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虎啸伴狼啼尔虞我诈(第3/7页)
涂森道:“那敢情好,兄弟这就将姓展的押出来,大家可要当心点儿,可别被他趁机溜走呀?”
他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白庆同和应高保说的,因此白、应两人均掣出兵器,小心戒备起来。
这一来,玄蜃头陀的心理深受威胁,因为他先受涂森那种慎重态度所影响,再加上白庆同和应高保那样慎重其事地掣下兵器戒备,不由得他不大为紧张。
玄蜃头陀紧张的看着涂森走进客房内,然后再看着涂森扶着展鹏飞出来。
涂森将展鹏飞扶了出来之后,朗声道:“玄蜃大师可要小心注意,兄弟一解开姓展的穴道,可就全交给你了!”
玄蜃头陀突然泛起一阵胆怯,不禁捏紧拳头,道:“洒家准备好了,涂兄可以解开那厮的穴道!”
涂森手指连戳展鹏飞身上数穴,向旁边闪去,玄蜃头陀当中一站,阻挡住展鹏飞的去路。
展鹏飞冷冷喝道:“让开路!”
玄蜃头陀道:“让路?笑话,有洒家在这里,姓展的你还想逃走啊?这不是做梦吗?”
展鹏飞双眼倏地露出精光,那把蓝电宝刀也泛出砭人肌肤的寒气,使得玄蜃头陀不禁后退了两步之多。
就在这个时候,展鹏飞突然大喝一声,一把精光四射的宝刀,带着朦胧蓝光,迅速的卷向玄蜃头陀。
玄蜃头陀在气势上本已落于下风,换句话说,他甫与展鹏飞照面之时,已被对方的磊落气度及果断的魄力所折服,此刻又被对方抢了先机,自然狼狈万分。
可是玄蜃头陀数十年修为,亦非寻常,他在避过展鹏飞凌厉三刀之后,立刻稳住,开始有攻有守。
展鹏飞对玄蜃头陀本就厌恶已极,在出手之前,涂森又交代他务必施下煞手,因此他蓝电宝刀,刀刀指向玄蜃头陀的要害,毫不留情。
玄蜃头陀却正好相反,一方面要避免伤害展鹏飞,同时缺少展鹏飞那种强烈的敌忾之心,所以他动手过招之际,就显得阻塞不灵活。
展鹏飞将手中的紫府奇珍蓝电宝刀,配合他已臻功成的大五行神功,舞得威凛惊人之至。
只见他霍地连劈三刀,突然将刀势围卷横扫,完全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姿态,逼迫敌势。
玄蜃头陀被这种打法,吓得心胆皆裂,居然抽腿到处乱闯。
他正在惶惶无主之际,突然听到涂森和裴宣两人纵声大笑的声音,玄蜃头陀不用拿眼睛去观,也听得出他们两人的笑声,完全是嘲弄他而发的。
而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在这个时候,在一旁鼓掌叫好,还掺杂口哨和嘘声。
场中的局面,正是玄蜃头陀居于劣势,乱了章法之际,应高保和白庆同就在此刻大声喝彩叫好,谁也意会得到他们竟是在捧展鹏飞的场。
玄蜃头陀气得七窍生烟,却也莫可奈何,恨只恨展鹏飞像吸血虫般地紧盯着他不放。
展鹏飞“刷,刷”砍了两刀之后,正好转在玄蜃头陀的右侧,整个左腰均暴露出来。
玄蜃头陀不料有这个机会,心中一阵鹿撞,将蜃楼海市神功运聚右掌,也顾不得会劈死对方,窥准展鹏飞的左腰,全力拍出!
其实展鹏飞还有一刀收势不发,故意露出左腰空隙,以诱使玄蜃头陀靠身进掌。
因此玄蜃头陀掌势甫发,展鹏飞最后一刀也电卷过来,吓得玄蜃头陀后退不迭。
展鹏飞这一刀蓄势已久,自然威猛凶悍之至,可是玄蜃头陀依然扭身避过。
不料玄蜃头陀一劫才逃,展鹏飞左手乘机弹出的水火绝命神指,却带起一声尖锐啸声和一缕冷风,射向玄蜃头陀的“气绝穴”。
玄蜃头陀猝然被袭,大是骇然,他没命的想侧身外逃,可是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左膝关节上的麻穴,已被水火绝命神指的劲风点中。
他的麻穴被点中之时,神智依然相当清醒,心知展鹏飞紧跟而来的一刀,绝难逃遁。
当下把心一横,运起修为一生的蜃楼海市神功,趁左腿立腿不稳,踉跄前倾,还未倒地之刹那,猛向展鹏飞攻出一掌。
这时正好是展鹏飞两手握刀,奋力自他侧面猛劈下之际。
因此玄蜃头陀自人中至胸腰被展鹏飞砍个正着,连哼都来不及哼出来,便全身冒出血箭,如喷泉般地射向四方。
玄蜃头陀这一刀挨得够惨,自口鼻以下,直到腹部,正好被划了长长一刀,五脏六腑,溅满一地,但尸体却没有立刻倒下。
怪的是展鹏飞劈了这一刀之后,居然没有立刻收刀避开,依旧提着刀把,怔怔的站在玄蜃头陀之前,任那血箭溅得全身血红红的。
直到玄蜃头陀的尸体倒地之后,展鹏飞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涂森见状心知不妙,赶忙快步走了过去,悄声对展鹏飞道:“展兄,你不碍事吧?”
展鹏飞喘一口大气,张了张眼,欲言又止。
涂森倏地发觉展鹏飞眼中竟然一点儿神采也没有,呆滞而无神,不正是受了重伤的信号吗?当下心中大是骇然,扶着他的双肩,道:“展兄若是受伤不轻的话,现在可以放松四肢气力,将真气运聚伤处,以抑住伤势恶化,我已经准备好扶住你了!”
他话才说完,展鹏飞果然靠向涂森,任由涂森扶到旁边休息。
玄蜃头陀被杀之后,接下去自然轮到抽到第二位的白狼白庆同上阵。
白庆同看到展鹏飞身受重伤,心下大喜,不等展鹏飞疗伤,便扬声道:“燃犀府的玄蜃头陀,既然已经命丧倒地,现在该轮到兄弟请教姓展的了吧?”
他一面说话。一面走到场中。
南神应高保却叫住他道:“白兄且慢,你这一出手,兄弟怕永远没机会了,你还是等等……”
白狼白庆同嗤道:“笑话,谁叫你不抽中第二位?”
应高保道:“这一场轮到白兄自然是应该的,可是姓展的伤势那么重,你已稳操胜券,像这样被你占了功劳,兄弟甚觉不公平!”
白庆同不屑的道:“这么说,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应高保道:“这一仗要打的话,应该由我们两人同时上……”
白庆同打断他的话,道:“哼,应兄想得可趁心啊?你何不堂堂说出要分我这份功劳?”
应高保并未发作,缓缓道:“白兄不答应两人同时上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方能令我心服。”
白庆同道:“什么事啊?”
应高保道:“你须得等那姓展的伤愈之后,才能向他挑战,否则胜之不武,兄弟也难服气!”
白庆同虽明知这条件合理之至,但他见识过展鹏飞的刀法,心想:展鹏飞养好伤之后,要打败他怕不是件容易之事,因此他仍然坚持地道:“不行,兄弟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