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7/8页)
蓝天鹅一心全在那颗珠子上,忽略了楚平击来的一剑,挨上那一剑后,冲击的力量,把他的身形又推偏了一步,这一步之差,使他没有在地上捞住那只断手,但他还是不死心,而动作与反应也够快的。
手抓个空,长剑挑出刺在那只断掌上,仍然把断掌拾了过去,击退了十几步。
从剑尖上取下断掌,急着就扳开了紧握的掌心,他的人呆住了,珠子不在掌心中。
那颗圆润的明珠在跌落时,已经从断掌在跌震了出来,别人没看见,王金凤却看见了。
两妹妹的惨死使她心中充满了仇恨,她虽然知道蓝天鹅在争夺什么,但是看见了断掌中滚出的珠子。
蓝天鹅拼着挨了一剑,抢去了那只断掌,但是她却知道蓝天鹅很可能要的是这颗珠子。
且不管这颗珠子有什么用,蓝天鹅要争的东西一定很重要,绝不能让他得手。
就在她弯腰要去拾珠子的时候,楚平已开口了:“大姊,不可,那是有毒的!”
王金凤一怔止手,珠上淬海很难,尤其是一颗无暇的明珠,稍微沾上一点毒都会破坏了珠上的光泽。
但楚平又不像是骗她,怔了下后,她明白楚平的意思,蓝天鹅为了这颗珠子,不在乎挨上一剑,可见这珠子的重要性,自己如果拿到手,不是引致蓝天鹅上来拼命吗?”
而且蓝天鹅已经攻过来了!”
蓝天鹅的确冲了过来,这颗珠子是他心血结晶的寄托,在他心目中,似乎这就是他的一切,他宁可舍了命,也不能够让人得到它。
王金凤的反应也够快的,直起腰,不去捡珠子了,然而她却突地一脚踏上了珠子,她是存心毁了这颗珠子,真力全贯足底,蓝天鹅的行动再快不过她,等冲到面前时,王金凤的脚已踏上了珠子,蓝天鹅的长剑已经刺了出来却听见了一声响,这声音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作用的,唯独对蓝天鹅,却是真致命之击。
珠子的破解,代表着他毕生最得意的一番心血的幻灭,整个呆住了,他手中的剑已经抵向王金凤的心窝,甚至于已经刺穿了她的衣服刺破了一点肌肤,但是再也没有力量能够刺得更深了,他的生命仿怫一下子脱了躯壳。
王金凤没想到这颗珠子对蓝天鹅所造成的打击,也乎本能的挥剑反击,她自知难逃一死,但是也想在死前捞点本,在蓝天鹅身上留下点什么。
同时在一旁的王翠风也舍命抑剑冲过来,她知道来不及救姐姐只想把敌人也杀死,两枝剑都砍中了蓝天鹅,把他劈倒下来,其实这是多余的,蓝天鹅已经死了。
王金风一脚踏碎那颗珠子时,就已经把蓝天鹅的生命挤出了躯壳,只剩下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行尸了。
尸体倒了下来,身上的血却流很慢,虽然剑伤造成的创口很大,但血却是一滴滴地往外流着。
没有痛苦,没有垂死前的挣扎,只是瞪着灰白的眼球,漠然地瞪着天空。
王金凤与王翠风相互惊视,她们都不相信蓝天鹅会死在她们手上。
而王金凤的感受此深,她低头看看自己胸有划痕,对方的剑指向她胸前时她才挥剑上去,因此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蓝天鹅倒了下去。
楼上一声尖吼,扑下了一条人影,疯狂地舞剑冲向了王金凤,口中还抛出一连串的恶毒咒骂:“小娼妇,什么时候跟蓝天鹅勾搭上了,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跑到这里来抢男人了……”
王金凤被她吓坏了,连连退后,手中的剑也挡不住那一连串的攻击,而一旁的王翠凤也惊得忘了上前援救。
朱若兰却电疾闪身进来,双刀一场,挡住了她的攻击,沉声道:“太君,记住你的身份!蓝太君咯咯厉笑似鬼般地吼叫道:“老娘还计较什么身份,老娘还有什么身分?”
朱若兰道:“太君,不管你的行止如何卑鄙可杀,在名份上你总是定远候的院君……”
蓝太君叫道:“活见你的大头鬼,老娘不在乎这些,老娘只要问问清楚,那小娼妇跟蓝天鹅是什么时候勾结的,这小娼妇,居然敢抢老娘的汉子!”
王金凤这才会过意来,不由也火了,朝地下吐了口唾沫道:“老虔婆,亏你这一大把年纪,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的这个男人就算跪在姑奶奶的前面,本姑奶奶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娼妇你还想赖,老娘看得这清清楚楚,刚才明明已经刺中了,居然没舍得杀死你,要不是你们有了一手,他会对你这么好心?”
这时,大家总算弄清了她发狂的理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又为她可怜。
朱若兰叹了一口气道:“太君,你也看见了,蓝天鹅是死在谁的手中的,如果王大姑他有私情怎么会出手杀死他呢?”
蓝太君怒叫道:“老娘就是为这个才怀疑他们,凭她们这种剑法,十个也不是蓝天鹅的对手,你别说是蓝天鹅良心发现自求一死,老娘知道他很清楚,他那个人没有这种良心。”
楚平道:“老夫人,我可以告诉你,蓝天鹅是怎么死的,他在剑刺中王大姑时就死了,所以他的剑才停而不发,也因此他才毫无抵抗,中两剑。”
“那有这回事,出剑之前,他还是好好的。”
“不错!但我说的是实情,他是死在这颗珠子上的,他从上面跳下来,就是为抢这颗珠子,王大姑在他到手前,一脚踏碎了这颗珠子上,也就是踏碎了他生命。”
蓝太君看看地上的那颗珠子,满脸不信地道:“这颗珠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平叹道:“太君,你不知道这个珠子的价值?”
“什么价值,他当海盗时,手头的宝贝何止千万,一颗作壁饰的珠子能比他的生命还珍贵。”
楚平叹道:“我很奇怪你会不知道这颗珠子的价值,珠子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对他来说却是珍逾性命!”
“胡说!比这更在更好的珠了还多得很!”
“这一颗不同,因为它是天矾楼上全部机关削器的总枢纽。没有这颗珠子,整座天巩的布置都失去了作用,他对机关埋伏消息的装置几乎已入了迷,这你知道吧!”
“不错!他舍不得休养他的那个黄脸婆,就是想得到她家的机关之学,天现楼上的一切布置都是从他老婆那儿偷来的,原来总枢纽就在这颗珠子上!”
“就是这一点他不肯告诉我,难怪老娘一连发动了十几道机关都不灵了,原来总枢纽被你们破坏了,咦!天观楼上的机关是他最大的机密,对我都不肯透露半点,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时绣香已经裹好了断腕处的伤,由燕玉玲与天峰王妃扶出来,接口道:“是我破坏的。”