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6/7页)
由于光线的关系,她的面庞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对方恰好隐藏了面目,昨不出是谁。
她初时只是惊讶而已,门旋即看到那男子,打腰间擎出一把利刀,她才大为震惊,忖道:
“这人敢是想未杀死我么?”
那人已迫到床前,面上黑忽忽的细看之下,原来半截面孔川黑布包着,休想看得出真面目。
当此黑夜之际,这个人鬼崇的行动,手中持刀,又蒙住面孔,这些迹象,凑起来已证明他心怀不轨了。
余小双正想竭尽气力大叫,谁知那人已冷冷道:“别做声,否则你就血溅当场,听见了没有?”
此人森冷的声音,使余小双意味出对方乃是个狠心的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所以她除非不想活了,否则她决不可以叫喊。
她目下全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叫声也一定很低弱,纵然拼命呼喊,也未必能惊动任何人。
所以余小双睁大双眼,露出心中的惊恐,果然不敢呼叫。
那人微微俯身,手中的刀子伸过来,在她脸颊上贴了一下,使她感觉到锋刃的冰冷、这才又道:“你如果不听话,胸口就得穿个洞。”他一威吓,尚不说出来意。余小双更为惊恐,因为她在彩霞府中学艺七八年之久,耳濡目染,对世界的男人,心思和作为,都有所知。
因此,她已判断此人乃是有意趁机会奸污她,反正她不能动之事,人人皆知,决不虞她会反抗。
她从种种迹象中,判断出这人有意奸污她,脑海中便只有两念头,一是含污忍辱而生。一是不甘受辱,死于刀下。
那人口中啧啧两声,道:
“好漂亮的妞儿,大爷一辈子走南闯北,看尽天下美女,却没一个比得上你的。这真是使人难以置信之事。”余小双嘴唇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道:“你是?你想干什么?”那蒙面人嘿嘿冷笑一声,道:
“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来意么?但我再警告一次,假如你弄出声响,我手中之刀:;决不容情,誓必取你性余小双勉强道:“你快走,我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是了。”蒙面人道:
“真是怪事,我冒了杀身之险,前来找你,难道你这么一说,就走了不成?”余小双道:“那么我付给你金银,总不教你空手而回。”蒙面人冷笑道:
“我几时缺钱用?天下的富室大户,家中有的财物,我予取搞,等于我的一般,告诉你,最难得的还是真正美貌的女人。”余小双听来听去,感到自己没有幸脱魔爪的希望了。又急怕之下,两行泪珠涌了出来。
蒙面人回身走到门口,出手闩住房门。这样,有人想进来的话,无论如何也会惊动了他。
然后,他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伸手抚摸她的面颊,道:“喝!
好嫩滑的皮肤啊!”
余小双眼睛看过祸眉睫,芳心只有生死两念,纠缠挣扎。
她虽然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恢复原状的希望,但到底已经活了下来,现在要她“死”,似乎比起没有病痛以来,更为困难。这是很奇怪的心理,假如她还是个正常之人,她反而不会像现在这般贪生怕死。
因此,当她在死亡的威胁下屈服,已放弃任何反抗之时,她便不禁发出低低的咽位之声。
那人的手,从她的面颊,慢慢没下来,摸到她的颈子,道:
“你是叫余小双吧?我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销魂之乐药了,包管你欲仙欲死,将来还想找我老萧。”
余小双吃一惊,睁大眼。
蒙面人道:
“哦!你听过我花蝴蝶萧春山的大名是是不是?不愧是彩霞府的门下,见闻广博得很。假如是别的家府的女子,很少有知道我老萧是个色中魔王的。”
他说来沾沾自喜,余小双听过这个万恶淫贼之名,深知他行踪至为隐秘,十多年来,作孽无数,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
但武林各家派,却从来无人见过萧春山的面目,甚至由于他行事诡秘高明,虽是奸污了许多女子,却不是武林中很著名的采花淫贼。
彩霞府因为皆是女性,门人都大胆放肆,不拘俗礼,被一些道学先生视为邪派,其实却非如此,她们仗恃女性的便利,所以许多受害的女子,都敢向彩霞府之人说出被污之事。因此,彩霞府之人,对这自称“花蝴蝶”的萧春山,十分注意,极想把他诛除,以及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现在余小双可见到了,但无疑亦逃不过被他蹂躏的命运。
她心念中充满了悲恨,想道:
“真想不到采花贼萧春山,竟然混在这一群武林同道之中。
偏我如此倒霉,落在魔爪之中。”不过她又知道这一点,那就是她只要不死,定可获若干线而把这个不知化身为何人的淫贼找出来,加以诛戮。
这己是她唯一的安慰了,而此时萧春山的手,由于从她颈滑到胸前,活动起来,便打断了她的思路,使她陷入一种前所有的昏乱情绪中。
那双魔爪从衣服的上面,转到衣服里面,余小双闭上双眼,无可奈何地忍受这一切。
一忽儿,魔手突然缩退,她不由得睁开双眼,只见这个万恶人,正收回刀子,以便腾出双手,正式的进行施暴。
那萧春山动作好生迅快,整套连着夜行衣像蝉蜕一般卸下里面再无衣有物,露出黑茸茸一片胸毛,以及那壮健虬突的。
床上的余小双恨不得闭上双目,然而她受过高度的训练,晓这等时节,绝不能闭目不看。
至少她要从此人身上的皮肤观察起,看他是否有戴人皮面这必须从颈子以下的部份,才看得出来。
其次,她须得找出此人身上的特征,甚至于他一举一动,或下可看出特别之处,将来方能藉这些资料,抓到这个淫贼,以仇雪恨。
只见他左胸上,有一颗相当巨大的黑痣,长着两三根数寸长黑毫,当真是极好认的标记。
萧春山已迫近床前,丑态可憎。
余小双痛苦叹息一声,眼光从他身上挪开,却恰好见到那面巨大的镜子。
她可以从镜中看见这个赤裸站着的男人,虽然是背影却定已教她恶心和痛苦。
因此,她逃避似地转开眼光,突然看见了一宗奇事,使她不由得瞪大双眼。
原来在人门靠右边的墙上,本来有一幅美人图,此时忽然掀开,钻出一个男子来。
严格说来,这个男子并未钻出墙外,只不过是探出半截身子,向床铺这边探视了一眼,迅即又隐没了。
余小双陡然一阵失望,恰好这时萧春山已经弯下身子,伸出双手,正要动手剥去她的衣服。
热泪又从她美眸中迸溅出来,而她脑海中却又禁不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