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第2/3页)

众人傻傻地怔住了。

白玉堂冷冷一笑:“为什么悟修大师云游不归呢?”他转过身问韩彰:“韩兄在陷空岛上见到了悟修大师?”

韩彰点头:“见到了,悟修大师根本就没有出去云游。”

白玉堂点头:“这就对了。

韩彰疑惑地说道:“我在清凉寺见过了悟修大师,他忧心忡忡,似乎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我没有问出来。”

白玉堂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徐柳两家开战。换句话说,是有人逼迫悟修大师离开陷空岛。”

白玉堂又转身问徐庆道:“徐庆,我放你出来,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吗?”

徐庆看着白玉堂:“如何这样说?”

白玉堂嘿嘿笑了:“你想想看,我若不是怀疑到这些,我如何能找到你呢?其实,机关又何止这些呢?”

众人愣住,是啊,如果不是白玉堂怀疑这其中有诈,白玉堂是绝对找不到徐庆被藏匿之地的。这里边还会有什么机关呢?

(写到这里,谈歌已经惊悚,徐家庄内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玉堂看着徐庆:“我放你出来,就是想套出那两句暗语,你只有能用那句暗语来证明你是徐庆。对吧?你只有用这两句暗语来证明你与他们联系的方法。对吧?否则,我怎么会放你出来呢?日出扶桑一丈高,世间万事细如毛。”他停住了,看着徐庆。

徐庆面如白纸,汗如雨下,他呆呆地看着白玉堂,张口说道:“野夫怒见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

众人去看白玉堂,白玉堂一直冰着徐庆的目光,舒缓了:“不错,你正是徐庆。”

众人懵懵地看着白玉堂,卢方不禁喊了起来:“白玉堂,你还是把事情的背后告诉我们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白玉堂道:“我刚刚问了,悟修大师为何云游不归?韩彰义士已经解答,即悟修大师是被人逼迫离开了陷空岛,他其实一直不曾离开,他仍在暗中观察这两庄的动静。如何柳徐两庄一直不依不饶地械斗?如果说,柳家庄与徐家庄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这场械斗还如何进行呢?”

众人目光呆呆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苦笑了:“我想起有人曾给我讲的一个典故。说是两个人赛马,比赛谁先到达目的地。可是到赛场上去看,这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愿意骑得快一些。他们都在努力地落后。为什么?”白玉堂的目光看着众人。

卢方扑哧笑了:“那一定是……这二人都是谦谦君子。”

蒋平点头道:“是啊,这二人一定是赛前有了邀定。谁也不愿意去拔头筹。”

白玉堂摇头:“错!我说这二个人势如水火。”

蒋平摆手:“这不可能的。”

韩彰皱眉:“或许他们二人不想比赛?”

白玉堂呵呵笑了:“如果我把底牌揭开,便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这个典故的谜底是,这两个人事先把马换了。他们当然不愿意让自己坐下的马跑在前边啊,因为他们各自的坐骑都是对手的呀。我刚刚说过了,这是赛马,而不是比赛别的什么项目。”

众人恍然大悟。

白玉堂道:“同样,现在柳家庄与徐家庄两家开战,我很怀疑他们的目的。因为他们打得都很笨,所谓主帅不明,累死三军。柳无眠与徐欢真的这样无能吗?于是,我敢于断定,现在我们面前的徐欢,并不是徐欢,他应该是……”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出手,制住了徐欢的穴道。

众人大惊失色。

徐庆急道:“白玉堂,休要伤害我的兄长。”

白玉堂冷眼看了看徐庆,平静地说:“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他不是徐欢。”说罢,他又强调了一句:“我只是告诉大家,我们眼前的这一个徐欢,并不是真徐欢。”

什么?徐欢不是徐欢?为什么?(小沈阳讲话,这是为什么呢?刚刚还说徐欢是正版,这才多大工夫儿呀,又成山寨版了?白玉堂,你也忒邪乎了点儿吧?你都能上3·15晚会了。)

众人看着白玉堂。白玉堂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徐欢。

白玉堂扑哧笑了:“你难道还不肯揭开你的假面吗?”说罢,他伸手把徐欢的面皮揭开。众人看得呆若木鸡,满院子里再无一人说话。

摘下假面的徐欢,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这一个人,大家都非常的熟悉。

柳无眠。

柳无眠低垂下头去了。

众人如坠五里雾。

白玉堂叹道:“这就是谜底。”

院子里再无一点声响。只有风偶尔小心翼翼地吹过,几片落叶被弄出碎碎的声响。

徐庆长啸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玉堂叹道:“这就是二人改头换面的原因。他们本来不愿意打这一仗,他们互相调换位置,或者是有人让他们这样做的。他们这样做,也是违心之做啊!”

卢方禁不住问:“是谁让他们这样做的?”

白玉堂摇头:“我刚刚已经说过,我现在还不能说出此人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神秘的人便是幕后的主使。”

一股冷气悠悠地扑进人们的心底。他们不明白,事情背后还会有这样复杂的情况。

白玉堂对柳无眠说道:“柳庄主,你去吧。无论怎样,你和徐欢毕竟没有把徐柳两庄推入绝境。”

柳无眠目光呆滞地看了众人一眼,他步履艰难地走出了院子。

徐庆目送着柳无眠走出院子,他转过身来,看着白玉堂,轻轻叹一口气,然后又揪心地问道:“那么,我大哥呢?”

白玉堂道:“他不会死,他应该活着。”

徐庆看着白玉堂:“白义士,你刚刚不是说我大哥与柳无眠调换了位置,那么,柳家庄死去的柳无眠是不是我大哥徐欢呢?”

“正是。”

徐庆痛苦伏下身去:“我大哥……?他已经死去了呀!”

白玉堂冷笑:“那一套假死的把戏,悟修大师那天早已经在徐家庄的酒店里演示过了。那是千年大梦的功夫。如果躺上几天,会自然醒来。我已经在柳家庄看破。我当时没有揭开这件事,只是为了看看他们后边会如何做。”

众人一片欷歔。

忽听院外有人击掌。

卢方蒋平徐庆同时立起,徐庆喝道:“何人在院外偷听?”

院外一阵大笑,笑声未落,宋全五人走了进来。

徐庆瞪了宋全五人一眼,不快地说道:“宋全先生大概在已经外边听了多时吧。”

宋全毫无掩饰地笑了:“的确听了一会儿。宋某感觉这一场错中错的游戏,的确很精彩。柳无眠不是柳无眠,徐庆也不是徐庆。白义士,你究竟是如何看出的?”

白玉堂却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