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第3/9页)
方子超笑道:“唐先生讲的完全对,本来是一切照约定行事的,可是两个懂头前,末了一通电话,那个人自称姓雷,莫名其妙地造了那么一个谣。”
唐烈笑笑道:“没关系,唐某本人不算什么,只是龙虎帮却不能塌这个台,所以这次的货不交,方先生当能体谅,以后有机会,还请方先生多照顾。”
方子超道:“唐先生,兄弟当时就讲,龙虎帮是上海滩第一大帮派,网对不会要花样的,可是彭大海不相信,既是他背约在先,唐先生加价的要求也很合理。只是仓猝间,筹不到这么多货款。我看这样好不好,兄弟这儿还有两根条子,另外三千元,兄弟开张支票,是大通银行的,明天一早就可以提到钱,”他打开皮包,先取出两根金条,又取出了支票簿,正准备要填写时,唐烈却收起了一根条子。
然后,他才道:“方先生这么落槛,兄弟如果再要罗嗦就太不上道了,这根条子算是给我兄弟们吃顿消夜。另外一条给彭胖子的弟兄们,他们也辛苦了半天,支票就不必开了:阿发|通知可以卸货了。”
第一辆卡车上的货色已经很快地卸下,装上了泊在岸边的木船中,其他车子上的枪械弹药很快地卸下来,扛上船去安放。
唐烈吩咐徐荣发和小山东带入把两箱银元装上了卡车,那只装金条的箱子则放进了自己所乘坐的轿车。
方子超对唐烈十份激赏,他不但留下了名片,还讲北方有几位督军司令都有很多年公牛私的事务委托他代办,他个人实在分身不开,希望唐列在上海能够多予帮助。
唐烈很大方地答应了,而且拍下了胸膛,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倩,无不悉力以赴这个保证使得力子超又安慰、又兴奋。
他拖着唐烈到一边角上,放低声音道:“唐兄,兄弟所谓的私人事务,无非也是有几笔款子,要想在租界找个可靠的地方存放。”
“这太简单了,租界中的外国银行都很靠得住的,利息虽然低了一点,但是绝对地保险。”
“这个兄弟知道,但这件事必须要绝对机密!”
“没问题,兄弟跟两家外国银行的帮办很热,可以代为接洽,秘密设户,不接受任何调查,而且将来只凭一个号码和签名就可以提款。”
“那太好了,这就要托唐兄立刻接办:兄弟这就回去带钱过来,还有兄弟手中有一批珠宝和古董,也想在上海脱手换成现款,唐兄是否有路子呢?当然,这也属于不便公开的机密。”
“那更没问题,上海有许多外国的商家和买家,他们对中国古董很有兴趣,也出得起价,不过他们都是些大生意人,也很识货,假如是些价格低廉的人货,他们就会不感兴趣的了。”
“没问题,兄弟所代理的自然都是珍品,有不少还是出于前清王宫内的珍藏,都还会错得了。”
“代理?这么请来并不是方兄的东西了。”
“兄弟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财富,这都是几位督军的私人收藏,但兄弟可以全权处理。”
唐烈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
这些都是那批直系的军阀们在北方抢掠馊括得来的民间脂膏,大概也怕日后情势不稳,作为一旦失事后的退路。
这是一笔相当庞大的数字,倒是要好好地把握住。
于是唐烈微微她笑道:“方兄!我们一见如故,兄弟也发现你这个人很热诚,可以一交,所以先把话讲在前面……”
“唐兄不讲兄弟也明白,这件事只要做得成,兄弟可以作主,提出两成作为唐兄辛苦的报酬。”
高烈知道他可以提出两成,至少自己也会落下两成,倒是没有客气。
唐烈只是摆出一付内行的样子,道:“古董这玩意儿并没有行情,完全要看对方的意向而定,尤其是这种交易,下能公开展比价。只靠几个大买家来出价。因此在价格上,可能会受影响,有时候对方所提出来的价格,未必就是方兄心目中所预定的价格。”
“这个唐兄放心,那些货主自己都是老粗,那里懂得什么行情,只有兄弟略为知晓一点,因价格都在兄弟肚子里,当然兄弟也不会要求过苛的。至于货主方面,能够收到一成的价款,已经欢天喜地了,兄弟这儿先提供一两件货品,唐兄试看办看。”
他打开随身的皮包,取出两个小盒子,打开盒盖,唐烈为之一震,那里面是一串翡翠手串、一尊王雕欢喜佛。
唐烈取过来一看后道:“这两样东西色泽品质都是绝佳的上品,不过年代尚新,不起过百年,价格上不容易实得起,照兄弟的估计,每件约在二千元上下。”
方子超将盒子递在唐烈的手中道:“行家!行家!兄弟在天津找过古董商估过价,他们只出价到一千元。”
“他们是做生意,还要加上自己的利润,兄弟则因为方兄是自己人,不作隐瞒,报的是可脱手的价格。”
方子超兴奋地道:“兄弟完全知道,所以才认为唐兄是可信赖的朋友,我告诉你一句老实话,这两件货色,货主那儿,只要五百元就可以打发。”
唐烈故作异地啊了一声。
方子起又道:“唐兄就拿去找买主好了,兄弟下次专程往访,一定会有大批类似的货品带来。”
“好,我立刻找买主,尽量抬高价格,脱手后,我把钱先替方兄开个户头,其馀的钱………”
“你另外再开个户头,用方佩云的名义,佩服的佩,云彩的云,她是舍妹,也是许督军的三姨太,这是她的私房钱,也由小弟经手的。”
唐烈会意地一笑,把盒子揣入怀中。
方子超又道:“不是兄弟对自己手足心狠,我这个妹妹又刻薄:又小气,我并没有沾到她什么光,兄弟有今日的地位,是靠自己的本事,许督军还是因为兄弟的关系,才对她客气几分。”
“这我了解,方兄也不是靠裙带的那种人!”
方子超得意地道:“兄弟不是自我标榜,只是告诉唐兄知道,在另几个督军面前,兄弟还更受信任一些。”
唐烈突然觉得这个方子起很重要了,至少,他的身上牵连到一笔庞大的财源,而且以后还可能大有利用价值。
那么,对于他的安全,倒是要看意保护了。
因此,唐烈低声地道:“方兄,今天是真有人密告吗?”
“不错,确实有人打电话来,开了一个小玩笑,兄弟也在场听见了,电话是彭大海接的,对方没有表明身份就挂断了,他还连声追问了几遍,所以他无法对唐兄交代消息的来源,这家伙究竟处事经验不够,瞎紧张了一番……”
“假如真有这一个电话,那就不是开玩笑了,尽管他造了一点谣,但这件事十分秘密,不应该有人知道的k因此我想可能会有问题了,方兄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