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夜战山村(第5/8页)

“万一那武功极高的蒙面女子转回来呢?”

“她真的转回来,也有人对付,你不必坦心,放心只管去。”

“属下遵命。”

“还有,多带些蛇药和硫磺粉去,飞天妖狐的那个丫头,是个小妖女,很会用毒蛇咬人,你们不可大意了。”

“是,属下已听元松、元玲说过,这小妖女会弄毒蛇咬人。”

这样,元梓便带了六名武士而来,有意点燃火把,在林子四处察看,目的是将飞天妖狐主仆两人引回来。

他们在小山村瞎拆腾了一阵,不见飞天妖狐出现,暗想:难道四护法判断错误?那妖狐在蒙面女子的剑下刚逃生,怎会又转回来的?还不远远逃到别处隐藏下来?

元梓正暗想着,突然听到一阵笛声在夜空里飘起来,笛声如怨如诉,异常凄凉。这笛声在深山夜空里飘起,令人听了有一种神秘恐怖之感。元梓和六位黑衣武士不禁愕然相视,一下停止了行动。众武士循声寻到了村边的一棵树下,看见一位丫髻青衣少女,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轻轻地吹着一支竹笛子,那如怨如诉,令人毛骨悚然的笛声,就是从笛子里飘出来的。众武士惊愕了,这青衣女子是谁?怎么深夜里跑来这里吹笛的?她不会是深山中的孤魂野鬼吧?一个武士喝问:“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吹笛?”

小雪幽幽地说:“不错,我的确是一个孤魂野鬼,在这里死得好惨啊!”

这个武士骇然,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你真的是孤魂野鬼?”

“是呀!每天夜里这时,我都在这里吹笛,等着我生前的情哥哥,叫他为我寻找杀害我的凶手,代我伸冤雪恨。”

“杀害你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七煞剑门的人,你们是不是七煞剑门的人?”

元梓奔过来了,在火光下一见是小雪,先是怔了怔,继而问:“是你?”

武士问:“你认识这个女鬼?”

“什么女鬼,她是飞天妖狐跟前的一个丫头,你们别信她装神弄鬼了。”

“什么?她就是妖狐的丫头?”

元梓说:“你们小心了,这小女妖会弄毒蛇伤人。”

元梓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叫起来:“蛇!蛇!”

众人在火光下一看,果然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溜出来。有个武士叫起来:“不好!老子叫蛇咬了一口。”他惊怒得将那条毒蛇翅断了脑袋,扔了出去。可是第二条毒蛇又窜上他的大腿了。

其他的武士,有的吓得纵了开去,有的拔刀乱砍乱杀,有的将手中的火把乱舞,令毒蛇不敢靠近自己。

元梓急叫道:“大家快洒硫磺粉,服蛇药。别让这小女跃跑掉了!”

众武士立刻四处洒硫磺粉,驱赶毒蛇。小雪想不到七煞剑门的人会带了硫磺粉和防蛇毒的蛇药来。本来她想看看这些七煞剑门的人怎么惊恐倒地和远远逃开的,想不到转眼之间,她召唤来的毒蛇,有的给武士砍死削断,有的中了硫磺粉,软在地上不能动,更多的闻到硫磺氨味,远远地逃走了。就是她布袋中的竹叶青小毒蛇,闻到硫磺气味;也不敢出来咬人。七煞剑门人,以硫磺破了小雪的毒蛇阵。

武士们见毒蛇死的死,逃的逃,将一股的怒火,全向小雪发泄,他们吼道:“大家杀了这小女妖解恨。”

要是单打单斗,这些武士没一个是小雪的对手,两个联手,小雪也可以应付得来;三个人齐上,小雪就吃力了。现在是六个武士齐上,他们想乱刀劈死了小雪。尤其是其中两个为毒蛇咬伤过的武士,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杀了这小女妖。

飞天妖狐邢天燕在小雪危急时,凌空而至,挥出宝剑,首先将两个逼近小雪的武士挑倒,跟着又是一剑,刺伤了另一个武士,一下将其他三个武士全逼了回去,然后问小雪:“丫头,你没受伤吧?”

小雪喘过一口气说:“小姐,你迟来一步,我就是不死,恐怕也没手没脚了。”

“看来你这个毒蛇阵还不行。”

“小姐,我怎知道他们会带了硫磺粉而来的。”

“丫头,你既然没受伤,便先歇下,看我来打发他们。”

元梓早巳料到飞天妖狐会来到,暗想:“四护法真可以说是料事如神,这妖狐在没有得到蓝美人时,果然不会离开鸡公山。看来她避开了蒙面黑衣女子,又转了回来。”

元梓嘿嘿地说:“妖狐,你终于出现了!”

“哦?难道你知道我会转回来?”

“我不知道,但我们的四护法,却算准了你一定没离开鸡公山,见到这里的火光,必然会转回来。”

“这么说,你是有意引我来这里的了?”

“要不这样,你今夜里又怎会出现?”

“那个千面女魔呢?她怎么不出来见我?不会只打发你们来吧?”

“妖狐!我在这里!”千面观音一下从黑暗中闪了出来。

邢天燕笑说:“我实在佩服你有勇气,败军之将,居然敢跑出来丢人献丑。”

“妖狐,你简直不知丑。要不是那蒙面黑衣女子突然出现,你早巳成为我阶下之囚。”

“哦?你不怕她再次出现么?”

“妖狐,我可以告诉你,我算准了你来,自然也准备她可能出现。”

“那么说,你有办法对付她了?”

“没有金钢钻,敢揽瓷器活么?这话你没说过吧?她要是再来,同样也跑不了!”

“看来,你今夜是吃定我了?”

“妖狐,少废话,你识趣的,乖乖地将蓝美人埋藏的地点说出来。”

“凭你?”

“邢小姐,还有在下。”

不知几时,一个青衣秀士从黑暗中飘然而至,摇着手中的金泥纸扇,含笑地说。

邢天燕一怔,侧头问:“你是谁?”

邢天燕见这青衣秀士仪表潇洒,行动无声,心中暗暗的凛然了。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单从他的行动看,步履轻灵无声,已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上乘高手了。何况一般以扇为兵器的人,没有相当深厚的内力,一把纸扇只是一把纸扇,只可以摇扇生风除热,成不了兵器,根本不能与人交锋。凡是以纸扇作兵器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纸扇扇骨用精钢打成,暗藏机关,一按动机关,每支扇骨就成了尖利的暗器,激射而出,杀人在骤然之间。要是扇骨中淬有巨毒,就更为可怕;二是一身真气十分深厚,纸扇在真气的贯输之下,成为一柄坚硬如钢的短兵器,合可当短铁棍使用,专打对手的奇经要穴,张可以当成一面盾牌,可挡任何兵器和暗器。扇,在武林中是一种奇门兵器,变化万千,招式与所有兵器的招式都不同,一会儿是短棍,一会儿像铁笔,一会儿是盾牌,往往令对手难以适应,无从招架。现在这个青衣秃土是前者还是后者?或者两者都兼备,就更为可怕了。邢天燕面对这个突然而来的秀士,不能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