂,每日疼痛难忍。那怪人见我们几人全撤了,却也不追,大叫‘过瘾啊过瘾’,还说,‘要不要让你们尝尝金牛阵啊’我一看别打了,赶紧全撤吧,我等连穷桑都没进去,便大败而归。我也打过无数次架,斗过各种野兽,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太可怕了。”力牧说完,身上还在哆嗦,似乎还是心有余悸。黄帝没责怪他,让他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