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混混噩噩被骗窃玉猫(第4/7页)

祈北海,辛龙孙也不肯落后,齐齐联袂纵上去。

瑛姑眼中又射出狠毒愤怒的光芒,这数日来她突然发觉所有男人无不对凌玉姬十分恭顺,人人都尽力博取她的好感。这已使她感到十分妒恨,目下那蓝岳对凌玉姬之言居然也如奉纶旨,这一下实在使得深沉如她的人也忍耐不住。目光一转,突然伸手把所有的马匹缰绳取过来,催动坐骑,向山门内走去。

蓝岳及祈北海,辛龙孙等三人刚刚扑到战圈时,无名氏早就听到凌玉姬所说的话。左手运足功力横扫出去,苦行禅师拳掌封架,无名氏施展出修罗七诀中第三诀“挑扫”心法,手掌倏地软垂,接着急挑疾扫。苦行禅师但觉双掌俱被敌人震开,同时一股潜力击中胸口,顿时一阵剧疼,噔噔踉跄退出七八步之远。

无名氏若然不是急于应付蓝岳等三人,这一招绝对可以制他死命。

这时蓝岳及祈北海等三人先后扑到,蓝岳一出手就是迅急快疾的连环重手法,不特手法奇奥精妙,而且掌力雄浑,武功之强,令人咋舌。

祈辛两人一向是一刚一柔,特别是辛龙孙阴毒异常,一上手就连发三脚,脚脚都足以立毙敌人而又无影元声。

无名氏碰上这三人,顿时感到他们攻势之强烈较之早先神指丁岚、莫庸他们的更大,部分武功已被他的手法克制住,是以更加感到难以应付。

楚南宫上前探视苦行禅师伤势,苦行禅师用手指一指身上玄机穴,楚南宫自然会意,立时伸手拍在他的玄机穴上,并且运出真气,从他穴道中攻八。

苦行禅师喘过一日气,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迅速地服下一粒。

楚南宫见他狼狈模样,转眼又见到那几个后起年轻名手已在龙争虎斗,所施展的武功元不是武林绝学,精彩绝伦。不由得心头涌起一股郁闷之气,突然仰天狂啸一声,接着厉声叫道:“我们在自称雄武林,一生练武,如今才知多年心血都是白费,气死我也!”

他大叫声中,放步向山门内奔去,不再观看那一场激斗。

他的话顿时引起所有封爵高手们的共鸣,人人面色剧变。苦行禅师长叹一声,举步走到夏雪面前,递给她一粒丹药,道:“夏姑娘服下此药,伤势立刻就可减去十之七八。”

夏雪已有运一会儿内功,这时冷笑道:“谁要你的丹药……”一手推开苦行禅师,接着向前纵去,纤掌起处,疾向蓝岳后背大穴拍落。

蓝岳倏然旋闪开去,见来人乃是夏雪,不由得又纵开两步,愣了一下。

无名氏好不容易减去一个强敌,趁机连发两招,稍稍迫开祈辛二人。夏雪接着举掌向祈北海攻去,口中叫道:“无名氏你快点走开,这场架值得打么?”

祈北海口身接住夏雪的一掌,辛龙孙恨极这夏雪从中助敌,突然舍下无名氏,转身向她夹攻。

无名氏听了夏雪的话之后,为之一愣,觉得当真没有什么好打的。

那边厢突然有人大叫道:“大家都活不成啦!”

这话乃是铁胆赵七所发,众人听到此言,都大感讶异转眼向他望去。连祈北海,辛龙孙数跃开数步,看看是什么事情。

只见铁胆赵七站在山门当中,举手指住门内,接着道:“一定是瑛姑把大家的干粮和水囊都带走啦!”

神指丁岚和丰都秀士莫庸齐齐跃了过去,但见好些马匹都散立在山门内沙坪上,但马上带着的干粮食水一概不见。

丁岚和丰都秀士莫庸一言不发,放步向寺内奔去,蓝岳情急之下,一手拉了凌玉姬马缰,便冲人寺内。

祈北海、辛龙孙也跟踪追人,只剩下无名氏,夏雪和苦行禅师三人。

苦行禅师道:“在这大漠之中,如果失去水囊,就算有天大本领也活不成!两位最好一齐走,跟着神指丁兄,相信终会追得上玻姑……”

无名氏向夏雪道:“你追上去吧,我还得等一个人,他把火龙驹骑走了。”

苦行禅师拔步向山门纵去,一面叫道:“要走就得赶快,不然就追不上大伙儿啦……”

夏雪迟疑一下,忽见无名氏面上流露出淡漠之色,突然感到一阵畏惧,转身向苦行禅师背影赶去,口中一面叫道:“无名氏,你快来吧!”

无名氏没有回答,转眼间此地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感到十分落寞空虚。

蹄声渐遥,他缓缓走人寺内,到处巡视了一遍,全寺只剩下他一个人和他的坐骑。

他忽然觉得留在此地也没有意思,当下走到偏殿,从那座佛像肚子里掏出先前藏起的水囊,牵马走出寺外。

在那元边元际的沙漠中,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一点也不畏惧,相反的正好愿意置身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可以清清净净地度日。

他走了六七日,水囊中滴水全无,干粮也已经吃光,脸上也长出长长的胡须。可幸这天黄昏,居然瞧见炊烟,敢情前面已经是定远营。

于是,他又再次踏人人世,但这一回他却是独个儿,无羁无绊。

他在路上几乎走了一个月,才到洛阳。

这时,他满身风尘,白皙的皮肤多少已变为褐色,加上许多日子没有剃的胡子,谁也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他的马匹早已卖掉,自个儿步人城中。在闹市中转了一圈,不觉走到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突然有个仆从装束的汉子,打另一条巷子内出来,凝目打量他。

无名氏也没有理会,径自在墙边一块石上坐下,吁一口大气。

那个仆从装束的汉子走到他面前,搭讪道:“老兄可是本地人氏?”

无名氏摇摇头,因觉此人眼中露出狡诈之色,也就懒得开口。

那人又接着道:“老兄离家多久了?是何处人氏?”

无名氏道:“我自家也不知道!”

那仆从装束的人讶道:“老兄你怎会不知道?请教尊姓大名?”

无名氏简短地道:“都不记得啦!”

“老兄真会开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穷途潦倒,所以没有心思说话?”

无名氏道:“我当真记不得以前之事!”

那仆从装束之人突然叫声“我的老天”,声音中透出十分惊讶的意味。

无名氏望也不望他一眼,却听那人道:“你老兄当真不是开玩笑么?”无名氏只点一点头,那人接着又道:“如果是真的话,在下倒是有话奉告!”

无名氏淡淡道:“什么话?”

那仆从道:“在下觉得你十分眼熟,可惜你脸上胡子大多,瞧不出真面目,不然的话,在下也许可以告诉你,你是什么人!”

无名氏默然一阵,缓缓抬头道:“我倒想知道自己是谁,你贵姓大名?”

那仆从定睛望着他,面上尽是惊疑之容,接口道:“小的李保,哎,当真越看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